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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心缱绻轻笑,笑容妩媚如开遍山野的曼珠沙华,随风摇曳处绽放无边风情,入眼入心皆是绝代芳华。
姚修廷不禁看直了眼,喉咙也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身体的某个部位更是蠢蠢欲动起来。
他一把抱住蝶心,迫不及待的向内室的锦榻走去。
“姚公子怎的这般心急?”
蝶心食指轻点姚修廷的鼻尖,眼神微嗔。
姚修廷把她放到锦榻上,倾身覆了上来,一边猴急的褪去蝶心身上的衫裙,一边气息微喘的说:“本公子可不是柳下惠,蝶心姑娘这般的温香暖玉在怀,岂有不心急的道理?呵,怕是就算柳下惠来了,见到蝶心姑娘这般绝色,也再难坐怀不乱了吧?”
蝶心不着痕迹的躲开姚修廷的亲吻,修长的双腿交叠,翘起一只白玉赤足,轻勾后者的下巴,笑问道:“蝶心当真这般让人着迷么?”
“那是自然!我敢说,但凡见了蝶心姑娘的男子,没有不对姑娘着迷的!”
姚修廷伸手握住蝶心纤细圆润脚踝,然后慢慢上移,与此同时也开始动手解自己身上的衣衫。
瞧着他急不可耐的模样,蝶心扬唇浅笑道:“是么?姚公子这么一说,蝶心倒是想起来了,还真有那么一个人,偏偏视蝶心如无物呢!”
姚修廷闻言动作一顿。
“谁?谁这么不解风情?”
“说起来,姚公子约么也是认识的,就是太师府的沈欢沈公子!”
一听到沈欢的名字,姚修廷只觉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把身体里熊熊燃烧的欲望一下子给浇灭了。
他顿时没了欢爱的兴致,盘腿在锦榻上坐下,拉着一张脸道:“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没白的扫了本公子的兴!”
蝶心靠近姚修廷,一双修长的藕臂从背后环上他的脖子,娇声问道:“怎么?姚公子同他有过节么?”
“过节倒是没有,我同他连话都不曾讲过,哪里会有什么过节?”
“那?”
姚修廷把蝶心扯到自己怀里,轻抚她光滑细腻的脸庞,眸色阴沉道:“还不是因为他不知怎么的,竟得罪了长孙家的人!你也晓得,长孙丞相同我们是儿女亲家,他的长子长孙桀便是我的姐夫,这几日,长孙家的人为了太子的事焦头烂额,长孙桀没给我姐好脸色不说,就连我爹也在长孙丞相那里碰了一鼻子灰!”
“太子的……什么事?”蝶心好奇问道。
“都是宫里的事情,不该你知晓的就别多问!你只需要知道我父亲和姐姐受了长孙家的冷待,而这一切都是拜沈欢所赐!总有一天,我会找他算这笔账的!”姚修廷恶狠狠的说。
蝶心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心里却极是轻蔑和不屑——你父亲和姐姐收到冷待,只能怪他们没本事,关我们少主什么事?凭什么把账算在我们少主头上?
“这么说,是沈欢惹得姚公子不快了,可惜蝶心一介女流,不能帮姚公子出这口恶气了!”蝶心柔声道。
一句话逗得姚修廷哈哈大笑,捏着她的鼻子道:“你还帮本公子出气?帮本公子泻火还差不多!”
“姚公子真讨厌,蝶心是认真的,不过说到沈欢了,蝶心还真从别的姐妹那里听到了些关于他的传言!”
“哦?什么传言?你且说来听听!”
蝶心狡黠的一笑,凑近姚修廷耳畔,小声道:“蝶心听说呀,这沈公子专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妇人!”
“此话当真?”
蝶心的眸子斜斜一瞟,拢过一绺青丝把玩着。
“这蝶心哪里敢确定?不过姐妹们都这么传,多半不会是空穴来风,这么一说,蝶心倒是想起来,以往沈公子来鸢云坊,总是很少点名哪位姑娘作陪,倒是常常围着慧姨问东问西。”
“这样啊!不过你告诉我这个,也没什么用吧?”
蝶心食指轻点姚修廷的额头,“怎么没有用?你想想,这但凡不能摆在台面上说的事,便都算得上把柄,若是沈欢有把柄在姚公子你的手上,想教训他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姚修廷细细一想,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
他不禁心里暗喜,抱起蝶心,朝着她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蝶心姑娘不禁人比花娇,头脑也是聪明得紧,你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说话间,便听外面有人高声问道:“慧姨,这会儿披红挂绿的,是要做什么去呀?”
姚修廷和蝶心互看了一眼。
“慧姨这该不会是……”姚修廷问。
“是与不是,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蝶心拿起锦榻上的衣服,塞到姚修廷怀里,朝门口处呶了呶嘴:“还不快去?”
姚修廷一方面想抓住温浮欢的把柄,一方面又不想错过和蝶心温存的机会,一时间有些犹豫。
蝶心见状推了他一把,道:“还愣着做什么?蝶心总是会在鸢云坊等着公子的,可这样的机会也许就这么一次,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你说得对,我这就去!”
姚修廷握了握蝶心的手,表情认真的道:“蝶心,多谢你!若我能就此拿住沈欢,你定功不可没!到时候…到时候…我设法替你赎了身,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不用人前卖笑,人后承欢了!”
蝶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催促道:“快去吧!”
姚修廷点点头,匆忙穿上衣衫,离开了房间。
蝶心裹上被褪下丢到一旁的轻纱罗裙,款摆着婀娜的身段走到桌边,自顾自斟了一杯酒。
“……难得有人说我帮我赎身,我为了你,可是放弃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呢!”
绣了鸳鸯戏水图案的屏风后,走出一个身穿月白锦袍,边角绣缠枝梅花的人,冰肌雪肤,皓齿明眸,不是温浮欢还能是谁?
她上前拿过蝶心手里的酒杯,饮了杯中酒道:“你若后悔了,现在让人去寻他,兴许还来得及!”
蝶心闻言轻笑,笑得自嘲,笑得凄凉,笑得……乐不可支。
她仰起头,就这酒壶,喝了满满一大口酒。
澄莹的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滴落脖颈,沿着白皙的肌肤流至深处。
蝶心伸手一抹嘴,眼神迷离的望着温浮欢道:“罢了,男人欢好时说过的话,同喝醉后许下的誓言一样,皆是做不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