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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后,某位晨起练太极的朋友正在和工作人员理论:“您好,我是国家太极剑队特邀的指导教练,为什么不能带剑?”
“先生,您好,不是不能带剑,而是不能将剑随身携带到机舱内,我们可以给您托运。”前台小姐负责的解释道。
“这个……不行。”
“先生,我们航空公司也是有规定的,如果您执意带剑,麻烦您办理退机手续。”前台小姐给出最后的答案。
于是,某位晨起练太极的朋友就在退机票的地方,遇到了同样被劝退机的耍棍朋友。
两个人皆是看了彼此一眼,脸上露出相似的尴尬,各自打了招呼。
“嗨。”
“嗨。”
“顾总,听说您有私人飞机?”
“哈哈,李先生,车票很贵的。”
“无妨,钱够。”
“那我们边走边商量?”
“好。”
两个人温润有礼的相携而去。
…………
十月中旬的首都,天气已经微凉,半空中吹着少许风丝,拂过人的头发,带着几分浓郁的秋意。
暮离和封时倾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下午五点钟。
两个人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计划,先寻找了一处隐蔽地方落脚,然后给其他人依次打去电话。
不多时,其它人陆续赶到一间不太起眼的小宾馆。
他们确定无人跟踪后,经由小宾馆的后巷,来到暮离分享的位置。
众人聚在一起喝血包,顺便讨论营救庄严的方法。
封时倾打开新买来的首都地图,翻开军区大院的具体位置:“庄严藏身的地方有三个,一个是最后联系暮离的所在地,一个是厉家的祖宅,厉老一直生活在那里,最后一个也是最危险的地方,首都军部。”
“旅长,庄严不能藏去首都军部吧?那地方到处都是人,人人手中都有枪,他去了不是自投罗网吗?”姜和不解的问道。
约瑟芬摇摇头,说道:“不一定,越是人多的地方,越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封时倾比较赞同约瑟芬的话,转头看向暮离,问道:“天黑以后,我们需要进一步确定他的位置,你有什么意见?”
“暂时没有,晚上出去的时候,大家各自小心。”暮离沉着一双银眸,眼底里泛起冰冷的凉意,嘱咐道。
“暮离,你最好尽快联系上他,这比什么都重要。”封时倾说道。
“嗯。”暮离点了一下头,走出去打电话。
她答应过嫦曦,每天都给嫦曦打电话报告行踪,被封时倾笑称为典型的夫奴。
云光看了暮离一眼,双手揣放在兜里点了点,不太自然的拿了出来。
边仇将自己的血包分给云光一袋,说道:“你脸色不太好,这个给你拿去当夜宵,不许给别人。”
“不用,我吃饱了。”云光把血袋扔了回去,脸色始终没有缓和过来。
众人吃完饭后,总共休息了两个小时,一直等到天黑才出发。
他们一共分成三组,分别前往三个地点附近打探情况。
边仇、云光和阳城一组,四人小分队一组,封时倾和暮离一组。
由于四人小分队都是僵族,在某种程度上不如血族人行动灵敏,所以他们被派去了庄严最后出现的地方。
他们一路上边走边看,躲避着军区大院里的哨防,有好几次都险些被士兵们碰上,幸好在紧要关头躲避了起来。
秦悦藏在一个花坛后面,打开手机搜索定位,说道:“应该就是这附近了,你们都去四处看一看。”
王浩仁拍了秦悦肩膀一下,说道:“你可藏好了,别等我们回来了,你却被毙掉了。”
“滚,再敢诅咒老子,就缝了你的嘴。”秦悦时刻不忘发挥下后勤部长的尊威。
王浩仁嘿嘿笑了笑,搭着其他人走了。
秦悦弯着身子往花圃里压了压,眼前忽然一亮,意外发现一只手机。
手机的玻璃屏幕已经被踩碎,里面的卡片也都被取走了。
他愣了愣,捡起手机,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这不会九是庄严那部手机吧?看这个情形,战斗挺激烈啊,绝对是个重要情况。
…………
黑夜中,月朗星稀,笼罩下一片深沉的暗色。
云光,边仇还有阳城前往厉家老宅,躲过持枪站岗的哨兵,顺着陡深的墙檐翻了进去。
夜幕下,厉家老宅一片安宁,寂静无声。
主屋中点着几盏廊灯,门口处有一排警卫兵站在门口守卫安全。
边仇和阳城寻找到隐蔽地方藏身,暗中观察着老宅子里的警卫部署。
云光则是跳到视野开阔的地方,摘下墨镜,仔细搜寻着一切可疑的人或事物。
主宅里,厉老已经洗漱完毕,拄着拐杖,由人搀扶着走进卧室。
临睡觉前,他询问了厉初绯一些情况,才由警卫员扶上床榻,盖好被子。
警卫员留了一盏床头灯,调暗了光线,走到门外站岗。
卧室里,厉老睁开眼睛,朝屋顶望了两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辆低调的黑色小车驶进军区大院,停在老宅门口。
车上快速跑下来两个黑衣男子,在整个铺满绿色的军区大院里显得尤为突兀。
车门打开,走出一名穿着墨色中山装的冷清少年。
少年一头墨色短发精简干练,中山装刚好勾勒出优美纤瘦的俊逸身形,衬托出几分冷致淡漠的病恹感。
那绝世独处的一抹身影,仿佛是水墨丹青刻意描绘出来的湖泊蕴彩,风一吹来,他就会被风给吹碎了。
然而,当细碎的风丝离去,那虚虚绰绰的水墨影彩便又袅袅挪挪的聚集起来,凝化成一个俊逸冷清的身影,在一众墨色的光彩里粉墨登场。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站在门口躬身迎接。
“嗯。”厉初绯轻点了一下头,长步迈开,走过管家身前,问道:“爷爷睡了吗?”
今天,他特地早回来一个小时,陪着爷爷。
爷爷年纪大了,越发像个小孩子粘他,抓住他的身影便不依不饶,让他心生担忧。
管家躬着身子,跟在后面:“天色已晚,自然是睡了。”
厉初绯走进大门,路过客厅,正要朝楼上走去。
忽然,他停住脚步,蓦地转身,冷清无波的眼眸透过玻璃窗朝外望去,毫无生气的眸湖沉寂如一潭死水,散发着幽深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