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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时倾虽然没有推开暮离,但是也没有允许暮离继续靠近,他把暮离的手压在腰上,不让暮离动来动去,有机会在他的身上煽风点火。
毕竟,他是一个男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然而,暮离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也不会在睡梦中主动配合。
暮离的手搭在封时倾的腰上,前半天尚还好些,没有乱动。
可是到了午后,许是睡梦里有些沉了,就错把身边的人当成了睡梦里的人,她习惯性的搂着封时倾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声说了句:“离那么远做什么?”
“……”封时倾默默无声,几乎是被暮离强行揽过去了。
他亲眼看着暮离那一张沉睡在梦里的精致容颜越来越靠近,马上就要贴上他的鼻尖儿了,赶紧转开目光,错过了暮离的唇。
暮离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枕着封时倾的胳膊睡着了。
模模糊糊间,她仿佛是在哄着心爱的男人,蓦地扬起唇瓣吻上了封时倾的脖颈。
封时倾怀里多了一抹冰冷的体温,早已清醒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暮离的接触,生怕一不小心两个人就肌肤相亲,产生不必要的暧昧。
当暮离的唇瓣落在他的颈子上,烙印下两片冰凉的痕迹时,他整个人都好像被那冰凉的体温冻住了。
封时倾一瞬间失了神儿,幽深的眼底里泛起层层涟漪,逐渐加深了光泽。
他想要把暮离推出自己的怀抱,可是尝试了几次,望着暮离熟睡中的模样却又十分的不忍心。
最终,他选择闭上眼睛,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让一切都慢慢的随风逝去。
…………
傍晚,暮离睡醒后,发现自己枕着封时倾的胳膊,躺在封时倾的怀抱里,不觉失笑了。
她不是故意占人便宜,纯属意外。
封时倾一张冷俊的面孔上,眼睫毛轻轻扇动了两下,沉沉闭上了。
一抹红晕飞上封时倾的脸颊,顺着好看的眉眼如同水墨色一般逐渐渲染开来,直把整个耳根都烧红了。
整个下午,封时倾因为怀里拥抱着暮离都没怎么睡。
等到暮离睡醒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暮离。
关于同床共枕这样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只能闭上眼睛装睡,他的咒语是:什么都不知道。
暮离看出封时倾的尴尬,轻手轻脚地坐起来,从封时倾的旁边下了床,走进浴室。
她站在浴室门口回望了封时倾一眼,眼神里透着几分暧昧。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僵族的话,这位年轻的旅长还真是一份不错的猎物。
浴室门关上,里面响起哗哗的水声。
朦胧的水雾泛起蒸腾的白气,遮挡在磨砂玻璃上,隐隐约约衬托出暮离高挑的身材,曲线优美动人。
尤其是在磨砂面的下方,一双白皙美丽的玉足踩在湿润的水汽里,晶莹的液体沿着肌肤滑落下来,性感迷人,散发着妖娆入骨的诱惑。
封时倾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心底荡开一层波纹,干扰着他沉淀的思绪。
他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不觉,视线还是朝浴室的方向瞧过去了,然后,慢慢的体会着口干舌燥的滋味……
暮离沐浴完毕后,光着脚走出来,她身上裹着一条浴巾,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随意披散在身后,嘀嗒着晶莹剔透的水粒。
她走到床边靠着封时倾坐下,唇畔泛着笑意,说道:“封旅长,不要再装睡了。”
封时倾耳边响起暮离的声音,不好意思再装睡下去,只能睁开眼眸,好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暮离把毛巾递给封时倾,说道:“擦头发。”
她很喜欢别人替她擦头发的感觉,虚伪一点的原因是能够增加彼此的亲切感,真实一点的原因还用挑明吗?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除了一个‘撩’字,再无其他。
封时倾第一次为女人做这种事情,不管是力度还是动作都有些不太熟悉。
他的长指穿梭在暮离的发丝间,捋起一缕缕湿润的头发,气息间缠绕着清新的发香,直扑他的心怀,引起莫名的悸动。
“咳咳。”封时倾咳了两声,打断自己心中的遐想,不再走神儿,继续给暮离擦头发。
他刻意回避着眼前诱人的女人香,专心致志,丝毫没有越矩,只是心底里那不停泛滥的小火苗一经点燃,就彻底燃烧起来,再也停不住了。
“我去洗漱。”封时倾在小火苗快要烧进心脏的时候,把毛巾放到暮离手中,快步离去了。
暮离挑挑眉梢,望着封时倾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唇畔荡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
两个人洗漱完毕,喝过血包,趁着夜色潜进军区大院:厉家老宅。
暮离站在老宅的屋檐上,目光自上而下望去,给封时倾盯点放哨。
她脚下就是厉老的卧室,能够听到厉老和封时倾的交谈内容。
卧室里,厉老一如往常打发走了所有仆人,坐在床边喝了一杯牛奶,准备休息了。
封时倾从窗帘后面走出来,凝视着厉闻战苍老的背影默默观望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厉老,我是封时倾。”
厉闻战背影一僵,整个人如同一块朽木缓慢地转过身来,一瞬不转的看着封时倾。
他的眼神里透着几分迷茫,视线在封时倾的身上来回打量着,许久后终于确定下来,眼前这个英俊挺拔的年轻男人的确是他曾经一手提拔的人。
厉闻战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话音里带着一丝轻颤,问道:“你真的没有死?那、那其他人呢?”
记忆中某些片段被生生撕开,那是厉闻战最为后悔的一个决定,三千多条人命,一夜之间全部没了。
他不应该下达那个命令,可是,年轻的时候谁会没有一点野心?更何况厉家还……
封时倾走到厉闻战面前,昂首挺胸,给厉闻战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报告,第四集团军旅长封时倾见过老领导。”
“好,好。”厉闻战连说了两个好字,抬手拍拍封时倾的肩膀,刚想劝慰几句,一股冰冷的僵凉就沿着封时倾的身体传入他的掌心。
那抹僵凉冰得厉闻战手指轻颤,隐隐发抖着:“时倾啊,你是不是生病了?身体怎么会这样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