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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太过大了,连里面的项礼礼都被惊动了,她从里面推开门探出头来疑惑道,“怎么了?”
周应一脸兴奋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最后做出了让人啼笑皆非的动作。
他原地蹦着连跳了三跳后,对着他们打了个响指,扬了扬下巴道,“行了行了行,哥!你的话我听到了!就这样,后面其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明天起我就放假了!”
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闪人了,项礼礼愣然,反应不过来这是在演什么戏码。
忽地又见离开了的周应又跑了回来,随手一拉将门给关上了。
陆衍正抬手按了按额头,取过了桌上的衣服,回身一手拿着衣服一手张开了双臂拥住了她。
整个人从后面看上去就犹如一只树袋熊似的挂在她身上,但实际上,他只是虚虚地拢抱住了项礼礼。
到现在项礼礼都觉得有点像在做梦似的,忽然之间醒过来,就看到了他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
唇边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她抬手顺了顺他的发,同时将自己也慢慢地将头依偎过去,出口的声音都带着娇嗔的意味,“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陆衍正在她背后低声地笑了出声,“想给你个惊喜。”
项礼礼的回答让他十分高兴,“嗯,不错,确实惊喜到了。”
听到这话,他忍不住又抬起头来,眼见又是一个吻要落下来。
项礼礼有些受不住,赶忙抬手挡在了自己的嘴唇前,却不想,陆衍正这家伙贼心不死,愣隔着她娇小的手重重地吻了下。
她jian直是哭笑不得,陆衍正的性格转变实在是太大了,从高冷先生一下子变成了一只缠人的大狗。
噢……原谅她用大狗这个称呼来称呼他,只是现在的陆衍正,行为模式实在是太像……
她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眸,他眼中似是有星辉在闪耀,项礼礼忍不住伸出上去触碰了下。
陆衍正敏感地闭上了眼,短暂的片刻适应过后,再度睁开,让她的柔软的纤长的指停留在自己的眼皮上。
项礼礼的指尖从他眼皮上下来,划过高挺的鼻梁,鼻尖,人中,再来到柔软的最嘴唇上。
短短的一会儿时间,他们已经歪腻到近乎无法直视的程度了。
项礼礼十分不解,怎么突然间他就变得这么热情了?
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想着,她也喃喃地问了出来,“陆衍正,你怎么了?忽然间变得这么奇怪。”
一个人从冰变火,总会有个过程和故事吧?
但是陆衍正的解释里没有,不对,甚至称不上是解释。
他是这么回答的,“想你。”
这……也算是答案?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答案比什么都让项礼礼心开心。
想你,想到快发疯了。
于是冰融,情燃成了火,一触,便是大火燎原。
陆衍正不怎么会说情话,这大概是他说过最肉麻且动听的话了。
在项礼礼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将手中的衣服塞到了她双手中,然后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项礼礼惊呼了声,下意识地抬起双手环绕过他的脖颈,防止自己摔下去。
陆衍正将她稳稳地放到了床上,随即直起身来问道“这房间的灯开关在哪?”
项礼礼指了指病床的右边道,“在床头。”
他大步过去,倾身伸手在墙上摸索了片刻,然后小声的一声‘噔’,房间便大亮了起来。
陆衍正直起身来,返回来从她手中取过了衣服道,“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们睡觉。”
周应还是很了解他哥的,陆衍正没别的毛病,就是洁癖这个挺严重的。
其实这点这两兄弟都有,但是陆衍正要比周应来得严重一些。
不然周应也不会大半夜的还要特地跑回去拿衣服,天知道,半夜的的士有多难打。
他住的地方步行回去再过来,来回少说也要半个小时左右。
所以周应特地买了一辆自行车过来,今晚他便是吭哧吭哧地骑车自己的绿色环保车来医院等他的。
又是吭哧吭哧地骑车他的绿色环保车,跑回去给陆衍正拿衣服过来。
下半宿周应也是够折腾的,但是!不枉费他这么折腾,总算是得到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
那就是,从明天起,他周大少终于放假了,周应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接下要去搭飞机先去夏威夷度假一番,或者巴厘岛也可以。
想想泰国好像也不错,只要是热带的地方!他都喜欢!
至于boss,从明天起,就由他当妻奴去了,小爷不奉陪了。
这边周应美滋滋地独自一人在酒店的大床上入睡时,医院这里,陆衍正同样也美滋滋挤在医院的小病床上抱着老婆睡觉,心中愉悦至极。
洗个澡,洗掉了旅途的劳累和疲乏,现下陆衍正倒没有先前那么疲乏和困倦了。
倒是项礼礼,不断地开始打哈欠起来了。
他们寥寥地说了几句,谈的无非就是先前在手机上聊的内容。
手术痛不痛,伤口恢复得怎么样,这两天感受如何,肿瘤摘干净了没。
这些他早就问过了,也是很白目的问题,到了这儿,却忍不住还是要再说一遍。
项礼礼应付过去之后便开始不断地打哈欠,陆衍正刚想看看她的手术伤口,见此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抬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道,“睡吧睡吧,快睡啊!”
项礼礼一个哈欠打到一半差点岔气了,这家伙今晚到底要让她刮目相看多少次?
不过这么一提醒,项礼礼倒开始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就是这个病床好像太过狭隘了,陆衍正一米八几的个子挤在这里,显得非常的艰难。
欧美人的体格较大,他们的病床相对于国内来说也是比较大的。
但是病床的长度够了,宽度还不够啊,两个人躺在床上可挤了。
都要平躺下来是不可能的,而且项礼礼因为身体的原因,她必须得是平躺而不是侧着的。
这样一来,陆衍正要躺在这张大床上,就必须得很委屈地蜷缩着身体了。
侧躺,然后长手长脚蜷着,摆弄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舒服。
干脆猿臂一展,从她后颈下穿了过去,成了给她垫头的臂枕,另外的手脚依然是蜷缩着的。
一只手垫在了项礼礼的脖颈下,那么另外的手就不能压在她身上了。
项礼礼手术开的刀口是心口的位置,自己这手总不能压上去。
放她肚子上面?还是哪?陆衍正摆来摆去总觉得不舒服。
怕压到她挤到她碰到她,所以行动就格外受到束缚,觉得手脚哪里摆都不合适。
偷偷摸摸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怕碰到项礼礼,但缩着自己也难受。
没一会儿手脚便发麻起来,主要还是床太小了啊!
此刻陆衍正真恨不得去买张新的大床过来,但他理智还是在的,项礼礼这是在医院里面养病,不是在这自个家。
所以现在再怎么不舒服,他也得暂时先忍着。
不过这么动来动去的,倒是让昏昏欲睡的项礼礼有了几分清醒。
她一手撑着床板,忽然抬起上半身来,将他放在自己脖颈下来的手臂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