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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大家关注对象的沈言把打结的耳线松开,装好耳机线却又没有放到耳朵上。他看了严乐乐一眼,说道:“走吧,严叔叔在等你呢。”
在学校外面,沈祐和严于景拉风的汽车停在那里,也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两个帅气的男人个子坐在自己的车里面,副驾驶座的车窗摇下来一半,只要稍微往里面一看,就能看到他们帅气的侧脸。
随着考生的离开,学校里的学生越来越少,可是沈言和严乐乐还没有出来。严于景只当严乐乐是在贪玩,所以也没在意。沈祐低头拿出手机给沈言发了一条短信,而后也躺在椅子上享受这种悠闲时光。
沈言看到短信就和严乐乐说话了,完全没有要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做大题的原因。
大家知道沈言的性子,不说就是不说,也不敢多问。
徐子阳又语重心长的安慰严乐乐几句,红着眼眶回家去了。他想着以后不能看见严乐乐了,心里也很难过。
方小凡原本是想让沈言送自己的,不过看沈言冷清的脸,她把嘴里的话咽下去,同样红着眼眶走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就算沈言有一科弃考,其他科的成绩总和也会高于别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口,车里的两个大人看到孩子出来了,同时眉头一挑,开了车门之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考完了?”严乐乐上车,严于景就从后视镜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显然是哭过的样子。
严乐乐点头,有气无力地把头枕在座椅上。“考完了,成绩不是很理想,不过我也不想去上重点高中。”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高兴就好,你妈咪最近一直在念叨要去旅游,现在你终于考完试了,她终于不用在我耳边碎碎念了。”严于景不怎么强调严乐乐的成绩,他养孩子的观念就是放养。只要孩子们开心,做什么都无所谓。
知道严于景没有怪自己,严乐乐的心情好了不少。车子发动之后,她才露出笑脸,说了自己要去的几个地方。
另一边,沈言上车后父子俩没有言语。等差不多快到家的时候,沈言侧头,看着正在专心开车的沈祐,说道:“今天最后一科的大题我都没有做。”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也淡淡的,就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正在开车的沈祐眼看前方,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他轻轻点头,“嗯”了一声,简单的像是在同意沈言吃什么一样。
忽然,沈言就笑了,找到车载音乐的按钮按了一下,车里顿时就被摇滚音乐充斥着。
“爹地,你好久没露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了,我有些不适应。”沈言笑笑说道。
沈祐露出痛苦的深情,表示自己也很辛苦:“你妈咪说今天是大日子,不能说笑,从我出门开始,她就一直纠正我的面部表情。变成了现在这样,他才放我走。”他对着镜子龇牙咧嘴。
自从当父亲之后,沈言身上的钢硬就变成了绕指柔。特别是有个那么爱粘人的女儿,他现在简直就是温柔似水的奶爸,哪里还会严肃?
像刚才的那么严肃的气氛已经很久没有了,不仅沈言不习惯,沈祐自己也不能适应。被儿子戳穿之后,沈祐才松了一口气,把脸上的清冷收起来,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觉得妈咪是怀念以前的你了。”沈言捏着自己的下巴假装认真的分析。
以前还小的时候睡不着,苏烟说的最多的睡前故事就是她和沈祐在一起的故事。比如沈祐一开始冷若阎王啊眉毛一皱就吓死人,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很多人喜欢之类的话。
那时候沈言对这些没概念,等自己长大也变得像苏烟口中的人之后他才明白那是遗传。只是他长大后,沈祐已经不那么冷清了,至少现在的人都不敢轻易接近沈言,而在沈祐面前却还能淡定自如。
沈祐也笑了,眯着眼睛像个温和的中年帅大叔。他说道:“那也是,以前的我可是万人迷,就和你现在差不多。看来面瘫脸的确是撩妹的最好武器啊,可惜不是人人都拥有。”
沈言白了他一眼,有谁的父亲在孩子考完试之后不关心成绩,却在怀念自己以前容貌的?心这么大,恐怕除了严于景就是沈祐了。
就在沈言以为会顺着面瘫脸这个话题一直继续下去时,车子左拐进入高速公路进入回家的正轨,沈祐的话题也终于拐了回来。
“你没答题的事情乐乐知道吗?”
“知道。”沈言点头,只是不知道他弃考的原因而已。
沈祐啧啧两声,连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家的儿子:“你就那么肯定乐乐不能上重点高中?万一她超常发挥,你们岂不是真的错过了?”
原来沈言放弃最后的大题,是因为他觉得严乐乐的成绩上不了重点,所以故意不答的。他的脑子好使,学习能力自然也不差。对他来说学校只是一个交朋友消磨时间的地方,至于学习,在哪都不会影响。
被说中心事的沈言面上一红,有些不自在的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他可是计划地好好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和严乐乐在一所高中。
她那么活泼可爱,要是他不在她身边,指不定会被哪个人拿糖拐走了。
沈言干咳一声,假装无所谓的说道:“我都算好了的,大不了就去找班主任,她肯定会想办法让我去重点的。”当然,这个可能性是比较小的。
……
不管严乐乐愿不愿意承认,她真的没有考上重点高中,而沈言,他的分数线刚好达标。回学校那天沈言被很多人拥簇在一起,和他一起被拥簇的还有方小凡。
班主任看都没有看严乐乐一眼,忙着祝贺沈言和方小凡去了。
“我的天,我居然……居然踩了你们学校的分数线!乐乐,我们又是同一所高中啦!”看到自己成绩的徐子阳简直不敢相信。他第一时间拉着严乐乐分享自己的喜悦,激动的差点没把严乐乐给抱起来。
当时填志愿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使神差的就按照严乐乐的志愿表抄了一份。原本只是自暴自弃,没想到却歪打正着。
“这都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学习那么认真,我可不会被感染到。”徐子阳喜极而涕。
严乐乐也为他高兴,嘴角裂开,露出雪白的牙齿。考试过后她就被林筱筱抓着去海边度假,没几天就晒成了小黑人,一笑就露出大白牙。为此,小九还狠狠的嘲笑你严乐乐一番,害的严乐乐差点不想来学校。
“哈哈,严乐乐,你的样子好搞笑。”徐子阳一面激动一面不忘和小九一样嘲笑她。
“你才搞笑,你全家都搞笑!”严乐乐气急败坏,哼哼两声就跑了。
徐子阳无辜的摸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不过可以和严乐乐继续在一个学校,想想就觉得高兴,他也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严乐乐只想去人少的地方,等拿了毕业证成绩单就赶紧回家,免得在这里被嘲笑。
她回到以前的课室,这里人最少,有的几个人也在讨论自己的成绩,没有在意严乐乐的到来。
严乐乐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细嫩修长的手抚摸着桌面。这里有她三年来的回忆,桌子上还有她刻的一些小字,那些字全部承载着她所有的小心情。
喜怒哀乐的回忆全在上面,她拿出手机,把这些都拍下来。
拍完之后,严乐乐无意间看了一下沈言的桌面。他的桌子干干净净,上面也没有多少字迹。他这样的人的确是没什么心事,而且也不屑在桌子刻字这种破坏公物的做法。
既然沈言的桌子没什么可看,那看一下方小凡的也可以。严乐乐环顾一周,没人注意自己,便大胆的走过去。
方小凡的课桌和严乐乐的差不多,在最隐蔽的位置写了小小的字体,那是两个字:沈言。短短的两个字,这是属于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心事。
看到这个,严乐乐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沈言这么优秀,女孩子们都喜欢他很正常。她趴在桌子上,脑子里浮现出沈言的模样。她的手放在下面的抽屉位置,一点一点的抚摸着。
忽然,她摸到抽屉的边边上有一些凹凸的东西,像是用刀子刻下去的字。严乐乐的心咯噔一下,赶紧起身去看。
她刚低头,外面就熙熙攘攘的进来一群人。他们讨论着,脸上的大表情或开心或难过,一进来就发现了严乐乐。
“你怎么在这里?刚才班主任因为你差点和沈言吵起来呢。大家都在一旁看好戏,你却躲在这里偷懒。”发现严乐乐的人忍不住说道,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严乐乐一怔:“吵架?因为我?”怎么可能?沈言一向都是波澜不惊的,没什么可以让他激动到要到吵架的地步,更何况还是因为她的事情而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