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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房之后,宇文浪四处打量,发现不远处居民区外有两小孩在玩耍。宇文浪走了过去,静静地观察着他们。
元旦刚过,临近春节期间,市面上已经有鞭炮出售。此刻这俩小孩正拿着一盒鱼雷鞭炮炸着海里的鱼。
“嘭!”一朵浪花炸开,扔鱼雷的孩子摇头叹息。另一人直接抢过鱼雷,“鲁洗赌套!瓦来!”
但两人交替着炸了十几响,都没有成功炸起过一条鱼。而他们说的话宇文浪也听不懂,似乎是潮汕地区的方言。
看着小孩不断扔着鞭炮的模样,宇文浪茫然的目光内带着追忆之色,正当他准备离去之时,那俩小孩忽然转过身来,朝宇文浪喊道,“鲁豁!”
随后他们又朝宇文浪说了几句话,眼神中带着乞求之色。
“我听不懂。”宇文浪淡漠开口。
俩小孩把鱼雷递给宇文浪,并用略显生涩的普通话开口,“大哥哥,帮我们炸鱼!”
宇文浪终于知道他们的意思,沉默片刻之后暗叹一声,接住鱼雷之后带着两个小孩走到了海岸边。
岸边的海面有浪推来,一波接着一波,浑浊而又不平静。看到这之后宇文浪摇头轻笑,别说是这两个小鬼了,就算是比他们大许多的人来,都不一定能够炸得到鱼。
两个小孩站在宇文浪身边,似乎是看到了宇文浪的右手断截处,此刻显得有些紧张,正欲开口把鱼类要回来。
但就在这时,宇文浪用打火机点燃了引线,三秒之后,朝着海面一个方向随意一丢。
“嘭!”一声炸响之后,浪花激起,随后很快便有一条小鱼浮了起来,翻着白肚皮,像是被炸晕了过去。
“哇!几该难豁厉害!”两小孩高兴地拍掌欢呼,看向宇文浪的目光之中带着浓郁的崇拜之色。
“大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而此时宇文浪脸上的冷漠之意似乎也消散了些许,他没有开口,而是盯着手中的鱼雷,脸上追忆之色更浓。
“浪儿,这鞭炮扔出去之后,要在它爆炸之前开枪击中,知道吗?”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是他师公轮回老人的声音。他想起曾经在武当山上和师公修炼枪术的时候,也曾用过鞭炮。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艰难修炼生活,但宇文浪此刻想起来之时,心中却是泛起莫名的悸动。
随后在俩小孩的盛情邀请之下,宇文浪再度炸起了几条鱼。拥有鹰眼这一荣誉称号的他,加上不俗的投掷预判能力,炸几条鱼简直轻而易举。
但这一番操作下来却是让得俩小孩彻底疯狂,他们村子里还从未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哪怕是那些常年出海打鱼的老渔人也不行。
宇文浪正欲离开,但忽然转念一想,便开口朝小孩问道,“小朋友,你们想学么?”
“想!”俩小孩眼睛一亮,疯狂点头。
宇文浪说道,“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教你们,怎么样?”
“豁!”俩小孩看起来甚是兴奋。
宇文浪思索一阵,随后指着凌宏尘的那小房子,问道,“你们认识住在那里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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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个高高瘦瘦的,脸那么长的大哥哥吗?”小孩子眨巴眼睛问道。
宇文浪面色有些古怪,仔细回忆却是觉得凌宏尘的脸有点长,而且也较为高瘦,看起来有如竹竿,他点头道,“对,就是他。”
“我们认识他,不过他的炸鱼技术可没大哥哥你那么厉害,以前和他玩的时候他一条鱼都没炸过呢!”小孩子比较直白。
宇文浪眼睛微亮,“他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闻言小孩挠挠头,皱眉思索道,“不知道,好像一直在这里。”
“那他的爸爸妈妈,他家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宇文浪继续问道,这段时间来他对于凌宏尘这人心存不少疑惑。
“他爸爸妈妈不要他了!”一个小孩开口,宇文浪眉头一皱,但此时另一个较为年长一些的小孩却是反驳道,“才不是不要他,他家人是被一群坏人带走了,我亲眼看到的。”
“那怎么不把他也带走呢!”俩小孩讨论了起来,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听到这里宇文浪内心疑惑更多,他掏出手机,找了自己拍过的几张炎点之人的照片递了过去,问道,“你说的那些坏人是不是长这个样?”
年长一些的小孩当即点头,“对,就是这些黑衣人,他们还带着口罩呢!”说着他凑近了宇文浪,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哥哥,你可别找他,他白天都躲家里,晚上才出门,我妈说他是个坏人!”
“他才不是坏人!”此时另一个小孩反驳,“他经常给我买糖吃!怎么可能是坏人嘛!”
两个小孩再次吵了起来,宇文浪又问几句,发现他们知道的就刚才那一些。
“大哥哥,你问完了吗?可以教我们炸鱼了吗?”
宇文浪回过神来,随意忽悠了几句,但也令得俩小鬼兴奋不已,如获至宝,虽然最后他们还是没有炸起过一条鱼。
宇文浪回到房子里,打量着房子内的一切。
这房子如他外面看起来的一样简便,很符合一个单身青年的蜗居风格。但这房子的布置以及各种物品又十分整齐,且地板家具也清洁得十分干净,房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很有节律的人。
越看宇文浪越是疑惑,之前那两个小孩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童言无忌,宇文浪还是可以从其中听出些许猫腻。
“这凌宏尘背后的故事,定然与炎点贩毒集团大有关联!”宇文浪内心快速思索,想要理清这一段时间来发生的事。
而就在此时房间门打开,凌宏尘提着一个小包出现在了门口。
“我回来了。”凌宏尘坐下来之后直接倒了一杯茶水,模样看起来有略微风尘仆仆之意。
“这一次去那么久?”宇文浪坐在椅子上。
“货源被查了,这是备用的弹药,我也差一点就被人发现。”凌宏尘心有余悸地开口,“这个节骨眼上被查到,肯定要出事。”
随后凌宏尘打开小包,这一次他带回的弹药比之前少了一半,但却额外多出了一根黑色的长管,他将之递给宇文浪,“这东西你练枪应该用得着。”
是一根狙击枪倍镜,宇文浪看到这倍镜之时身子一愣,眉头缓缓皱起。
“怎么了?”凌宏尘不知道宇文浪为何会出现这表情。
宇文浪快速伸手摸了摸腰带,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心底不禁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