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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不能吃亏
陈莲花手腕子都磨破了皮儿,又红又肿的,陈家二哥心疼不已。他家这个妹妹身子骨娇贵得很,冬天里洗个衣服手都能冻肿了,更别说家里让她干个啥粗活,一家上下都把她当成小姐一般伺候。他家的宝贝疙瘩被人这般对待,陈家二哥咋能不怒?
他伸手在陈莲花面前儿晃了晃,陈莲花也不见有个反应,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呆呆傻傻的,这可是把陈家二哥吓坏了。他抓着陈莲花又摇又晃,喊了好几嗓子也没得回应,心道:莫非是莲花上一回落水留下来病根儿,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又受了惊吓才成这副模样?
莲花多机灵一个姑娘,咋会变傻了呢?陈家二哥真是着急了,也顾不上找宁府这群人算账,打横抱起陈莲花就去找大夫。他刚跑上两步,陈莲花就拿手使劲儿拍他,整个人开始发疯,大喊着“不走!小满,小满!我要见小满!都是我不好,她可不能出事儿”。
陈家二哥一听脚步一顿,心里不是滋味儿得很。他扭头看了一眼乡绅门口,宁府的人和村里的村民杠上了,两边儿谁也不让,闹闹腾腾吵了起来,还有人想要动手。他叹了口气,咬了咬牙做了决定,将怀里陈莲花抱的更紧一些,大步跑着去找大夫。他一边跑一边说道:“莲花,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小满她……她不会有事儿的,别担心。”
陈莲花这姑娘也是村儿里出了名的,漂亮姑娘谁不喜欢?前面出那事儿都是元大柱自个儿作死闹腾的,这会儿几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瞅着自个儿村里姑娘被人欺负,哪能轻饶了宁家小厮?陈家二哥走了不动手,他们抡起拳头就要招呼那个小厮。宁老夫人看着急了,当着她的面儿揍她家小厮,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她堂堂一府掌事儿夫人,这要是在外面当着一众丫鬟仆子的面儿下了脸面,她以后还咋掌管整个宁府?这些下人还会服她?宁老夫人也来了脾气,指挥着丫鬟仆子挡着那群人,怒道:“一群不知礼数的山野汉子,你们想做啥?乡绅门前都敢动手打人,这都懂不懂规矩?果然是村儿里不懂规矩的人,这要是在镇子上,你们一个个早就被县太爷抓去蹲大牢了!”
宁老夫人话喊的响亮,奈何村儿里的人听了压根儿不信,更有闹事的大喊道:“我呸,你说抓就抓啊?那县衙是你家开的?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天皇老子咋滴?”
“混帐东西!”宁老夫人气得双眼直冒火星子,她宁府咋说也是国舅爷的远房表亲,县太爷见了都得给点儿面子,没料到这会儿碰见一群山野汉子,这事儿算是说道不清了。她眼瞅着就要打起来,也跟着着急了,就她带来的这几个豆芽菜一样的丫鬟仆子能顶什么用?到时候打起来准是她吃亏。
许是外面闹腾的久了,章宣这个乡绅终于是坐不住了,他也出了公堂瞧瞧看是咋回事儿。
宁老夫人眼尖儿瞅见了章宣,心中一喜,总算是能有个做主的人了。她扯着嗓子喊道:“打人了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哎哟哟,我要死了,这事儿要是没人管我只能去县衙里告状了!”
章宣闻言冷哼一声,还去县衙里告状?这人还真把自个儿当成个角色了。他怒喝一声,村儿里的汉子见乡绅大老爷发了火,也不敢闹腾了,各个乖顺的跟小鸡儿似的站到一边儿。章宣拉了一个人问了咋回事,那人把宁老夫人家的小厮把陈莲花当牲口一样牵过来的事儿原原本本说出来,末了还说陈家老二气不过已经带着陈莲花去看大夫了。
这叫啥子事儿?章宣明明催促着陈莲花早些回自个儿家,这姑娘也不知道听听劝,还落到了宁老夫人手里。他瞟了宁老夫人一眼,这人在村儿里做事如此不懂规矩,还敢在他的村子里欺负人,顿时怒道:“来人啊,把那不懂事儿的小厮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宁老夫人不愿,张口就想要拦住章宣,“乡绅,你咋只听你村里人的一面之词,咋都不问问我家小厮咋说?”
“众目睽睽之下,这事儿还能作假?宁老夫人,我念你年事已高,便不责问你管教失职之责,你倒还好意思开口。我且问你,光天化日之下你绑着我村儿里姑娘是何居心?”要论摆架子,章宣还能怕了宁老夫人一介妇人?
“如今陈莲花身子咋样还没个准数,你就第一个不服本官的宣判,在你眼中可有天理王法?今儿你这事儿是被我村中村民撞个正着,你尚且还想抵赖,这要是无人看见你岂不是要强抢民女?”章宣秀才出身,学的就是家国大义,唬人的大话,这会儿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他又道:“想东岳国乃一泱泱大国,我们村儿虽是边境小村,但也平静和睦,从未发生这等无理的事情。你一来此就生出这种败坏风气有违伦常的事情,莫说我不能轻饶你了,就是县太爷知道这事儿也得掂量掂量如何处置你。”
宁老夫人被章宣一通大话砸的头晕,她还一个字儿没多解释,咋就做了那么多坏事儿,还给她安上那么多个罪名。她自然不服,怒道:“你如此妄加罪名,我定然找县太爷好好告你一状!”
章宣当官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闻言不怒反笑,反而说道:“一状可够?”
“自是不够,你徇私枉法,又给我妄加罪名,如今还扣着元小满不交予我,桩桩件件都值得我去告上一告。”他章宣能说些大话,她宁府就是吃素的?宁老夫人见过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小官,这个时候疯狗一样咬的凶残,只要搬出大官压上两下,再拿到宣判文书过来,保准乖的跟鹌鹑似的。她心中清楚得很,就这么对峙下去,她就不信章宣不低头。
“你想要带走元小满?”章宣如此问道,宁老夫人痛快应下,心道:乡绅这就准备给他低头了?她可要好好嘲讽一番。
“这是自然。我手中有婚书,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两家婚约。元家可是拿了我一百两纹银,她们不肯还钱我只有把人带走还债了。”宁老夫人说着从怀里拿出婚书甩了甩,她本想扔掉这晦气玩意儿,谁让元家赖着不还钱,那她也只能想着法子不让自个儿太过吃亏了。
“那婚书作不作数你心中还不清楚吗?宁老夫人,你来我这儿闹腾半天查了生计簿,不是已经清楚了元小满生辰八字有误。有些事儿可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婚书如此郑重,上面一样出错可就不能作数了。”章宣看着宁老夫人变了脸色,故意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莫说在我这儿就是这个结果,你就是去找县太爷、青天大老爷也是这个结果。”
宁老夫人顿时急了,“难道我那一百两银子就打水漂了?生辰八字儿错了县太爷的章子总没错吧?元家人骗了我银钱这事儿就不归你管了?”
“发生在村子里的事儿,无论大小我都得管。有县太爷章子在,婚书只能算作一半。倘若元家人还钱,这婚事便作罢。若无人还钱,两日后你自可八抬大轿来村里把元小满娶走。”章宣如此说着,他也料定元家人如此抠门,断然是不会拿银子熟人,到时候元小满只有嫁过去的份儿。至于嫁过去是当夫人还是当丫鬟就不归他管了。
他先打一棒子再给宁老夫人一颗甜枣,这法子果真有用。宁老夫人听了这话果然不再闹了,面上露出几分喜色,心中仍是不信章宣,再次问道:“两天时间可是能生出不少变数,你确定元小满人不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