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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老半天,曹克的房门终于吱呀呀的打开了,红袖疲惫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
现在的红袖,虽然已经简单的收拾过了,但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出刚才她所经历的一切。有些散乱的头发,只是仓促的用绳套挽在脑后,有很多还垂在脸前;套在身上的长裙皱皱巴巴的,显然是被反复压过的;再看红袖的脸上以及脖颈上,有好几处淤青还有吻痕,原先那漂亮性感的樱唇,现在也变得微微浮肿;再加上红袖浑身上下香汗淋漓,就好像刚刚从水缸中被捞出来一般。怎一个惨字了得。
曹老爷子不禁咧了咧嘴,颤声道:“红袖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老爷子还探头往屋里看了看,接着说道:“曹克那个畜生呢?怎么没有出来?”
“禀老太爷。”红袖依住大门,有气无力的说道:“克少爷现在已经熟睡过去了,一时半会恐怕不能出来见您了……”
“睡了?”曹老爷子闻言一怔:“那小玉儿呢?小玉儿怎么样了?”
“这……”红袖想了老半天,才满脸凝重的说道:“玉儿小姐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已经晕过去有些时候了,再加上克少爷……克少爷他用力过猛,导致了玉儿小姐浑身是伤,甚至还流了很多的血……依奴婢看,咱们应该先给玉儿小姐请个大夫来……”
曹老爷子白眉紧皱,看着自己面前疲惫的红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混蛋曹克,他这是在上床呢,还是在虐待人呢?居然把你们两个都整得如此凄惨……”
“老太爷。”红袖急道:“您也不要把这件事全都怪罪在克少爷的头上,从刚才克少爷的举止上来看,克少爷应该是被一些药物所迷惑,完全失去了理智,才做出这等事情来的,咱们还是应该先将这件事情压下来,等克少爷醒来之后,再做定夺,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正理。”
曹老爷子点了点头:“没错,你说的对。我看这样,既然曹克和小玉儿都已经不省人事,那么你就先待在这个房间之中,等会儿,我会让小桃(PS:就是那个给红袖通风报信的小丫鬟)过来帮你们收拾收拾。至于我嘛,先去给你和小玉儿找个大夫,然后……也该是着手准备一下,开始为克儿擦屁股了……”
说着,曹老爷子就拍了拍红袖的肩膀,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
没过多一会的功夫,小桃就奉命来到了曹克的房间,这个时候,浑身赤裸的曹克,已经被红袖用大被盖了个严实。
小桃先是帮刘红玉套上了衣服,再拿起手巾,把她身上的汗水擦拭干净,又费了好大的劲,将刘红玉的身体摆正,和曹克并肩躺在了床上。忙完这些,小桃才拿着手巾,来到了红袖的身边。
看着红袖疲惫不堪、浑身伤痕的样子,小桃差点哭了出来。一边仔细擦拭着红袖脸上的汗水,一边激动的说道:“红袖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克少爷那样的纨绔,玉儿小姐也和咱非亲非故,你根本就不必把自己给搭进去啊,还搭的这样彻底。”
红袖微微一笑:“小桃,你怎么能这么说克少爷呢?克少爷毕竟还是咱们的主子啊!我和你这个丫鬟不同,我是克少爷的贴身侍婢,从小就是,这,就注定了我今生只能是克少爷的女人,这本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再说了,如果那个时候没有我的话,玉儿小姐真的会被克少爷折腾死的,这样,不仅是克少爷,咱们整个曹家都将面临刘家的疯狂报复。现在不是很好嘛,玉儿小姐性命无虞,起码,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不是嘛。”
小桃给红袖擦完汗,撇了撇嘴道:“是,你红袖姐多么的大公无私啊,你用你的身体、你的贞洁,挽救了克少爷、挽救了整个曹家……红袖姐,难道你就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吗?眼下最好的结果就是克少爷因为这件事情,收了玉儿小姐当自己的妻子,人家两个门当户对,自然没什么问题,你呢?你最多只是一个小妾!小妾!你懂吗?”
“说是小妾,其实,你也应该明白,像你这种侍婢出身的妾室,是根本没什么地位的,到时候,还不是被人家呼来喝去?还不是得对人家惟命是从?就连具体的称呼,都得在你这个‘妾’字的前面,加上一个‘侍’字。”
红袖表情一黯,幽幽的说道:“小桃,你别说了,这些都是我的命,根本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了的,我只要能够陪伴在克少爷的身旁,让我干什么都行,这就是我今生唯一的目标。”
小桃无奈的看着红袖,不住的摇着头:“红袖姐,你说你这不就是在犯傻吗?”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房门之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小桃打开门之后,进来的那个人恭敬的说道:“你们好,我是回春医馆的大夫,奉曹老太爷的命令,来这里看看病人。”
小桃向床上一指:“喏,三个病人都在那呢。”
这个人轻轻的应了一声,就紧走几步,来到了床前,在红袖的身旁停了下来。
红袖借机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只见这个人一米六几左右的身高,长长的头发高高的挽在脑后,一身水蓝色的长裙,外面还披了一件白色的坎肩,斜背着一个很大的药箱,看起来和她本身的体型不是那么的搭配。
再往脸上看去,黛眉,琼鼻,樱桃小口,一双大眼睛很是灵动,再配上一张瓜子脸,整体上显得清秀无比,实实在在的一个大美人。
这个人进门的时候,说她是来自回春医馆的大夫。这个回春医馆,红袖倒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因为,这个回春医馆最大的股东,也可以说是唯一的股东,就是他们曹家。
也许各位会问,既然曹家已经是唯一的股东了,那么,这回春医馆,不就是曹家自己开的吗?非也,开立回春医馆的所有费用,包括日常所需的一切,确实是由曹家负责的,但是,医馆的利润,曹家只能分到七成。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就是在于回春医馆的馆长,兼主治医师长孙无病。
这其中的弯弯绕,就连红袖都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是回春医馆的大夫,那就是曹家的自己人,倒是可以完全信得过的。再加上,来的是一名女医生,倒也是省了大家的尴尬,红袖心思聪慧,当然马上就能断定,这必然是曹老爷子的细心安排。
“请问这位大夫,您怎么称呼?”红袖努力的坐直身子,向这个人恭敬的问道。
这个人赶忙抬起手来,说道:“少奶奶身子疲累,就不用和我打什么招呼了,我叫长孙灵,少奶奶叫我灵儿就好。”
“少奶奶?”红袖听了长孙灵对自己的称呼,微微的一怔,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灵儿姑娘恐怕是误会了,我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少奶奶,我只是……”
看着红袖欲言又止的样子,长孙灵的大眼睛眨啊眨的,隔了一会,终于是了然的说道:“哦,灵儿明白您的意思,您现在还没有和克少爷完婚,所以,您还不能算作曹府的少奶奶是吧?呵呵,曹老爷子通知我过来看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哦,他老人家可是叫我们回春医馆派出最好的女大夫,来给克少爷的两位夫人看病的。”
红袖闻言眼睛一亮,急道:“老爷子真的是这么说的?”
长孙灵一笑:“当然,我完全没有必要欺骗少奶奶您啊。”
听了两人的对话,一旁的小桃很有深意的说道:“少奶奶,您就不要不好意思了,老爷子都承认了您的地位,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那个什么长孙灵,你就赶快给两位少奶奶看看,她们可都是受了不轻的伤呢。”
“恩。”长孙灵不再废话,放下肩上的药箱,开始给红袖和刘红玉诊治起来。
看着长孙灵忙前忙后的样子,红袖的心中不禁有了一丝小甜蜜,曹老爷子的这些话,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他的态度,少奶奶?自己真的就这样成了曹家的少奶奶了?这虽然是红袖一直以来的最终心愿,但真的到了眼前这马上就要实现的时候,她的心中反倒有些紧张起来。
这本是人之常情,不管是谁,在自己最终理想终要达成的时刻,都会不自觉的紧张,这完全就是一种害怕的表现,害怕已经唾手可得的东西,会在不经意之间从自己的手心溜走。
红袖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既高兴,又担心,心中充满了矛盾。
又过了好一会,长孙灵在检查了红袖和刘红玉两个人的伤势之后,一双柳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少奶奶,您身上的伤势都是硬伤,基本都是猛烈撞击所导致的,虽然体力消耗严重,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敷些化血散瘀的药物,隔上几天,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停顿了一下,长孙灵接着说道:“至于另一外少奶奶吗,这问题就比较严重了,她的身上,不仅有和您一样的硬伤,更是有骨裂的情况出现……”
说着,长孙灵一指刘红玉那红肿的手脖子,接着说道:“您看,就在这里,她的两只手脖子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骨裂现象,这就需要长时间的静养,不是一两天能够痊愈的了的。”
说到这里,长孙灵表情变得严肃无比:“不仅如此,这位少奶奶的下身,也是遭受了及其严重的撕裂伤,甚至还伴随着大量的出血,我真是不知道克少爷是怎么想的,他怎么能够对自己的妻子,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他难道就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