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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托着手,眯着的眼睛看向洛凌风,眼角处是深邃的难以想象的沟壑。他问:“说一说,自己看到了什么!”
洛凌风惊魂刚定,看着老人,静心思考刚刚黑暗中的所见所闻,良久之后,他说道:“我好像看到了......世界的起源?”
老人斜眼瞥着他,似笑非笑的说:“不然呢?”
“知道那些场景是从哪里来的么?”老人问他。
“定然是前辈的神通手段!”洛凌风带着几分拍马屁的语气与他说。
罗夫摇了摇头,说道:“老头子我不过才活了两千年而已,何德何能推演这百万年的世界演化!”
“那定然是上古遗留下来的记录。”
老人又摇了摇头,说:“不是!”
“那是.......”
洛凌风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他想起了光路尽头的那点光团破散之后的景象,神谕之眼正悬浮在道路的尽头。
“神谕之眼?”他满是不确定的问道。
罗夫点点头,说:“没错,正是神谕之眼!”
“前辈知道神武灵的秘密?”
“略知一二。”
洛凌风心中猛然一震,立马拱手说道:“还请前辈告知我此间奥秘!”
“你指的奥秘是......”老人眯着眼问。
“神武灵的正确使用方式!自从觉醒武灵以来,实话实说,对于如何操控神谕之眼与天启之书,我一直是一知半解,还望前辈能够指教!”
罗夫呵呵一笑,山羊胡子欢快的跳动了一下,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仅不会夺舍你的武灵,还会好心好意告知你怎么使用神武灵!”
洛凌风说道:“前辈实力深不可测,若是真要夺舍我的武灵,自然不会与我浪费这么多的时间。所以.......”
“所以,我就会帮你?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罗夫咧着一嘴黄牙笑着,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讥讽。
洛凌风看着前辈,哀叹一声,道:“这样啊。”
“不然呢?”
洛凌风哭丧着脸,说:“那算了,我自己钻研吧。就是不知道等我的神武灵不再成为一个秘密的时候,我能不能钻研出来了。唉~,要是那时还没钻研出来,怎么办?神武灵定然会被别人夺舍的。”
罗夫笑着,讥讽道:“那就要怪你无能!”
“对啊,怪我无能。我看我还是带着雪玲莎到深山老林隐居去吧,远离世俗喧闹,安安稳稳过完一辈子,也不差。就是可惜了那些对我寄予厚望的人们,他们还希望我能剿灭修仙者呢!罢了罢了,既然神武灵我都钻研不透,又哪来的能力去杀灭修仙者呢?就随他去吧,爱咋在滴。”
洛凌风无奈地说,他嘴角向下一扁,眼皮耷拉着,像极了一条没有志气的老狗。
罗夫眯起眼看着他,问:“你在威胁我?”
“前辈神通广大,我哪里敢威胁您呢?”洛凌风垂头丧气道,随后他又大声说:“不过是可惜了那些等待着我能成长起来,肩挑大任的人们。我对不起他们啊!修仙者蠢蠢欲动,图害生灵,我洛凌风实属无能,只能带着心爱之人隐居乡野,我心有愧,可这又能怎么样呢!谁让我连神武灵也钻研不透呢!”
“激将法对我可没用。”罗夫看着他,说道。
洛凌风大声道:“当然知道激将法对您没用,我洛凌风怎么可能有胆和前辈您玩这些心机手段!我洛凌风不过是愧对那些对我寄予厚望的人!我洛凌风不过是无法在日后为剿灭修仙者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
洛凌风又加大嗓门,声情并茂的说:“前辈无需怀疑我是在和您玩心计,真的,您不需要怀疑,反正修仙者也找不到您头上来,反正前辈您又不想剿灭修仙者。什么神武灵,随他去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洛凌风还是懂的。这神武灵,就送前辈你了!也算是今日得见前辈神通的一点谢礼!”
罗夫看着他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胸膛顿时涌上一团怒火,他眯着的眼睛陡然瞪开,虚点着洛凌风,说:“小子,你赢了,你成功激到我了。”
罗夫本想着好好卖一下关子,让洛凌风好生求求他,自己享受享受那种居高临下被人求的快感。可谁曾想,这小子竟然出了这么一个损招。你和他玩横的,他和你玩愣的,装疯卖傻,唉声叹气。结果到头来,罗夫自己先受不住了,败下阵来。
一听到罗夫服软,洛凌风原来的司马脸陡然一变,兴高采烈起来,他说:“前辈可不能骗人啊!”
罗夫先是哀叹一声,随后说道:“罢了罢了,怕了你了!”
“前辈请说,晚辈洗耳恭听。”洛凌风已经急不可耐了,他直接切入正题,不给罗夫再反悔的机会。
罗夫看着左手掌心托起的两道光团,伸出右手食指,将裹着神谕之眼的那道光团拖到洛凌风身前,问他:“知道为什么这双眼睛里会有你刚刚看到的那些画卷么?”
洛凌风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其实我也不知道。”
“.......”
罗夫见洛凌风的神色一下子鄙夷下来,心中有些小小的不爽,他连忙又道:“但我有一个推测。”
洛凌风问:“前辈请讲。”
“这双眼睛......其强大之处不单单的是感知实物以及潜藏的危险,它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能力,是连通过去与未来的纽带。”
“连通过去与未来的纽带?”
“是的,你刚刚所见,便是神谕之眼连同过去所见的景象。不过你的实力是无法启用这一能力的,刚刚的推演是我运转原力推动神谕之眼进行的演化。”罗夫缓缓说道。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么多年来,你应该会偶尔忽然梦见一些无比真实的场景吧?”
洛凌风点了点头,说:“确实有那么几次,梦里梦到了好多事情,无比真实。”
老人捋了捋胡子,说:“那是未来!”
洛凌风顿时有些毛骨悚然,手心在一瞬间渗出细细密密的热汗,他不止一次的在梦中梦到过,自己被一个极为熟悉的女子......一剑穿胸。
洛凌风自然不希望这是真的,他试图辩解,就说:“可还没有哪个梦境成真了。”
“迟早有一天会成真的。”
“既然我看到了未来,那便能够改变它,它也不会发生。”
老人笑了笑,看着洛凌风,说了一番耐人寻味的话,“如果未来能够改变,那你看到的又是什么?还能够称其为未来么?”
洛凌风看着罗夫,眼神中闪过几秒钟的茫然。
罗夫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小子,你有这个实力,能挺过去的。”
“好了好了,就不扯这些没味儿的淡了。”罗夫又一挥手,推开神谕之眼,将天启之书拉到洛凌风身前。
“现在,我来来说一说这本书,你难道就不奇怪,两个神武灵,为什么没有一本是有攻击性的?”
“确实奇怪。”
“这就对了,秘密就在这本书里!此书杀力之大,老夫我都眼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