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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莫要来做对比,毕竟我是人,会变的,终究不可能一层不变,故而,莫要装作有多了解我,因为我……不需要任何人来了解!”说罢,这白沙泽似乎就是不想理会海棠,直接一个迈步离去了。
“喂,银……”海棠见此,准备追上去,可却见眼前的白沙泽停住了脚步,还不等其反应过来,却见其白沙泽将手放在唇前,轻声“嘘——”的一声长音,示意这海棠莫要做声,而这海棠与其几年来的契约关系,自是知道他有何发现了。
见其白沙泽神神秘秘,看来,是有这妖鬼两界的契约者在场了。只是不等他们伏击,却见两道身影飞身而下,惊住了全场人。而这一切,是让这修罗与锦墨都注意到了,如此,便是下意识的看向那一方向,他们的敌意,明显不是修罗,而是……锦墨!
如此,是让锦墨一个起身,在这其中一人的一脚踹下之时,一个跃身而起,在另一桌上落了脚。而修罗见况,自是看着这另一位快要打到锦墨之人,一个跃身上前,趁其不备,将其的腹部给了一拳。
这么一拳下去,这凌洛是直接飞了出去,撞在了近处的一房柱上,一口鲜血,毫无悬念的吐了出口。若不是自己方才这关键之时伸手挡住,恐怕这一会儿,可不只是这吐血这么简单了,这眼前银面具的白衣公子,果真是不简单。
“洛……”君影见得凌洛受伤,轻声一唤,随即见其锦墨,又随即转向修罗,唤道,“这位公子,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这是作何意思?为何伤了我朋友?”
“呵,无怨无仇?你这话还真是说得好,问得好啊,敢问,你们方才的举动就不是攻击一个与你们无怨无仇的公子吗?他只是来这见证一美人的舞姿罢了,你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飞身而下,去伤害他,这算是什么道理?而且如此说来,他既是本公子的朋友,那本公子替他回报你们,如此,能是无怨无仇的打了你的朋友吗?”
修罗能感应到这两人并非是凡人,可见,是不可能与这锦墨有什么仇的仇人,那只有唯一一种可能,就是与海棠还有白沙泽一般,是这对付妖鬼的仙者……
“你……”听得这修罗的所言,君影深知他是对的,本是想反驳,却也是无从反驳,硬是生生的咽回这口气。看着眼前的修罗,想怒却不可,只好先一个纵身跃过,去到凌洛身边,将其扶了起来。
面对于两人的抢先,明显是把海棠的行动给破坏了,本是这白沙泽并不想管这二人,可又转念一想,便是无与这海棠商量,便是叫道,“即便是他与我们几人无怨无仇,那也不能改变,他缔结了妖契,要知道,妖鬼两界者,从来都是让人所唾弃的存在……”
“什……什么,银杏,你……”海棠原本是见得两位而不想去搭理,结果这白沙泽的开口,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此前的她,是呆呆的望着白沙泽,更是不知这白沙泽出头的用意。
而听其言,这整个百花楼之人都这么怔住了,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方才被攻击的锦墨,又看了看这受伤的凌洛与其一旁的君影。而见得白沙泽替自己说话,他倒是冷冷一笑,起了身,道,“是啊,你们在场之人是信妖鬼,还是仙灵呢?自古以来,仙灵二界与人类和平共处,而妖鬼却时而时的破坏这等和平,如此,何能让这妖鬼危害人界?”
“这,自是信得这仙灵,且不说妖鬼如何,就凭这仙灵为人所做的许多,便是可以道出仙灵才是最值得信任的。”虽不明这打斗情况,总而言之,这眼下便是有一些人道出了是对仙灵的信仰。
而听其言,这修罗倒是静静的,不去反驳,只是听得下一人又道,“此位兄台说得倒是有理,想想这妖鬼曾对人类做过的许多,便是知其善恶了,而且,这些选择相信妖鬼的,若非是心灵丑陋的人类背叛者,便是个被妖鬼迷惑的人者,如此,我们自是相信仙灵了。”
听得此言,许多人开始哗声呼唤着仙者与灵者,硬是让他们成为了王道,而这妖鬼,明显是被如此,给针对了。这青楼之宴上的哗然声,倒是让原本隐藏在这宴上的妖鬼们不服气了,本是想沉住气的他们,最终还是快要沉不住气了,只见他们正是要上前理论之时,却听轻声笑语,传来一清脆的笑声,“呵……”
仅仅是这一轻声,也不知在这哗然的青楼之宴上,为何会被人听见,只见他们堆积成山的人群,倒是下意识的,都往一个方向看去。只见这青楼的表演台上,一名男子站在这台上,一身黑色轻衣,随性挽起的马尾长发,一双比常人特殊的浅色眸子,那一张此女子还美丽妖孽的脸庞,是让这许多人不免得红了脸。
自是众人的愣住之时,这场上正好是停止了喧哗,只听其台上的美貌男子开了口,道,“各位在座的百花楼客人,请你们稍安勿躁,坐下来与本公子稍稍谈了谈可好?呵,不过想来你们也只能坐下,而不能好好愉快的与本公子相谈了,毕竟,本公子所要商谈的,倒是这妖鬼之事。”
“哈?妖鬼之事?!”听得梓蒂所言,许多愣住之人竟是一时间反应过来,随即便是有人质疑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是要与我们谈谈妖鬼的何事?若是谈谈这妖鬼的所作所为,本人倒是愿意一听。”
“自是与上位兄台所言一般,在下也愿意听其一言,只是,望公子莫要扭曲事实的乱讲一通,否则可不只是这些猎妖者不放过你们,我们所有信任仙灵者,都该是会对你的言论,讨点你所该受的代价!”不管是别人如何争论,总而言之,这位兄台的言语,是让这梓蒂牢牢记住了。
此刻,即便是不想多说什么,却也还是对着那一位兄台,开口道,“这位兄台,你的‘提醒’本公子收下了,请放心,不管本公子之后如何,定是还会牢牢记住你给的提醒,你的‘大恩大德’,本公子自是会亲手奉上回报的……”
不管这对方反应如何,这梓蒂,算是毫无顾忌的说出此等话语,倒是让在场之人纷纷觉得背后一寒。随即见得这梓蒂,竟是有些儿妖者与鬼者,开始有些儿敬佩了。而梓蒂完全是不会受这方才男子的威胁,自是开口道,“呵,既是要论,那边要公平想论,本公子即便是你们人类的‘背叛者’,但本公子实事求是,可懒得像你们这般,扭曲事实!”
梓蒂说着,是一眼扫过所有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行动自如,在这台上毫无怯场,只听其很是自信道,“对,你们所说人的判断没错,妖者与鬼者的存在,给你们人类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他们不仅仅是没有情感的纠葛,许多时候还会因为自己的利益而杀害同胞……”
梓蒂这才方是开口说话,这百花楼里的妖者与鬼者倒是有些儿不满了,只是这想打断之时,却总觉得,来自某处强大的压迫感让他们无法开口。而看着这眼前梓蒂一字一句的说下去,这有些儿人类倒是更加唾弃妖鬼了。
可梓蒂要的,正是这种气氛,只听其在他们认可她的看法时,忽的开口道,“呵,不过你们可曾想过,若是没了妖鬼,你们的生活难不成就是平静如水,没有受伤,没有噩耗吗?得了吧,这是不可能的,妖鬼只是人界的过客,他们并非是想时时刻刻的伤害人类,剥夺人类的一切,其实他们跟人一样,也有好的一面坏的一面,否则,这百花楼中如何会有众多愿意与人一般,出钱来赏光的?他们明明可以抢的,不对吗?人类,在他们眼里,是那么弱小……”
说到这,倒是让这妖者与鬼者们下意识的认可了,因为他们,还真对其之话无力反驳……兴许是这梓蒂故意的,趁着人家还未来得及有人开口时,自己又是一开口道,“妖鬼与人,与仙灵本就是一样的,别以为每每说是正义战胜邪恶,其实,邪恶本身就是比你们正义强的。让你们战胜,是因为他们并没有绝对的邪恶,相反,倒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正义,就能真的是绝对正义吗?以本公子的话来讲,就是,完全不可能!”
说到这,是让人不免得微微一怔,梓蒂的话句句讽刺,却又每一句都有道理,他们就算是想反驳,却也无法反驳。
只听着梓蒂最后一段话道,“你们看,方才为何会让百花楼里的大家慌了?不都是因为打斗!而为何打斗呢?还不是你们所谓的正义挑起的?呵,奉劝你们别管太多别人的事,因为不管是谁,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就是主角,是自己的世界里,无可替代的存在,所以,请你们有时候,自私一点,不要随意去管他人之事!!”
说罢,梓蒂语落,已经不想再继续说什么了,冷眼扫过众人,她便是一个转身,消失在台上。此时此刻,观众席处掌声雷鸣般响起,因为梓蒂的话语,让他们无法不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