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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难堪
“别再问了好么？”于心玥的脸上现出一丝难堪。
白景衍冷笑一声：“现在知道要脸了，做这些龌龊事的时候怎么一点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步。”
夜幕降临，路灯昏黄的灯光在白景衍眼下投出一片阴郁的阴影。那是于心玥从未见过的狠厉，她终于怕了，可已没有退路。白景衍强忍着心中的嫌恶，又问道：“刚才的问题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那我就再换个问法。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于心玥反问，也间接回答了白景衍的问题。
白景衍一脸不耐：“我知道是一回事，听你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
于心玥知道再没有狡辩的必要：“孩子确实不是你的。”说完她突然笑着摇了摇头，“怎么，是不是听我说完觉得可以定我的罪了？白景衍，我们之间会走到今天这步难道你真觉得自己一点责任也没有么？”
白景衍不怒反笑：“那不如你说说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导致你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来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难道不觉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惦念着另一个女人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精神出轨了么？”于心玥伸出一手只指着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为自己开脱的理由，连带着声音也高了不少。
“于心玥，你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蠢。”白景衍笑了起来，“从你找上我母亲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从头至尾只会是一场交易，难不成你认为我会在一场交易里交付真心么？”
说完他直接发动汽车，绝尘而去，黎鸿昀也立马跟了上来，等到没人的地方白景衍终于放缓了速度，摇下车窗对着黎鸿昀道：“跟了我一路想干嘛？难道以为我会想不开么？”
还没等黎鸿昀回答，他又直接摇上了车窗，头也不回地离开。回到家后白母难得在家，正孤单单一人吃着晚饭，白景衍与她简单打过招呼，生分得不像母子，比之陌生人都多了几分疏离。
“今天一天又去哪里疯了？”白母说话时仍旧把他当做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回白敬宇没有直接冲撞她，而是以一种调笑的口吻回道：“本来以为你可以抱上孙子了，谁知道到头来闹了个乌龙。”
白母放下筷子，最见不惯白景衍这副没正形的样子，严肃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妈，你这么聪明会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么？”白景衍漫不经心地摸了下眉毛，继续道，“于心玥她怀孕了，不过孩子不是我的，这下你听得够明白了么？”
“胡说！”白母想也不想就怒斥道，“心玥是个好孩子，又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做出你说的这种事。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也觉得要你和她在一起是我强加给你的意愿，可你拿这种事情来污蔑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白景衍知道他妈对于心玥的印象很好，也不与她多解释，只说道：“您要是不信完全可以自己打个电话给于心玥，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说完他直接转身回了房间，不再理会白母的感受，事实上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再分不出更多精力来为别人考虑，包括自己的母亲。
……
沈且意在知道了发生在白景衍身上的遭遇后，想要安慰他一番，可又实在不知从何安慰起，只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
傅尧这几天也没再联系自己，沈且意下班后又去看了看老爷子，病情没有好转，万幸的是也没有恶化。沈且意陪他说了会儿话，老爷子一会儿叫了叫去都没叫对她的名字，沈且意紧抿着唇，心里很不好受。
就在刚要出病房的时候几日未见的傅尧突然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累，脸色更是带着不正常的白。沈且意忙挡住老爷子的视线，说道：“爷爷，我有几句话想和傅尧说，等会儿再让他进来看您好么？”
老爷子赌气道：“不用来看我了，反正都已经四五天没来了，也不差这一天，你和他说过话就让他直接走吧。”
沈且意尴尬地笑笑，没有多说，而是拽着傅尧的手臂把他拖到了楼下。老爷子的心智比不得从前，就像个老小孩一般，很多事情不能和他说道理，这件事上沈且意和傅尧心中都有数。
“你和我有什么事情要说？”傅尧找了张长椅坐下，沈且意看着他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胡渣，没忍住道，“没什么要说的，就是怕你以这副面貌出现在爷爷面前会吓坏他老人家。”
她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块补妆用的小镜子递到傅尧面前：“能请你解释一下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么？”
傅尧轻笑出声：“且意，你是在关心我对吧？”他用的是肯定的句式，话语里带着笃定。
沈且意也不否认，只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只想你告诉我你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傅尧只是坐在长椅上就感觉分分钟要睡着过去，声音也带着前所未有的疲倦，不过他到底还是朝着沈且意说出了实话：“公司准备修建度假村，结果碰上了钉子户，简直是坐地起价，因为这户人家进程被迫中断，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后面事情的发展。”
沈且意安静听着，傅尧生意上的事情她从来帮不上忙，却很乐于做一个倾听者，希望以此来分担他心中的苦闷。傅尧把话说出来心里终于好受了不少，随即提议道：“你现在这里等我一下，等我上去看过爷爷后我们一起去吃个晚饭。”
沈且意拒绝的话都已到了唇边，可看着傅尧这副模样最终还是咽了回去，点点头道：“好，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下来，哪都不去。”
傅尧上去没一会儿就又下来了，沈且意惊讶，问他怎么会这么快，傅尧叹了口气道：“我上去的时候爷爷又睡着了，算了，等吃过晚饭以后再来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