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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早上
吕明万分不敢相信,一直宠他的父亲居然当着外人的面抽他,还说出这样的话。
他哆嗦着手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
【爸,我差点废了!您差点就以后抱不了孙子了!】
他愤愤地打完字把手机甩给父亲看,原以为父亲看完能愤怒的帮他出口恶气。
谁知,吕院长看完,更是蹬出一脚踹他腿弯子上,踹得他当场跪下,“逆子!要不是我,要不是看在我面子上,你今晚差点就死了,你还想着去报仇!你去就是送死!你就是今晚废了,我就是抱不了孙子了!那个人你也动不得!”
吕明蓦地眼睛一瞠。
【爸,你知道是谁?是谁?】
吕院长却已经不想搭理他,朝身边人摆摆手,“把他订张机票赶紧送走。”
吕明想拿手机打字,却是被人拽着拖了出去。
他呜咽着喊,嘴巴只能发出难听地呜呜声。
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不过是下午偷偷亲了陈凉……
吕明陡地一震,上一次父亲专程嘱咐他不要招惹陈凉。
而他这次不但招惹,还亲了。
所以……
那群人是替陈凉报复来了?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父亲都动不得?
吕明惊骇异常地闭了嘴,出来看见正守在门外的徐丽雅。
“阿明,你怎么样?他们,他们要带你去哪儿?”
“他暂时不能说话。”旁边人解释,半句不提出国事宜。
吕院长交代了,得等吕明到了国外,再对内宣称去国外学习。
吕明看了眼徐丽雅,她居然洗好了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简直跟没发生那件事一样,白大褂都是崭新的。
要不是这个女人太没用,他也不至于被人打成这样。
吕明看也不看徐丽雅,当先走了出去,身旁两个人赶紧跟上。
徐丽雅追了几步,发现追不上,果断停了脚步,这会子她是真的哭了出来,流了满脸湿泪。
吕明,是不是要和她分手了?
他们明明就快要结婚,马上,整个吕家的产业都会是他们的,都会成为她徐丽雅的,她的大好钱程明明马上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为什么会出这种事?
她怎么也想不通,会出现这么一群人,打乱了她未来的阔太生活,她满脑子都在想,以后还怎么回家炫耀,还怎么把爸妈带过来跻身上流社会啊!
“你好,请问,302病房怎么走?”突然一道声音打断徐丽雅的思绪。
抬头一看,一个长相俊帅,身穿名牌腕带名表的男人站在跟前。
徐丽雅登时看直了,她匆匆抹掉眼泪,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那边。”
“好,谢谢。”男人抱着一束花道了谢就往那边走。
走到一半回头,看见徐丽雅还在盯着他,男人于是再次点头笑了笑。
徐丽雅保持自己最完美的笑容目送着男人。
走了个吕明又如何。
她徐丽雅又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
雨后的空气异常湿冷,陈凉被电话震醒,摸到耳边“喂”了一声,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道十分温柔的女性声音问,“二哥他……人呢?”
二哥?
哪来的二哥?
陈凉眯起眼睛看了眼手里的手机,啊咧?怎么是黑色的?她粉色的壳儿呢?还有这个备注谁?
她正想眯起眼睛仔细看,颈窝处就搭了个脑袋,属于男人强势而冷冽的男性气息疯狂涌入鼻端。
这气息堪比风油精醒脑油,陈凉瞬间清醒了。
她和这个男人相安无事地盖纯棉被……睡了。
说出去谁特么信啊!
顾祠邵难得睡熟,边接过电话边把陈凉再次搂进怀里,眯起眼看了眼备注,这才用那把喑哑好听的声音问,“什么事?”
“二哥你……在睡觉?”那头的女人传来不可置信的声音,“那,刚,刚刚,那个就是……”
顾祠邵“嗯”了声,刚睡醒的低音浓重,陈凉只觉得半边耳朵都被酥怀孕了,这才发现此时此刻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她偷偷朝外面挪了挪,就被顾祠邵重新扯回怀抱,除了结实的胸腹肌顶着,底下似乎还有个……
陈凉小脸通红。
“我要起床。”她小声说。
顾祠邵非但没放手,还吻了吻她的发顶,“乖,再陪我睡会。”
陈凉,“……”
接电话就好好接,说什么乱七八糟惹人误会的话!
什么叫七窍生烟?
她现在就是这四个字的真实写照!
电话那头的人被顾祠邵宠溺的语气给震到,尴尬地说了几句立马挂了电话。
陈凉往床边钻了钻,“你,你别靠我太近……那个……”
“现在是早上。”
“嗯?”陈凉没听懂。
顾祠邵欺身再次逼近,整个上半身罩在陈凉头顶,宛如一头野兽把她困在臂弯里,低头的瞬间,热烫的气息故意拂在陈凉耳边,“你一定要我说那俩字?”
“啊啊啊啊!”
陈凉羞愤欲死,鞋都不穿地穿过地毯往洗手间跑。
粉色的小青蛙內裤就那样猝不及防地钻进男人漆黑的视野里。
顾祠邵忍不住弯唇,低笑出声。
……
“是要去见你朋友吗?”陈凉站在衣柜前挑衣服,又小声咕哝了句,“可我想穿平底鞋肿么办。”
“随意点穿。”顾祠邵伸手挑了件高领毛衣递给她。
陈凉套了进去,发现毛衣还是遮不全那片破皮的脖颈,她又找了几条围巾犹豫不决地挑选。
陡然地,肩膀被一双手臂掐住,身体被迫转身,抬头就见顾祠邵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自己的脖子。
“别动。”他说。
陈凉乖乖不动。
然后下一秒就见男人低头俯上她的脖颈,轻轻噬咬了一口。
陈凉半边身都麻了,声音都走了调,“呀,你,你干嘛?”
顾祠邵辗转噬咬了几处,将那片伤口伪造成暧昧的草莓,深沉如潭的眸子定定看着那片,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低头发狠地重重吮咬了一口。
陈凉痛得吸气。
“看不出来吗?”顾祠邵噬咬完又轻轻安慰似地舔了舔,“我在生气。”
陈凉腿一软,差点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