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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没跑
陈凉淡淡点头,算是招呼。
白霜也回了个笑。
电梯到了,几人都进了电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几个女同学也笑着寒暄了几句,“你们,过来看电影?”
“嗯。”
“陈凉,你不是,有男朋友的吗?”有人问。
陈凉懒洋洋地不想回答。
白霜替她回了,“她有男朋友,我没有,今天她专程陪我来看电影。”
一群女同学窃笑。
有人还小声吐槽,“不用问都知道你肯定没男朋友,长成这样,哪个男的得瞎了眼才能看得上啊。”
陈凉想说话,被白霜捏了手,她摇摇头,嘴里无声说着两个字,没事。
电梯到了一楼。
一群人往外散,白霜却站定不动了。
还是陈凉把她拉了出来。
正对着电梯门口不远处立着个痞帅俊酷的男人,脖颈上的刺青连着青筋狰狞地一呼一吸,一身黑夹克勾勒出颀长的身姿,内里一件黑色背心,像是刚从马来西亚回来一样,浑然不觉这个鬼天气有多冷。
刚从电梯下来的女性全都不由自主地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抑制不住地低呼,“好帅啊。”
谢三年轻那会不知道靠这张皮相吸引了多少妹子,但他现在年纪大了,对皮相完全没兴趣,只对某个女人有性趣。
那一群初中女同学自然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只是碍于身边还站着男朋友,愣是不敢发出赞叹的声音,只是走一步慢一步,眼睛还黏在那个男人身上。
下一秒,那个男人动了。
他玩世不恭的表情此刻变得十分严肃,长腿几步跨到电梯口。
那儿站着陈凉和白霜。
不知什么时候,陈凉已经把白霜推开自己的怀抱了,独自站在一边拉自己的羽绒服拉链。
谢三先喊了陈凉一声嫂子。
陈凉摆摆手,“忙你的。”
她一个拉链拉半天,想听听八卦。
谢三先是脱了自己的夹克盖在白霜身上,随后把她冻得冰冷的两只手全部塞进自己的胸口捂着。
白霜挣了挣,没挣开,索性不动了。
只是,谢三的黑色背心往上大喇喇地撩着,露出一大截性感结实的腹肌来,两只麦色手臂也用力崩出肌理分明的线条,不少女人都在死盯着猛咽口水。
谢三才不管那些,眼前这个小女人都快冻僵了,要不是顾忌自己在外面的形象,他都能把她的脚都塞自己裆里捂着。
“走得动?”他低头意味不明地问了句。
白霜点头。
谢三一弯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咬着她的耳朵说,“都能跑这么远,看样子还是我不够努力。”
“……”
白霜耳根通红,大概体力消耗得差不多,她没动用武力挣扎,而是采取了迂回战术,“我说错了,走不动。”
“晚了!”
一旁冷不丁吃了一嘴狗粮的陈凉:“……”
她只是想听听八卦而已啊!要不要这么虐她?她做错了什么?
谢三抱着白霜目不斜视地经过那群初中女同学时,一群人都惊呆了,眼珠子差点瞪出框地看着这一幕。
良久,有人不甘心地问:
“那是白霜的男朋友?”
“不可能!”
“这个男的怎么会?他是瞎了吗?”
“他是不是被骗了?我要去告诉他,白霜家里非常穷!她都没念过书!”
“对对对!告诉他!”
几人出了门,只见到男人抱着白霜坐进了林肯加长车里,一个保镖端了一份热汤过来,车门被关上,隔着窗户,众人还看得见那个痞帅的男人大口灌下那一碗热汤,随后卡住白霜的下巴,俯身渡进了白霜嘴里……
这一幕画面怎么看怎么刺眼。
那群初中女同学侧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站着的相貌一般家境一般工资一般的男人,简直嫉妒成魔,其中的一个突然扭头冲车里的谢三喊,“你别被她骗了!她家里很穷的,她都没念过高中和大学!”
谢三找了条毯子盖住白霜,眉眼不耐地扫了眼窗外,“认识的?”
白霜摇头,“不认识。”
她探头看向窗外,自动忽略那群初中女同学,“陈凉呢?把她带上啊,她一个人过来的。”
“不用你操心,有人接。”谢三不满地控着她的脑袋,让她一动不动地只能盯着他的眼睛看。
白霜张了张嘴,“哦。”
她的瞳仁颜色极浅,对视时总能轻而易举地让对方平静下来。
谢三没来由地泄了气,故作恼怒地瞪她,“还跑不跑了?”
“看个电影,没跑。”白霜累极了,犯困,说完话就昏昏欲睡。
谢三脱了她的鞋子和袜子,温热的掌心直接覆上她冰冷的脚底和脚背,白霜眯着眼问,“不臭吗?”
脚背上似乎落了个吻。
白霜想偏头去看,却是脑袋一歪,睡着了。
站在窗外一直等着车里那个痞帅的人发飙把白霜扔下来的那群女同学,眼睁睁看着那个痞帅男人极致温柔地帮白霜脱了鞋袜,甚至低头虔诚地吻了她的脚……
然后,林肯加长从眼前缓慢地行驶而过。
众人眼前似乎还停留在那个男人温柔地把白霜搂在怀里的画面……
那群初中女同学简直嫉妒得要发疯。
“该死的!一个连高中都没念的女人怎么会遇到那么帅的男人?”
“是啊,那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好命?”
“一定是包养!”
“对!是的!”
一旁站着的久久没说话的男朋友们开口了,“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那个女人明显就不是被包养,包养的都是女人讨好男人,你见过哪个男的低声下气讨好一个女人?何况,那女的好像还爱答不理的……”
陈凉刚好路过,很是赞同地拍手叫好,“deideidei!这位兄台好眼力!”
那群初中女同学碍于面子,没敢当面和男朋友翻脸,而是挑拨离间地问,“陈凉,你怎么没坐他们的车一起走啊?”
“我……”陈凉眼睛看着前方,忽然勾唇笑了,“我在等人。”
头顶不知何时悄悄落了雪,一个男人手里举着把黑伞,一席纯黑色西装,远远地从对面踏雪而来,四周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这一幕像是相机胶卷里的一帧,泼墨的黑,象牙的白,融合成了一幅静止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