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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酒味
虽然陈凉点头以“对，他确实是卖麻将机的”——成功糊弄了陈父。
然而，两人吃完饭，正在沙发上吃水果休息时。
陈父出去倒垃圾，门口的街坊邻居都在打量那辆绿色小蛇标志的车，一群人正在拍照，冷不丁看见他出来，顿时站得笔直，僵硬地笑着问，“老陈啊，这是你那未来女婿的车吧？”
陈父点点头。
一个邻居问，“他这车多少钱的啊？”
陈父摇摇头，“不知道。”又挥手遣开一群小孩子，“你们去别处玩，别待会把车子刮坏了。”
另一个邻居查到了这辆车的价格，险些晕厥过去，赶紧拿到陈父跟前问，“老陈，你看看这车跟我查到的这个，是不是，一模一样？”
陈父对比着看了眼，确实一样。
再看价格，连垃圾都不扔了，直接往邻居手里一塞，跑回家气喘吁吁地问陈凉，“门口，那车，多少钱买的？”
“没买，租的。”陈凉听到门外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动静，猜到，大概有人在陈父面前说了什么。
“那就好，吓死我了，那个价格，这不得要三四辈子才能买得起啊。”陈父拍着胸口说。
“……”
明明你家墙上挂的那幅画更值钱好吗？
陈凉和顾祠邵两人出来时，门口的邻居扎地更多了，有些的慕名而来看看顾祠邵的，有些是准备看陈家笑话的，看看这个俊帅的男人什么时候抛弃陈家唯一的女儿……
但是，即便众人心思各异，在看到顾祠邵的那一瞬间，众人还是整齐划一地统一了阵线，一致同意——这男的是真帅啊，比电影明星都帅。
即便穿着普通的棕色毛衣也帅得人想流鼻血啊。
这种男人要是穿西装得让人窒息吧？
想拍照的人总是莫名其妙地被什么东西打中，手机摔在地上。
等她们捡起来，车子已经开走了。
空中像是飞过几个人？
众人觉得像是出现了什么幻觉，揉揉眼睛，只看到四合院的墙壁上多了几个脚印以及几个瓜子壳……
——
宋西菊没能旅游成功。
周老爷子大病一场，周元回了老宅，又赶回公司召开董事大会，好在他早前在公司建立了不少人际关系，不少董事会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然而，周老爷一死，这群人站哪一边就没人敢保证了。
四月底，宋父打来电话，让她过去帮忙准备宋夅野的婚房。
宋西菊的肚子已经略微显怀了，她只能穿着肥大宽松的长裙，外罩一件开衫。
她最近总是走几步路就觉得累，可能天慢慢变热了，总觉得气息不够喘似的，整个人也懒懒的，不想动弹。
周元忙着公司的事，她只好一个人打了车回杨市。
宋夅野的新房是很早之前宋父买下的，只是一直没人过去住而已。
她直接打车到的新房，备用钥匙就在门前的地毯下。
天已经黑了，楼道的灯还大亮着，来时她并没有说直接来这边，只说先回家住一晚，第二天再来收拾，又不想在家里和宋夅野抬头不见低头见，索性瞒着他们先到了这边。
她拿了钥匙开门，房间里透着股清冷空荡，开了灯之后，她环顾一圈，发现这里的装修和摆设都像极了以前住的家。
她找到几个卧室，发现里面都是按照自己以前住的房间和宋夅野的卧室布置的一模一样。
她回到客厅，刚想坐下，就见地毯上散着几只啤酒罐。
一只手臂垂在地毯上。
顺着手臂向上看，是一张粗粝的脸，眉毛很浓很厚，紧紧皱着，脸上是刚毅的麦色，很性感的肤色，宋西菊以前很迷恋这种颜色。
她并没想到，宋夅野会睡在这，似乎还喝了酒。
宋西菊站起身，不小心踢到一只易拉罐，发出达拉的响声，宋夅野眯起眼睛，他只看到眼前站了个人，分不清是谁，刮沙的嗓音在夜色里流露出不一样的质感，“许曼？”
宋西菊僵了一瞬。
明明不该有什么情绪的，却偏偏事与愿违。
她轻手轻脚往玄关处走，刚准备关门，就被一只胳膊给拽了回去，整个后背贴到墙上，男人气势汹汹的一张脸几乎怼到了她眼睛上，“怎么是你？”
他并不喜欢喝酒，现在气息里充满了酒味。
大概房间里的通风做得不错，宋西菊进来时居然没闻到一点酒味。
“十分抱歉，不是你的许曼，让你失望了。”宋西菊不痛不痒地说，语气里讥讽味十足，又想拨开他的手，“不打扰你了，我要走了。”
宋夅野压住她，又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皱着眉想了一瞬，拉着宋西菊往洗手间走，“别走，等我洗个澡。”
“神经病啊你！”宋西菊简直想抽他一巴掌。
眼看着就要到洗手间，宋西菊各种挣扎，却被宋夅野直接打横抱到洗手台前，他直接脱掉上衣背心，从背后掏出手铐把宋西菊拷在自己右手。
随后，在宋西菊瞠目结舌的空当，把拇指大的小钥匙丢进了马桶里。
宋西菊“操”了无数声，弯着腰就要从马桶里拿钥匙。
只听马桶抽水声响起，那枚细小的钥匙打了个旋被吸进了下水道里，顺着水流消失不见了。
“……”
“宋夅野你是不是想死？”宋西菊简直气疯了，抬腿就踢他，宋夅野一直向后退，两人一退一进，很快到了花洒下。
宋夅野开了花洒，温热的水流就那么铺天盖地将两人浇了个彻底。
这样的场面，对两人来说都不是第一次。
宋西菊脊背发麻地转身想逃，却被宋夅野抱住了，“宋宋，记得吗？你第一次勾引我，就是在浴室里……”
“你闭嘴！宋夅野你闭嘴！”宋西菊发了疯地去打他。
宋夅野控住她的手，把她压在玻璃隔板上，轻轻咬住她的唇，“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滚！你赶紧滚！”
她用手铐去砸他的胸口，不一会，就见宋夅野的胸口流出血来。
宋西菊慌了，“怎么，流血了？你，你伤还没好？”
宋夅野无所谓地用水冲着伤口，“没事。”
宋西菊把他拉出来，又找了干毛巾给他擦胸口的血，“我告诉你，我不欠你的，你不要给我装可怜，也不用给我上苦肉计，我不吃你这套。”
“是吗？”宋夅野依旧无谓地笑。
宋西菊恶狠狠地把毛巾摔他脸上，指着左手的手铐咆哮，“把这个解开！”
“别生气。”宋夅野嬉皮笑脸地哄着她。
他身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各种疤痕，几乎一块好的皮肤都没有。
“我去找钥匙，在我房间的抽屉里。”宋夅野拉着她往外走。
宋西菊跟在他身后，两人总是一前一后，曾经，宋西菊一直跟在这个高大的背影后面走路，后来，她开始躲。
冷不丁，宋夅野回头，宋西菊险些撞上他，正瞪着他，就见宋夅野压低了脊背亲了亲她的唇，“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宋西菊却听懂了。
他们总是能遇见。
不管是蓄意的还是无意的，似乎缘分这个词对他俩从来就没吝啬过。
宋夅野的卧室里依旧和童年记忆里的一样，他打开抽屉，宋西菊无意间看见别的什么，眼疾手快地拿出来，就见到自己高中时散着头发的照片被他夹在书本里。
她穿着睡裙，没穿內衣。
趴着躺在宋夅野的床上，在看书。
她那时候很喜欢呆在宋夅野的房间里看书，因为睡着了宋夅野会把她抱回房间。
可有那么一天，这个哥哥没有把她送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