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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跪了
洛音走出医院时，对着大厅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把她认错成那个人。
她表情不耐地看了眼镜子，随后拉上口罩走了出去，她去了隔壁商场，直接重新换了身黑色皮衣皮裤，又找化妆师化了个烟熏妆，这才满意地找了家俱乐部坐了进去。
性感的钢管舞女郎正在台上卖力地扭着胯，一群腆着啤酒肚的老家伙们时不时靠近舞台趁机揩一把油，随后把手里的小费揉成一团砸在钢管女郎的胸口。
台下哈哈大笑。
这是男人们的取乐场所，甚少有女人过来，即便过来，也是成群结队，必须有那么一两个男伴陪着，因为在这儿，什么都能发生。
而洛音孤身一人进来，刚坐在吧台，就有不少男人盯上了她。
她朝酒保打了个响指，“一杯黑啤。”
酒保看了眼四周，善意地提醒她，“别坐在这，出去吧，一个人太不安全了。”
洛音好笑地看着他，“这儿有吃人的家伙？”
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是个德国佬，他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中文说，“嘿，漂亮的小妞，一个人？”
洛音朝他点点头。
德国佬朝酒保打了个响指，“来一杯慕尼黑。”又看向洛音，露出讨好地笑，“我请你。”
“好呀。”洛音露出笑。
坐在一旁卡座里的四人中，突然有个人抬头说，“奇怪，看着特别像嫂子……”
老六抽了口烟，看了眼吧台上一脸烟熏妆，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皮裤的女人，摆摆手，“怎么可能，嫂子好像从来不化妆，而且，嫂子从来不穿紧身皮衣皮裤……”
鱼七捏了颗葡萄，仔细打量着，从头扫到尾没挑出一丝像，不由摇摇头，“九儿，你怎么看出像的？”
“皮衣。”小五掏出手机，把秦方上次偷拍的照片点开，递到老六和鱼七跟前。
封九忙着吃刨冰，抽空点了点头，小五伸出食指揩掉他嘴角的水渍。
鱼七，“……你俩注意一下公众场合行吗？”
老六，“现在是看他俩的时候吗？你看看照片！”
鱼七这才看向照片。
两人看完，又再次把目光投向吧台。
一秒两秒三秒后，老六爆出一声“操。”
如果那是嫂子，那她在干嘛？
买醉？
洛音连续喝了不少酒，面色总算红润起来，她还没醉，脸上却布满了醉相，指着德国佬说，“她跳得不好看，你去跳。”
德国佬笑着悄悄摸她的手，“我去跳了，今晚你跟我走？”
洛音抽出手，朝他露出迷离地笑，“那就要看你带不带得走我了……”
“嘿嘿，等着我，小妞。”
德国佬一把脱了衣服，奔上舞台，一手握住钢管就开始扭了起来，那肥胖的肚子，油腻的脸颊……
吧台上的洛音哈哈大笑。
舞台上的脱衣女郎有些傻眼地立在一边，洛音上前塞了一叠小费给她，用德文在她耳边说，“何必要女人跳呢，男人跳不是更好看？”
在脱衣女郎的错愕间，洛音抓起一叠小费洒向舞台，带头鼓掌，“跳得好！”
一群人都在欢呼吹口哨尖叫。
德国佬跳了一会，觉得不对劲，跳下来去追那女孩，连同身后被骗上来跳钢管舞的许多男人都觉得受到了侮辱和欺骗，他们气势汹汹地追了出来。
洛音就站在俱乐部门口，她手里提着一根棍，站在灯光下，一身紧身黑色皮衣皮裤把她包裹得像一只暗夜精灵。
她轻轻勾唇，“嘿，夜生活开始了。”
老六几人冲到门口时，场面已经混乱得不行，唯有一身黑衣的那个女人在人群里跳跃自如，活像是一条鱼，游来游去，谁也抓不住。
哦对了，这条鱼手里还拿了把铁棍。
“砰”地一声。
“小心啊大胖子！”
德国佬被击中，洛音高声大喊，“哟嚯！进球了！”
她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嚼了个泡泡糖，每逢泡泡吹炸那一刻，她的铁棍就会象征性地落在某个男人的后背上。
“啊呀打偏了！抱歉抱歉！”
大概七八个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他们气得打算合力抓住这个女人，却因为都喝了酒，全都撞在一起，被洛音一根铁棍挨个敲了一遍脑袋，她兴奋地踩在德国佬的背上，挥舞着铁棍，“哇哦，全垒打！我要跑圈咯！”
于是，在地上被打晕的那群人的身上挨个踩了一遍。
老六咽了咽口水，“这是……嫂子？”
风中凌乱的鱼七，“……搞错了吧？”
已经石化的封九，“……或许我看错了。”
小五伸手指向暗处，“二哥的暗卫们都在，错不了。”
几人对视，再次爆出一声，“操。”
洛音运动完之后，累得不行，脸上全是汗，她抬手一擦，满手都是黑色，啊，忘了今天是烟熏妆了。
她踢了踢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喂，起来啊，还没结束呢，一般比赛都要半小时呢。”
地上的人各个脑袋都鼓了十几个大包，有人硬撑着爬了起来，刚看到她的脸，受到惊吓般晕了过去。
“……”
一辆黑车停在不远处，车门打开，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迈了出来，其次是冷峻的一张脸，刻板的眉毛下，一双深潭似的眼睛在夜幕下更显冷傲和森冷。
洛音把棍扛在肩上，冷哼一声，“来得正好。”
顾祠邵不疾不徐走来，看见地上的那些“尸体”，包括洛音脸上汗湿的黑色眼影，全都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快到跟前时，他抬手似乎想擦掉洛音脸上的乌黑。
洛音抬起身后的棍就挥向他。
顾祠邵不躲不避，只伸出一只手臂挡在脑袋旁边，轻而易举地接住了她的棍，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讨论今天中午的饭菜一样平和且随意，“打到太阳穴，会死人的。”
洛音愤怒地抽回铁棍，再次一个甩手挥出，这根方才还大杀四方的铁棍到了顾祠邵这里好像半点作用不起，他再次轻而易举地接住铁棍，两指拨开，偏头看她，“你好像不太会用，不如我教你？”
“砰”地一声。
一旁的老六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