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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开门
宋绵刚想应声就被周元捂住了嘴。
她站在门边,离门把只有一尺之遥,被周元抱住了,耳边男人陌生的声音宛如恶魔之音,“我刚刚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他一把撕开宋绵的长裙,粗粝的掌抚上颤栗的皮肤,喘出的热息似带着毒针,扎得宋绵呼吸不能,“现在,机会来了。”
“绵绵——屋子里是不是有别的人?”外面的声音在喊。
宋绵被周元捂住嘴,叫喊不得,呜咽着喊,“大叔——求你,别这样……”
“哪样?”周元唇边泛着冷笑,手上一使力,撕碎了她的底裤,“这样吗?”
宋绵整个人都在惊惧中发抖,她猛地奋力推开周元,却在下一秒被对方按在墙上。
周元箍住她的双手,用皮带束了起来高高压在头顶。
随后按着她面朝门口,抬高她的臀,毫无预兆地入了进去,沙哑难耐的声音问,“还是这样?”
宋绵一直在发抖,这下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门外的喊声还在继续,“绵绵——绵绵——我现在砸锁了啊,别怕,我马上进来了!”
宋绵哭着喊,“别进来——东哥,别进来——”
周元笑着说,“去,开门让他进来看看。”
“不——”
周元发了狠地撞她,“去,把门开了。”
宋绵一直往后退,逼得周元差点交代了。
门外的人不知道找了什么东西,几下砸开了门,门被打开那一刻,宋绵发了疯地尖叫,“啊——不要——”
门外的男人红了眼睛,一进门就掐着周元的脖子怒吼着,“我杀了你——”
周元从身后拖了把椅子就砸在男人脑后,咣当一声,男人倒在地上,他想爬起来,满脑袋流血,他爬了几步,最后倒在地上,只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周元。
宋绵光着身子窝在墙角,她捂着脸尖叫着,“不要——”
周元走过去一把拉起她,把她甩在床上,他冲地上的男人冷冷地说,“看仔细了。”
……
凌晨一点。
洛音骑着重型机车到了樱花别墅。
她的车刚停下,二楼的窗户就应声开了,洛音抬头看了看,没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她左右看了眼,也没看见那五个蝙蝠侠。
洛音朝后走了几步,重新跨到机车上,汉堡市的早晚温差极大,她穿着皮衣倒不觉得冷,只是心里微微泛起凉意。
她丢了个泡泡糖放在嘴里嚼巴。
旁边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找我?”
洛音偏头,男人一身西服笔挺,面容冷肃,眼神清明,根本不像睡觉刚醒,倒像是一直没睡在等她。
她略过那些不重要的,淡声问,“什么时候回去?”
“看你。”
“今天可以吗?”洛音吹了个泡泡。
顾祠邵的唇微微勾起,“可以。”
洛音拔了车钥匙,“沙发借我睡一会。”
她抬步往里走,这才看到门没开,回头又看了眼樱花树,诧异地想,这人是从二楼飞下来的?
客厅里没人,壁炉还在生火。
沙发上放着一本书,洛音走过去拿起那本书,却原来是童话故事书。
她把书拿在手里,随后往沙发上一躺,看了几页就闭上眼睡了。
顾祠邵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她沉沉睡着,这才拿了毯子盖在她身上,又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睡吧,我守着你。”他似呢喃的声音响起。
洛音绷紧的肌肉微微放松,心安理得地正准备睡,嘴唇被人堵住,她刚想发怒,就感觉嘴里的泡泡糖被人衔了出去。
“……”
墙上的保镖1:好感度加1。
墙上的保镖2:好感度加2。
墙上的保镖3:上山!上山!
墙上的保镖4:想看成人版的请去九少爷房间。
墙上的保镖5:你看了?
墙上的保镖4:哪有,我怕我看了也弯了。
墙上的保镖1:……
门口的司机:莫名想看。
众保镖们:……
……
凌晨五点。
周元穿好衣服,解开缠在宋绵手上的皮带,缠的时间有点久,宋绵的手腕都勒出血痕,皮带也沾着血。
他无谓地用床单擦干净血,穿好裤子,随后从二楼那个破烂不堪的租房里离开。
他的手也沾了血,是宋绵的。
他没有喝酒,也没有嗑药,只是精神状态很暴躁,即便看着宋绵躺在染血的床单上,他依旧没有所谓的半分同情,他只是丢了一张卡在地上,对地上的男人说,“密码是六个0。”
租房外围满了很多想看的不敢看的,当周元出来时,一群人立马散了。
周元无所谓,他似乎已经感知不到何为羞耻。
他此刻内心只剩报复后的茫然。
甚至,他明知道不是宋绵的错,却硬是找了借口来惩罚她,报复她,将宋夅野带给他的那些懊悔和不堪全都加注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可他还是不快乐。
因为宋西菊还是离开了他。
虽然三年前就知道结果,可他还是不能接受。
租房外的人嬉笑的声音传了进来,床上的宋绵微微动了动身子,她的眼睛哭得红肿不堪,嗓子更是喊哑了,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回头看了眼,门外一群邻居正捂着嘴对她指指点点。
从她做这份工作开始,身边的指指点点风言风语就从来没断过,她问心无愧。
可现在,她盯着地上那张银行卡,陷入了沉默。
她慢动作地垂眸看了眼地上,东哥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宋绵轻轻从柜子里拿起一件白色长裙套在身上,她的双腿还在发抖,血顺着腿蜿蜒到脚踝,她似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租房外的人嘲弄地说,“哎呀,真看不出来啊,小姑娘本事不小啊,脚踏两条船啊,被抓到了吧?”
“是啊,看着挺正经的。”女人的声音。
“你多少钱啊?”有不正经的男人问。
一群人哄笑。
宋绵很想问一句好笑吗。
可她发不出声音,她只能面无表情地扫一圈这些面目可憎的陌生人,随后静静地走出房门,她没有穿鞋,就那么穿过幸灾乐祸不怀好意的人群,下了脏乱不堪的楼,穿过臭味熏天的巷子。
周元的车刚刚启动,还没来得及开出去,就见一个白裙子的女孩冲向了马路上的车流。
“砰”地一声。
周元听见自己的心脏不可抑制地停了半刻。
他解了安全带下车,一步两步,随后大步跑向马路中央。
明亮的路灯下,一个白裙子的女孩正躺在马路中央绽放得像一朵花。
肇事车主下了车惊惶地解释,“真的不是我,她自己突然冲出来的!不怪我!我,我不知道她会突然冲出来啊!”
周元抓过他就是一顿暴打,“你他妈瞎了吗?”
凌晨五点,天际方白。
这是最底层的地段,没有交通灯,没有摄像头,来往的路人没有停留,他们赶车赶时间争分夺秒地忙于生计,他们甚至绕开了这儿,只是不想摊上事。
这里的良知似乎全被糟心的生活给磨砺得不剩丁点。
周元把宋绵抱上车,像是抱着血袋,一边走,一边滴血。
周元手脚发软地把她抱上后车座,拨开她的头发,不停地喊她的名字,“宋绵?宋绵?醒醒好不好?”
宋绵满脸的血,唇上都是血,被她自己咬破的,他记得在租房里,她不停地说对不起。
可该说对不起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三年前也好,现在也罢,从来就不是她的错。
“宋绵,对不起……”
他从没想过她会自杀。
就像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伤害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