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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赔罪
洛音坐在出租车上时,就在想,她待会见到顾祠邵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这些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这个男人和白锦川有很大的不同,他是典型的外冷内热,所以这种冷酷的人,偶尔表露出来的一点温柔就能瞬间击中一个女孩的心。
洛音觉得她并没有被迷惑。
可她无法解释为什么明知道夜里他会偷偷爬上床抱着她,却没有推开他。
因为助理说的那句话?
“先生失眠严重,一直需要依靠药物勉强休息几个小时,夫人,他不会伤害您,您就当搂着小少爷睡觉一样,让他在您旁边睡几个小时好吗?”
她并不是有同情心的那种人,相反,她的同情心比之普通人要少之又少,换句话说,看到乞丐,她不上去揍人家一顿就好了,根本不会上去给乞丐钱。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她第一次救下的那只流浪猫在她家门口窝了好几天,恰逢有一天下雨,她才让管家把那只湿漉漉的猫提进来。
和白锦川那句话说得没错,她不是傻子,她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她能从父母包括洛晴的反应中,判断出这个家里,她到底生活过多久。
可她没有拆穿任何人,她配合着所有人的表演,只是偶尔会彷徨,总觉得自己是被世界抛弃的产物,纵使父母过分溺爱她,她也感觉不到任何发自内心的情感。
这就好像是有人凭空在她脑子里装了个软件,让她对这个人有情感,随着时日增加,按道理来讲,她应该和这个人愈发亲密。
可没有,她从这个人身上读到了有关自己的可怕秘密,于是她的情感被控制住了,再来,她就丧失了那份感情。
她一直以为白锦川是不一样的,他是新鲜的,没有出现在生命里的人物,像是两人很早前就见过,有说不出的默契和亲密度。
她一直认为那是爱情,可并不是,当顾祠邵出现时,胸口的心悸提醒她,她体内的另一种感情苏醒了。
担心对方把她当成替代品,她一直排斥着这个人,可秦方说得没错,这个男人从不会伤害她,就算是在死亡面前,他也会把活的机会留给她。
在烈日灼灼的沙漠里,她分明从风里听见他的声音在说,“乖,别怕,我守着你。”
……
洛音从病房里出来已经是一小时后,她扶着腰,一脸菜色地走出来,嗓子干哑得话也说不出来,只冲着秦方比了个喝水的姿势,秦方了然地倒了一大壶水给她。
洛音喝完之后才看见门口叠着八个白衣人,冲身后的五个保镖比了个手势,几人点头,上前把白衣人解开。
洛音喝完水,挥了挥手,转身走人,只是离开的一双腿抖得像筛子。
身后目送她的保镖们,“……”
有一首歌想献给先生——套马滴汉子,你威武雄壮~
呸!不是这首!
洛音和一群白衣人刚转弯,就看见白锦川斜倚在墙上,他一双深邃的混血双眸垂在地上,脸上是某种灰败的情绪。
洛音视若无睹地从他面前走过,被他一把扯住胳膊,“洛音。”
方才被顾祠邵抓着的地方还隐隐酸痛,被白锦川一扯,洛音眉头一皱差点要叫出声来,幸而咬着唇,只冷冷瞪着他。
白锦川盯着她,“你做了什么?”
她还是穿着那套素淡的病号服,身上的皮肤依旧是红得发紫,可白锦川分明从她身上嗅到某个男人的味道,伴着男人都懂的麝香味,他的脸色白了又白,一双手差点掐进洛音的肉里。
洛音甩开他,淡淡道,“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洛音!”白锦川愤怒地瞪着她,他给了她机会,那句拿完东西就回来的背后是什么,白锦川不愿意去猜测,却没想她居然真的做出这种事,一时愤怒得几乎想要当场捏碎她。
“怎么?”洛音闲闲看他,她四肢百骸都在隐隐散架般的疼,十分想躺在沙发上,可她硬是咬牙站在那,大腿内侧隐隐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她心里一咯噔,脑子里快速地想,过两天是姨妈期,今天算不算是安全期?
白锦川看见她走神,一把握住她的双肩,直视她的双眼,声音像受伤的小兽在低吼哀鸣,“你明明喜欢我的!”
“喜欢吗?”洛音自嘲一笑,“你不说我都忘了。”
白锦川看着她,良久,他松开她的肩膀,改为牵住她的手,“走,我们回去。”
洛音没有抽回手,任由对方一路拉着她,坐电梯下楼,穿过各种目光的人群,出了医院,随后把她塞进车里。
车子启动前,她看向医院三楼的某个病房,嘴角微微勾起。
……
病房的空气里残留着某种特殊的腥甜香气,地上散乱着墨色西服,顾祠邵这一觉睡得酣甜,睡了四五个小时才喊秦方进来。
秦方捧着新的一套西服进来,先开窗透气,随后八卦的目光快速扫了几个角落,确定了战斗地点为病床上,等会,椅子上哪来的水,难不成……
窗台上怎么也有水?
天哪!嗷嗷嗷!老板你好色情!
接收到助理视线的顾祠邵,“你眼睛抽筋?”
秦方,“……没有。”他努了努嘴,努力辩解道,“先生,我这是开心。”
“……”
顾祠邵穿戴好之后,看了眼时间,夜里七点,洛音应该还在飞机上,他拿着手机,坐在椅子上,一边回味着方才的酣畅淋漓,一边回忆着女人最后在他耳边说的话。
“乖,睡一觉,等我回来。”
门口被人敲了三下,保镖打开门,司机领着小少爷进了病房,顾执乖巧地喊了声,“父亲。”
从去沙漠开始,顾执就被丢在谢三家里,和谢砚一起同吃同住,一起上学,两个小孩在一起闲扯聊天,聊到父母丢下他一人跑去旅游了,顾执说着都有些小小的委屈。
谢砚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说,“我也一样,妈妈生气跑了,爸爸出去找了好些天,奶奶对他说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爸爸好几天没回来了。”
顾执,“……”
好在,他的爹地妈咪先回来了。
司机早在楼下就跟他解释过先生被晒伤,皮肤是红色的,他没有好奇地多问,亮闪闪的眼睛扫了一圈,没看见洛音,小声问助理,“我妈咪呢?”
助理轻咳一声,“她有事,回德国了。”
你妈咪她强完我们先生就跑了啊哈哈哈!
咳咳。
“手里拿的什么?”顾祠邵问。
“我们学校组织的亲子装扮活动,要全家一起参加……”顾执握着手里的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抬头问,“爹地会和妈咪一起来参加吗?”
“什么时候?”顾祠邵敲了敲椅子。
助理扫了眼日期,贴心地帮小少爷说,“下周末。”
顾祠邵点点头,“行。”
“真的吗?”顾执眼睛瞬间一亮。
“嗯。”顾祠邵站起身摸了摸他的脑袋,揽着他走出病房。
身后的秦方小声问,“先生,白家那边要动手吗?”
“不用。”顾祠邵从司机手边拿出耳麦给顾执戴上,指着司机,“跟他去车里等我。”
顾执点头,走到司机跟前,牵着司机走了。
“那我们……”秦方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顾祠邵喝完之后,低声说,“等他上门。”
秦方皱着眉,费解地问,“他还会亲自来吗?”
“会。”顾祠邵眸色微沉地看着前方,嗓音染了霜一样冰冷无温,“他害我们错失三年,就算不亲自来谢罪,我也要他拿整个白家给我赔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