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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3 章 痞子张莫
乐都市的夜灯红酒绿，各种娱乐场所琳琅满目，在高速发展的快节奏城市中，不少重压下的年轻人往往都会选择纸醉金迷的生活来缓解生活中的不悦。
张莫，就是其中之一，一个典型的普通家庭租住在乐都市的郊区，父母每年都会为了张莫的学费，生活费而变老一头，然而在张莫与学校其他同学的相处中，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都会有些自卑，处在叛逆期的张莫选择用武力压盖自己的自卑，对于看自己不顺眼，或者自己看不顺眼的其他同学，在他看来武力是让对方“认输”并且瞧得起自己的最好途径。
在周渊离开学校后，张莫几乎成为了学校中最令人头痛的存在，学校多次想将其开除，可想着张莫的家庭也不容易，这才给予了足够的耐心，让他继续留在学校完成学业，然而张莫根本不会体会学校的良苦用心，开始变本加厉接触社会上的一些人。
之前在学校跟着周渊，不愁钱花，周渊走了，身边还有一帮跟着自己的兄弟，张莫自然要站出来抗下大哥的责任，于是开始出路各种娱乐场所，接触各种各样的人，面对金钱，美女，权势的各种诱惑，他怎么可能坐怀不乱？此时的他，已经实打实的成为了乐都市的地痞流氓了。
安静的西餐厅里，烛光轻晃倒影婆娑，相比喧闹的商业街餐饮店，这里别有一番静人的风味，虽然算不上乐都市最好的西餐厅，但由于装饰精美，服务周到，价格亲民，备受吃货们的喜爱。
周渊选择这里与张莫见面，原因很简单，他可不想带张莫去高档餐厅，第一怕被唐维知道，第二，怕被认识的人看见自己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在一起时，跌面。
坐在欧美风格的椅子上，周渊不耐烦的看着手表，抬起右手轻打响指，一名服务员立即来到了周渊身边，轻弯腰后笑着问道：“先生，需要什么吗？”
“牛排，五分熟，一瓶82年的拉菲。”
服务员尴尬的保持着微笑：“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82年的拉菲，实在对不起。”
周渊挥了挥手厌烦的说道：“不入流的西餐厅就是没档次啊，算了算了，把你们这里最好的红酒拿来。”故意加大的声音引来其他客人的瞩目，纷纷投来厌恶的眼神，或许周渊从小将这种眼神误以为是别人的羡慕和嫉妒，总是我行我素傲慢无比。
服务员脸上的笑容依旧，恭敬的点着头问道：“先生，请问您的朋友需要一些什么？”指着周渊对面的空位，服务员很清楚这桌客人预订的是两个人的位置，现在周渊已经开始点餐，作为一名合格的服务员，自然要询问仔细。
“他不用了，等他来了自己点。”
“那好，先生请稍等。”
服务员刚离去，门口的迎宾便拉开了透明的玻璃门，看着眼前的男子，迎宾礼貌的将其拦了下来：“先生，请问您有预订吗？”
来人正是周渊邀约的张莫，他那满头的金发在烛光下格外刺眼，上身穿着挂满链条和各种装饰品的皮衣，里面的T恤印着骷髅头的图案，泛白的牛仔裤还刻意磨破了不少漏洞，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被冻的通红，即便这样，叼着烟的张莫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丝寒意。
“有……”张莫垫着脚往餐厅内眺望。
迎宾尴尬的笑着说道：“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餐厅内开着空调，还请你把烟灭了，谢谢。”
“哦，成。”直接将烟丢在地上，尖头皮鞋碾了碾：“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先生，请问预约人的名字。”
“这么麻烦，周渊。”
查了查手里的记录本，迎宾带着张莫走进了餐厅，转过几个拐角，张莫大老远的就看见了正在喝着红酒的周渊，举起手高声喊道：“喂！老大，我来了。”推开身前的迎宾，张莫径直往周渊走去，安静的氛围瞬间因为张莫的出现被打破。
刚坐下，张莫整个上身就靠在椅背上，几乎快和椅子融为一体了，翘着二郎腿一脸笑意的盯着周渊：“老大，咱们也有一年多没见了吧，你这一走把兄弟们都忘了？”
看着张莫吊儿郎当的模样和举动，周渊强忍心中的嫌弃低声说道：“这里是西餐厅，注意自己的言行，怎么还和学校里一样，没轻没重。”
“成，老大你说什么就什么。”放下二郎腿，从椅背上起来，张莫转身看着门口的迎宾：“喂喂喂，那个谁！服务员！”
门口的迎宾压根就没理他，负责餐厅接待的服务员匆匆忙忙的来到张莫身边，生怕这家伙继续肆无忌惮的高声喧哗影响其他客人：“先生，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二十串腰子我得补补，二十串韭菜来点素，再来一打啤酒。”
若不是服务行业的要求，这名服务员还真想让张莫现在就滚出去：“先生，我们这里是西餐厅，没有您要的东西。”
张莫拍打着桌面，指着服务员的鼻子说道：“你他妈开餐厅的连路边摊都赶不上？”
坐在对面的周渊实在忍不住了：“张莫！要吃烧烤自己滚出去找，别在这里丢人显眼。”
张莫正想说什么，看了一眼周渊后笑着对服务员说道：“那行，既然老大说话了，我当然要收敛一点，给我来一份和老大一样的。”
“牛排五分熟对吗？”
“对，管他的，能吃就行。”
服务员赶紧离开这场餐桌，接待过无数种人，这种没素质没礼貌的客人往往是所有服务者最讨厌的。
好奇的把玩着桌上的醒酒器和精致的牙签筒，张莫笑着问道：“老大，你突然找我是不是有好处啊？”
“没事，只是一年多没见想你了呗。”周渊夺过张莫手里的醒酒器，将里面的红酒倒入高脚杯中，随后递给了张莫，再将醒酒器放在了自己的手边。
接过周渊的红酒，张莫笑着说道：“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上次我去你们公司找你，你们门口的保安死活不让我进，我还以为你真打算永远都不见我们了呢，兄弟们都说你现在飞黄腾达了，现在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了，自然瞧不上我们这些小角色了。”张莫掏出一支皱巴巴的烟吊在嘴里，被周渊的眼神一瞪后笑着说道：“忘了忘了，这里不准吸烟，我说老大，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见面，一点都不自在。”
“难道我要和你一起在路边吃着烧烤，吹着冷风？”一脸嫌弃的周渊立马转移话题：“其他兄弟还好吗？”
“马马虎虎吧，饿不死，实在没辙了就去学校的男生宿舍，收一点保护费，勉强能维持兄弟们的生活。”张莫一边说着，一边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舌尖带来的些许酸楚让他整个五官都扭曲了：“这他妈的是酒？一点酒味都没有，柠檬汁吧！服务员！”
周渊向着正赶过来的服务员挥了挥手，示意不用过来后盯着张莫说道：“在外面混了这么久，你就连红酒都不知道？电视看过吧？”
“看过，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这玩意没酒味啊，喝它不过瘾。”张莫嫌弃的将高脚杯放在了桌上，服务员正好将牛排送到了张莫的面前：“先生，您的餐好了，请慢用。”
看着手边的刀叉，张莫前倾着身子，低声对周渊说道：“这东西我知道，左刀右叉对吧。”
“你随意。”
叉在牛排上，割开牛排里面略带红血，张莫眉头一紧正想叫服务员就被周渊阻止了：“五分熟的牛排就这样，你他妈爱吃不吃，别找叫服务员了。”周渊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张莫展现出来的一无所知还真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玩意能吃吗？反正死不了就够了。”直接用叉插起整块牛排，提在半空后用嘴去咬，满嘴的油渍发出吧唧嘴的声音：“嗯！还不错，对了，老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周渊也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更不想和张莫继续待下去：“你现在跟着谁混呢？”
“也没跟谁，就是和一些朋友弄了一些场子看看，定期收点保护费。”
“你们这些小角色能和其他人抢地盘？”
“老大，这你就不懂了，那些场子都小，别人看不上，我们就捡漏而已，日子能过就行。”狼吞虎咽的将牛排吃完，张莫揉着肚子笑着说道：“老大，能再来一份？”
周渊抬手打了打响指，再点了一份：“张莫，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老实回答。”
“说呗，老大有问题，我当然全盘托出。”
“你认识唐维吗？”
张莫拿着牙签挑着牙：“谁不认识他啊，远瞻房产公司的老总，他还是咱们学校女生唐语汐的哥哥，怎么了？老大，你不会是让我做了他吧？这我可办不到，我听说那家伙出门都带着保镖，十几个啊。”
周渊挥了挥手低声问道：“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得罪过唐维？”
张莫眉头紧锁仔细回想，片刻后坚定的回答着：“绝对没有，我和他压根就不可能有交集，怎么可能得罪他呢？我连他面的都没见过。”
看着刚端上来的第二份牛排，张莫再次狼吞虎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