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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些人的离开,校园恢复了宁静,消防车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逃走的高力没有去支援,而是翻窗逃回了家。
这在我意料之中,其实当时压根就没想过他会找人来帮忙,他要有这个胆识,也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只是,我不知道夜未黎一个人在气什么,对于这种小人,大可不必在意,何况人家也没让你来趟这事,为此给自己气受,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下午,正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我被两个警察押上警车,在纵目葵葵下被带走。
坐在审讯室里,突然有种像回娘家似得感觉,不由的好笑出声,坐在另一头的警员抬起头,严肃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摇摇头,没说话,在这里,谁都是你的老大,装孙子绝对不会有错,你要想当爷那是自讨苦楚,除非你背景牛叉到一定的境界,不然还是乖乖当小好!
不一会,赵警官来了,看着他,我又想乐呵下,不过还是憋了回去。
赵警官沉着脸,可没在学校那么和气,不过看他肩上的花,貌似升了一级,陈芳的案子在社会上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据说被他给破了,在抓捕的过程中,当场击毙犯人,这案子才得以告终。
连破大案,不升级还真对不住这位警官!
只是,赵玉就这么死了,着实有点让我难以接受,真的有点难以相信。
胡思乱想之际,赵警官轻轻咳嗽了声问道:“王栓,前几次,我们都是在学校碰面,这次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归案?”
从了解情况到抓捕归案,同样四个字,可意义绝对是两回事。
我依旧摇摇头,当个乖巧的哑巴。
“有人报警,告你虐待,殴打,残害,敲诈等十多条罪名,知道这意味着啥?”
我茫然的摇摇头,听着赵警官如数家珍似得爆出一个个危害的词语,唯独没有杀人这个词,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地。
“不知道是吧,没关系,我提醒提醒你。”坐在赵警官边上的警员不客气的拿起一张照片。“看清楚,这个人,你认识吧!”
照片上的人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丢弃在草丛里,镜头下鲜血淋漓,看的叫人触目惊心。
我眯了眯眼,这回我点点头说道:“他叫高力,我们学校的。”
警员放下重重放下照片,冷声道:“你把人打成这样,还能这么淡定,王栓,你还有没有良知?校园里要是还允许你这样的人存在,天地难容。”
“咳咳,王警官,事情还没查清楚,别那么早下定论,扯远了。”赵警官从旁轻声的点拨道。
王警官干咳了声,不是很满意的瞥了赵警官眼,继续问道:“你说说你发案的经过,根据高力的家人反应,他经常带伤回去,从家里偷了三千块钱,孝敬你,有没有这件事?”
“王栓,想好了回答,这里不是学校,你在这里说的每句话都是要记录在案的。”
我看了眼赵警官,低垂下眼眸,等了好一会王警官见我不吭声,拍了拍桌子,严厉的问道:“王栓,放老实点,现在高力还在医院,生命垂危,这人要是死了,你就是嫌疑人,那是要被枪毙的。”
我猛地抬起头,诧异的问道:“高力进医院了?什么时候的事?”
王警官哼了声。“装,继续装,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事!人可是你送去医院的,电话也是你打的,你还想否认?”
“还真被您说对了,还真不知道这事,我最后一次见到高力是上午,那时他还能蹦能跳,你要不信可以去学校问,一整天我都在学校。”
照片上,高力被人整的很惨,所以我敢断定这是在高力逃回去后发生的事,心里也清楚这事是谁干的,只是没想到李修贤会这么幼稚。
“你什么态度?我们现在是再跟你核实情况,你最好老实交代我问的话,积极配合我们工作,太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呵呵两声瞟了王警官一眼,我敢说要是屋里就他一个人,这家伙保证冲上来削我一顿了,让我知道谁才是这里说的了话的人。
“是是是!您是老大,我配合,可事不是我干的,你让我说啥呢?警官通知,这人要是我打的,我还会乖乖的坐在教室里等你来抓吗?早就跑路了好吧!”我不瞒的挑衅道。
“放屁!”
王警官怒喝了声,他唰的站起身,被赵警官拽了拽袖子,拖着坐回凳子上。赵警官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王栓,态度好点,老王也是为你好,现在事情还在调查中,我也知道你的为人,但高力的父母咬定是你,所以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过谁,或是......”
“赵警官,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有录音,声音也进行对比过,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你这么说分明就是袒护!”
赵警官一记冷眼横扫过去,王警官立即闭上嘴,审讯室里是有监控全录音的,这里的每句话都会被记录在案,就冲着刚刚王警官的指责,赵警官就会有可能被调查。
“王警官,你可以对我有意见,但你不能随意指责我的职业态度。”
审讯室的气氛在莫名其妙的氛围中变得诡异离奇,我坐在那像看好戏的似得看着两个中年人像个小孩似得争论,这样的场面,我觉得我会记一辈子,等以后有儿子了,一定要把这个光荣的时刻告诉他。
短短争论下,王警官憋了口气,终于把矛头指向我。“就算高力不是打的,那3000块钱是怎么回事?”
“这个也是高力父母说的?”
“谁说的跟你们没关系,你只需要回答有没有这么回事。”
“没有!”
我一口回绝掉,王警官对着我眨巴了下眼,啪的合上记录本,把笔往桌上一丢,说道:“这人我没法审了,赵队长,你来!”
赵警官黑了脸,估计也是没料到王警官会这么任性,感觉在我面前很没面子。“你累了,你就先休息会!王栓,你说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学校上课,为什么你的班主任说你上午没去上课?”
“早上有人跳楼,我心情不好,在顶楼睡了一觉,中午才下去上课的。”
“有没有时间证人?”
我刚想说出夜未黎,但转念摇摇头。“没有,当时就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