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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小媳妇‘丢了’,今儿的牢房彻底乱套了,狱差们也都慌了。
因为这左右上下寻找一番,发现牢狱里丢的犯人不只有秦鸢一人,而是丢了半个牢房的犯人。原来,秦鸢担心一个人逃狱走了,罪名太大担不起,也容易被发现,于是,就做了回活雷锋,将牢狱半个牢房给开了,当然,是偷摸着开的,能不能发现锁头没锁,并且在狱差回来之前,顺利逃走,也就
凭自身本领了。
只是她未能预料,狱差一去不复返,短短几炷香,她居然放跑了整个乡镇的恶毒罪犯?
嗯,罪过罪过,但无心之罪不算罪。
乡镇上的罪犯都逃了,整个府衙也算忙得不可开交,也没空搭理秦鸢这小小的罪犯,算是便宜了秦鸢。
顾家小媳妇,早早就做了早膳,这会儿正心满意足的喝起了热乎乎的热粥。
如果不出所料,这辈子——那母夜叉怕是出不来了。
毕竟,放走罪犯可不是件小事,即使她两个哥哥都在府衙,一个是师爷,一个是衙役,那也没撤。谁让自古天子犯法与民同罪,更何况张梨花也不是什么高贵出身,嗯,不愁不愁。
秦鸢美滋滋的喝的粥,大约喝完一大碗粥后,收拾好了碗筷,嘱咐两个小孩别乱说话后,她才心安理得躺在自家院子里头的稻草堆里睡安稳觉。
这安稳觉不仅睡得奇葩,还将自己的头发弄成了鸡窝头,准备来场大戏。
顾均和顾灵儿两个小孩,拿着前几日秦鸢晒干的地瓜片,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端是演的围观群众的戏码。
而那顾玄,则是昨夜里和秦鸢狼狈为奸,这会儿更是分工合作,去了乡镇府衙里通报去了。
秦鸢时间算的刚刚好,顾玄去镇上,运的轻功再快,顶多一两个时辰来回,而当顾玄带着官差回来时,秦鸢已经是睡死了。
不仅是睡死了,还以一副十分不雅观的姿势,一头扎进稻草堆里,一旁的顾灵儿瞪大眼睛,咬着地瓜片,看的是惊心动魄,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嫂嫂给稻草给捂死了。
‘吱呀——”前几日刚被修好的老旧木门被推开,两个穿着官服的衙役,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身上还佩戴着刀剑。
顾均瞧见那刀剑,下意识的往姐姐怀里挪了挪,顾灵儿也大方的一把搂住自己的傻弟弟,小声的安抚道,“莫怕莫怕,衙役的刀不砍人,只是拿来杀猪的。”
缓缓而至的顾玄听了自家妹妹的话,吓得差点翻白眼。衙役的佩刀拿来杀猪?也就只有自家傻妹才会说,自家傻弟才会信。
“二哥!”
“哥哥。”
顾均和顾灵儿同时眼睛一亮,犹如看见了救星。顾灵儿忙将弟弟推开,一把冲向二哥怀里。
二话不说就是一熊抱,顾玄脸皮薄,即使是自家妹子,那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西红柿,还是那种像是能红出汁来的。“二哥,我怀疑,咱家嫂嫂——是傻的。”顾灵儿压低声音,一脸担忧的看着睡在稻草堆里,毫无人样的嫂嫂,惆怅道,“嫂嫂大早上的跟我说,要是有人问起,昨日她咋回的家,就说是大早上看见一个神仙
将她扔在草丛里。”
“你说,嫂嫂是不是傻?光天化日,哪来的神仙?”顾灵儿嗤之以鼻,补充一句,“要说神仙,那也得是晚上,才说的过去啊。”
顾玄:“....”还以为傻妹子变聪明了,谁知——唉。
“好了,此事与你无关,吃你的地瓜片就好。”顾玄拿起妹妹盘子里的地瓜干,往她小嘴里那么一塞。
“嘿,顾家小寡妇,起来。”两官差可没那么温柔,严厉的抬脚往秦鸢脚裸里那么一踢,秦鸢立马鬼叫起来。“哎呦,哎呦,要骨折了骨折了,好疼。”秦鸢就是个戏精,只见她蹦跶而起,瞪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的盯着两人,再往后瞧了瞧,看见顾灵儿姐弟两,笑的就跟二百五的傻子,“咦,我回家了,我终于
回家了。太好了,呜呜....”
两官差:“.....”这傻女人就依这智商也能逃狱?能当将军夫人?真是老天瞎了眼。
“秦氏,我问你,昨夜里你是如何出的牢狱大门?”一瘦高牢狱严肃问话,秦鸢忙抬头,一眼认出,这位就是昨夜里说小道消息的那位。
八卦之人,秦鸢最爱。一时之间,心情愉悦不少。只是她不好露出过好的愉悦心情!
秀美紧蹙,她紧抿着唇,好一阵犹豫过后才道,“官爷,不满您说,我,我是真不知道咋回来的。”
“民妇只知道,民妇被人一棒子打昏,随后就被人套上麻袋,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是刚刚,承蒙两个官爷的福气,这才醒来。”说完秦鸢还装模作样的捂起了脸,哭哭啼啼的哭了起来。两官差被秦鸢这一哭,搞得更加懵了,只好无奈的摆了摆手,无比嫌弃道,“行了行了,你别哭哭啼啼的,能出来算是好事,不过你得多谢与你打架的母夜叉,若不是那母夜叉身子肥硕如猪,行动不便,不
然也不会开了牢狱门,妄想逃狱却到头来,便宜了你们。”
“啊?”秦鸢很配合的止了哭声,一脸惊讶的问道,“此话怎讲?”
“母夜叉开了牢狱门锁,妄想逃狱,但因为被吓着了,摔晕在门口,手里还捧着钥匙。而你,大概是某个罪犯逃出来,见你可怜又顺路,将你带回了你家。”
衙役难得大发慈悲,解释了一番,只不过那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解释的让秦鸢只想翻白眼,还摔晕在门口?手捧着钥匙?
呵呵哒。分明是被打昏在牢房里,钥匙被她扔到了她身上罢了,嗯,不过报了仇,真解气,这下张家可没人会和她对着干,天天来找茬了!秦鸢美滋滋的想着,当然,这逃狱的实情没人想知,大伙要的只不过是个替罪羔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