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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
那些侍卫一下子都怔住了,看着萧俨。
即使他们心中再怎么看不上这个在他们口中被传作“私生子”的人,他们也不能无动于衷。
毕竟萧俨是段清明的儿子,这是真的。
良久,一个侍卫面色难看得开口道:“来人,把恭亲王,恭亲王妃一起带到合仓殿,听凭圣上旨意发落!”
“是!”
一众侍卫应着,便带着萧俨和苏锦墨疾步往外走着。
苏锦墨现在看着萧俨,心中一阵夹杂着酸麻的热流急涌上来,看着萧俨问道:“萧俨,你……”
“本王要为本王曾经你跟你说过的话负责,本王又怎么可能让你独自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风雨呢?”
萧俨声音闷闷道。
“你,怎么样?”苏锦墨看着萧俨满是担忧。
“本王没事,本王不过吓唬他们而已,不会真的对自己下死手。本王还要保护你呢!”
当萧俨一本正经的说出那样的话,苏锦墨心中竟有些哭笑不得,五味杂沉的感觉,就这样看着萧俨,良久没有说得出话来。
“你们把他带过来干什么!?”当段清明看到出现在他面前的萧俨时,立刻暴躁质问。
“回圣上,属下无能,恭亲王以性命相要挟,属下也别无他法……”
侍卫的回答虽然有些心虚但也算得上利索。
段清明此时的眉头似有千斤压顶一般,脸色也阴沉得乌云密布。
萧俨冷眼看着,丝毫不以为杵,只厉声发问:“你突然命人将墨儿带过来究竟意欲何为?!”
“萧俨!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段清明的怒气忍了又忍,终是怒不可遏对萧俨喊道。
“跟你说话,我又应该用那种态度呢?”
萧俨不咸不淡的语气配上他那清冽的眼神,竟然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来。
哪怕现在他的左肩处还在往外流着鲜血,但是一点都不显狼狈。
“我本是带着回来与你好生交谈的心思,但是却莫名奇妙被你们给安插了屠村那等十恶不赦的罪名!”
萧俨眯着眼睛看向段清明,此时他脸上的倔强和冰冷看上去真的跟段清明很像。
段清明一怔,然后看着萧俨:“你该知道,现在江宜的危机情景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哦!?是吗?”萧俨淡淡一笑:“不是说这个时候……您是应该操心那些攻城的铁皮面具人杀手吧?”
萧俨说着声音一沉:“那本王就更加奇怪了,你想你的辙,你保你的国,召本王的王妃过来做什么呢?”
段清明虽然为人心机深沉,但是也不至于善恶不分,对于于光说的要用苏锦墨解除控人术,他多少是有些心虚的。
闲杂被萧俨这样很直接得问出来,他面上显得很难看,就解释或者不解释这个问题上,吃了片刻。
一旁的段云飞一直在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好戏,段清明和萧俨的争执越激烈,关系越僵,对他来说就越有益处。
看着段清明还在迟疑,段云飞倒是心中一定,眼神闪烁着开了口:“萧俨,这时候国难当头了,你的身份本就……”
说到这里,段云飞很是心机得一顿,然后才继续道:“但是不论怎么说你也好歹是父王的儿子不是,这个时候为国家尽一份力应当不算过分吧?”
萧俨皱眉听完了段云飞的话,整张脸变得肃杀无比。
萧俨看着段云飞:“你把话说清楚!尽什么力?!”
“于光说了,现在只要牺牲你的王妃,我们江宜便有三成的希望可以打败外面那些铁皮面具杀手!”
段云飞心底暗暗得意,面上却是一脸义正言辞的表情继续道:“国难当头,你应该分得清谁轻谁重才是!”
萧俨愕然得看着段云飞段清明,怒极反笑:“是吗?”
“谁轻谁重?口口声声诬陷我们的人,现在在用着墨儿的时候,竟然丝毫不觉得不妥!本王还真是对江宜的国情又多了几分见识呢!”
萧俨的声音掷地有声,略略带着点被愤怒激起来的沙哑看着段清明讽刺道:“江宜国君还真是功于心计呢!如意算盘打得挺响!但是,本王在这里撂下话了,今日你们谁敢动墨儿一下试试!”
段清明本来还是觉得有些心虚,被段云飞对萧俨那么直白的额解释本来有些不满,只是现在全都被萧俨出口的话给冲没了。
脑海中只盘旋着刚才萧俨说的那几句话。
呵!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儿子,准备把江宜大业交之于他的儿子?!
这种危急关头,他竟然如此儿女情长完全制国家于不顾!?
是了,他在大齐不也就是因为如此才没有坐上那皇位吗!?
哼!竟然对自己这个生身父亲语出恐吓,萧俨,既然你如此,那么你就别怪我了!
经过之上一系列心理活动的段清明渐渐变得理直气壮起来,看着面前的萧俨:“现在你们都在朕手里,由不得你!”
“那么,段清明你尽管试试!”
萧俨声音狠戾,语气中夹杂这喷薄的怒气爆发出来。
“试试就试试!”段清明的态度也丝毫不退让,只是看着萧俨:“又要使那自残的把戏?”
“二十多年前我给了你这条命,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了,有本事你就直接要了自己的性命!但是,无论如何,苏锦墨她此次必须得为江宜有所牺牲!”
段清明的语气带着不容质疑的刚硬,直直盯着萧俨。
萧俨心底一骇,他自然不是因为自己害怕,他实在是太过担心苏锦墨!
现在斩月袭星被禁在那殿中没有跟过来,整个合仓殿里不过他和苏锦墨两个人。
虽然拨了些两支队伍的侍卫去城门交战,但是江宜皇宫内肯定依旧是驻留了不少的高手侍卫,他又怎么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
更别提他现在还受了伤!
就在萧俨心急如焚的时候,苏锦墨那如同冰泉一般沁凉的声音润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需要我怎么做?”
苏锦墨的态度极为镇定,像是在谈论别人无关痛痒的消失,而非再说她的生死大事一般。
她看着段清明,眼神也没有什么波动,只是淡淡得等待着她想要的答案。
段清明一时怔住,对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听于光说要牺牲苏锦墨这个什么具有“双子魂”的人,至于要怎么“牺牲”,他也是不清楚的。
此时只能转头看向旁边的于光。
于光不是第一见苏锦墨了,这次她对苏锦墨的印象却多了些许的敬佩……
这姑娘年纪不大,总带着些超脱于世的感觉。便稳了稳情绪,语气中带着些许尊重开口道:“所谓的“牺牲”也不一定就是绝对的,不过是在咱们这个世界里苏姑娘消失不见了而已……”
“你此言何意?”萧俨定定看着于光问道。
于光并没有回答萧俨的话,只是看着苏锦墨。
只是现在苏锦墨的神情中也满是疑惑不解!
于光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当初自己不是已经跟苏锦书身体的原主人互换了身份了吗?
她代替自己去了现在,自己则留在了古代。
那现在于光又说自己会在这个世界消失……那如果自己在这里消失的话又要去哪呢?
另一个世界?还是阴曹地府?!
若是跟死了不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吗?
苏锦墨眼神中的不解和惶惑自然没有能够逃得过于光的眼睛。
于光看着苏锦墨开口道:“苏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俨闻言当即色变,大步迈到苏锦墨的面前,看和于光神态中满是警惕。
苏锦墨那惯常淡然如风的声音从萧俨的身后飘到他的耳里:“可以。”
“墨儿。”萧俨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现在极具紧张地看着苏锦墨。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于前辈想来不过是有些话想要当面同我解释清楚罢了。”
萧俨仍旧不是十分放心得看着苏锦墨。
但见苏锦墨举止淡然,很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样子倒也不说什么了。
只好仍待顾虑得道:“若是有什么你便喊我。”
苏锦墨淡淡一笑,对萧俨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放心。”
于光便趁着这个时候对段清明打了个招呼道:“还请圣上准许让草民和苏姑娘在偏殿说几句话。”
段清明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于光和苏锦墨两个人,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点了头便安排了下去。
合仓殿偏殿格局不小,紫檀木格子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苏锦墨身侧一个檀木架上,一股檀香烟气袅袅升腾起来,给苏锦墨面前的于光笼罩上了一层不真实的朦胧感。
“还请于前辈解惑。”苏锦墨看和于光一针见血直接开口道。
两个聪明人在一起就是这样,交谈会变得轻松很多。
于光轻轻一叹,便对苏锦墨说:“苏姑娘可还记得上次我跟师兄给你用过离魂术之后对你说的话?”
苏锦墨轻轻点头:“自然记得……于前辈同何前辈跟我说,我虽然被救回来了,但是近期必遭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