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他们,接吻了

浅浅若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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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柳瑶华那久不运动的身子开始发沉。又是折腾了很久的人了,哪里还有那多余力气在此罚站?

    脚跟发酸,柳瑶华轻声嘀咕:“累死了!”

    轻轻而飘渺,恰巧,就被一直注意她的赫连云楚听在了耳中,抬眼,宁妃正小心翼翼来回捣腾着自个两只小脚,互相承重。

    白皙的脸上,还有些红肿未消,但也能见王阳明的用心,只一日功夫,那不堪已经渐退,尤以她的目光最清丽,也是绝了一切凡尘俗世般的清澈。

    若秋水,不解世事烦扰——可,他清楚这孩子经历了多少。

    心中生怜惜,终于丢下笔,只仍旧冷冷,唤了她的名字:“过来坐着吧。”

    柳瑶华一愣,旋即看了眼一直晾着她的赫连云楚,面上虽还僵硬不解,却不再那般冷漠……定了定,柳瑶华缓缓上前。

    有椅子不坐是傻瓜!

    优美的唇角绽起无边的笑意,挑着眼角道,幽雅而纤长的食指,沿着其洁白的面,轻轻点点,一路滑下。

    柳瑶华只以为,这男人不过是突发好心眼,叫她过去一同坐,早忘了这男人很早时候便浑身散发的色狼之气!

    更忘了,她就是为承这调戏而来,人家手指一路向下,她的身子便越来越僵硬。

    精致的五官,清朗而美好,纯黑的发若最无光的夜,顺着姣好的面,延伸到白皙的玉颈,继而……。

    殿内,呼吸渐急,弥漫清香。

    柳瑶华死死闭上眼睛,脸红的再也不敢去瞧离自己咫尺,那张邪然魅惑,叫她想推拒,却连手都软了的赫连云楚。

    哪知,胸前微微一滑,只觉少了什么,忽的睁开眼,见其不过是将散落进衣衫里的碎发给捡了出来,替她披散在脑后。

    柳瑶华愣然,赫连云楚眯着眼,噙着好笑望她。

    柳瑶华只觉心内“腾”的火气,感情,人家就是为了耍她?

    哪里禁得起这般挑逗折辱,柳瑶华那本决定放下的自尊,瞬间的膨胀,冷哼一声,一脸孤傲转身便走——管你什么皇上、天子,我柳瑶华还不稀罕低三下四求上你床!

    人匆匆行至殿门,却听身后脚步疾走,自己手臂便被对方轻轻抓了起来。

    二人相视,柳瑶华眼中满是倔强羞愤。

    赫连云楚蹙眉,冷冷盯着她瞧,静默,只那一瞬,下一秒,柔软的双唇,已经附上柳瑶华撅起的粉泽。

    慢慢的,是厮磨,是浅尝,柳瑶华迷蒙的睁着双眼,心脏,怕是在那一刻,险些停掉。

    他们,接吻了。

    渐渐,那双唇瓣堵住她的幽香的檀口,越发密集的浅啄。一抹滑腻,轻柔的,点点,撬开她贝齿。

    微凉,却带着恼人燥热的……却始终叫人觉得一抹清凉,由头,灌输到脚趾。

    矛盾,自始至终都纠结在她心里,现在,连那感官都发了神经。

    那抹麻酥酥的,若过电般的痒意,漫涌全身经脉。

    柳瑶华觉得,似乎,连空气里都是清甜——她大概,是醉了吧……

    她这一天,仅仅只用了几口汤。

    “皇、皇上……”柳瑶华已经瘫软的手腕,轻轻推促,已经双眸眩晕,只下意识的回避。

    赫连云楚与她贴的那样紧实,低头含笑间,还能看见她纤细绵长的睫,醉人迷离的眸,是那样的澈与纯,这个鬼灵的女子!

    “叫我云楚?”赫连云楚提议,“我便叫你瑶华?还是华华,还是瑶瑶?”

    本,暧昧娇羞的画面啊,就这么破碎在他那张碎嘴里……

    柳瑶华垂了头,想的,却是如何的尴尬与退出。

    然手臂还紧握在他手里,反扣在身后,连呼吸声,都纠结在一处,柳瑶华只觉那心脏跳动太快,“砰砰砰”“砰砰砰”那薄薄的衣衫都遮掩不住那跳跃起伏,她很怕他瞧见,瞧见她这惊慌失措。

    见柳瑶华并不说话,赫连云楚自顾道:“那叫华华……”

    “别!”柳瑶华蹙眉迎头,险些磕到对方的下巴,“还、还是……瑶华好了。”

    赫连云楚垂首,一脸柔情:“瑶华!那……你该叫我什么?”

    言语间,已用“你”“我”,柳瑶华愣怔着,竟忽略了,“云……楚,云楚!”

    生涩而尴尬,柳瑶华其实还想说,他的名字一点都不好听。

    吵架后接吻的,不一般都是情侣么,柳瑶华的思绪动荡,前前后后这莫名其妙,这跳跃性的相处方式,这……她的脑袋,终于当机了。

    犹似浑浑噩噩,由着赫连云楚牵引,二人沿着大殿回廊,往那寝殿而去。

    “臣妾……”柳瑶华猛地抽手,整个人顿在当场,那架势,竟似要往外跑的!

    赫连云楚哪里还由得她,既然情势所迫,二人又都心中属意,那么……来个名副其实,也算和和美美嘛!

    那手,虽轻巧牵着,却在柳瑶华猛地抽开时,重新捏了回去:“别乱动,朕还没怎么着你呢!”

    话,听着似有不悦,可情绪里,全是笑意。

    都往寝殿来了……您还能怎么着。柳瑶华有些怕,可这又是她“期盼”已久的,人家特意“开恩”答应的……

    乱麻,已经不足以形容柳瑶华那个脑袋。

    赫连云楚领她到了内室,满目,皆是明黄之物,还有那独有的,龙涎的香味——香味蚀人心,有时,凭香料也能辨别一个人。

    柳瑶华轻轻坐在龙榻上,入手,是滑腻温凉的锦被,上一次,她便是在这里着了道,被赶出去的。

    现今她又一次来到此地,总觉得,哪里都未变,变了的,唯独那内心。

    心内渐起的悲痛,愤恨,险些叫其失了理智,却是勾唇含笑,以笑来掩盖别的情绪,如花美眷,缱绻的流年。

    赫连云楚有一丝片刻的犹豫,不忍破坏这如白纸一般纯粹的女子,可,事到如今,宣来还要送回去?

    他肯定,若他敢,这柳瑶华日后都不会再理他了。

    想起什么,含笑,赫连云楚道:“说起来,朕这里有一张画像,却是与你极想象——你来,朕领你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