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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一看到顾泽，立刻拍着手叫了起来，“zhu！”
顾泽脸上肌肉一抽，快走两步把小家伙往怀里一抱，锲而不舍地纠正他，“是叔叔，不是猪猪，来跟叔叔念，思乌叔——叔叔！”
豆沙包脑袋歪了歪，好半晌才挺直腰，一脸坚定，“zhu……zhuzhu！”
程旖柔噗嗤一下笑出声。
顾泽只能投降，“好吧我放弃了，等你再长大一些咱们再来聊这个问题。”
沈涅脱下外套递给吴妈，走过来将儿子从顾泽那里又抱了回来，不忘一脸鄙夷地看了自家兄弟一眼，每天都在自取其辱有意思？
顾泽摸了摸鼻子，只当没看见。
沈涅抱着豆沙包在程旖柔身边坐下，侧过头在自家媳妇儿脸上亲了亲，之后才有心思理会一直歪着头看他们的儿子。
豆沙包好脾气地等着自己父母腻歪完，见沈涅看向他，立刻兴奋起来，一连串的‘哒哒’伴着口水直往沈涅脸上喷。
沈涅无奈地拿过程旖柔递过来的纸巾给他把口水擦掉，“小子，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老子的时候得喊‘爸爸’！”
豆沙包两只脚踩在他腿上，兴奋地蹦了蹦，幸亏沈涅力气大，不然还真抓不住他。
“哒哒！”
沈涅无奈，一字一句地纠正他，“又喊错了，是爸爸！来，爸——爸！”
豆沙包以为他是在跟自己玩，肉呼呼的小手拍打着他的脸，咯咯笑得开怀。
程旖柔手托着他的后脑勺，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父子斗法。
夫妻俩也没指望现在就教会孩子说话，逗了他好一会儿，见孩子累了就歇了这个心思。
程旖柔把他抱回去喂了奶，刚把他放回婴儿椅上，就听到吴妈来报，“少爷，少夫人，老太爷来了。”
沈涅和程旖柔对看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沈长生身手敏捷地拄着拐杖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进门第一件事就先张望一番，也不去管孙子和孙媳妇儿了，双眼放光就冲着婴儿椅上的胖小子走了过去，“哎呦，爷爷的小豆包欸，可想死我了！”
沈涅凉凉地在后面提醒他，“爷爷，差辈了，那是您曾孙子。”
“用不着你个臭小子提醒！我心里门儿清呢！”沈长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向豆沙包的时候立刻又换了一张堆满笑容的脸，“来来，小豆包快给曾爷爷看，最近又长大了多少？”
话说着，把拐杖往旁边一放，双手一用力就把孩子抱了起来，放手里掂了掂，“不错不错，又沉了，这得有二十来斤了。”
“爷爷掂量得真准，这小子最近长了牙，吃的东西比以前多了不少。”程旖柔笑着说道，搬了把凳子让沈长生坐下。
老人家腰不好，豆沙包又是个坐不住的，待会儿闹腾起来怕他抱不住闪到腰就不好了。
沈长生哈哈一笑，在椅子上坐下，“能吃最好，多吃点才能快高长大！”
话说着，又侧过头拿胡须去蹭豆沙包的小脸。
豆沙包咯咯笑着伸手去抓，不一会儿就听到沈长生哎呦一声。
不用想，肯定又是胡子给薅走几根了。
爷孙俩这游戏从来就玩不腻。
“爷爷是从家里过来的吗？现在这会儿应该还没吃饭吧？”
打发了沈涅过去陪聊，程旖柔转身往厨房走，“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
“不用那么麻烦了，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就行。”沈长生顺口回道。
他现在是有孙万事足，什么事都比不上带曾孙子重要。
程旖柔就没再问，让佣人把厨房里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自己下厨利落地多做了一道玉米火腿羹，另外又准备了半碗香喷喷的肉茸水蒸蛋。
出锅点上一滴酱油，又香又滑，是豆沙包的最爱。
每次一有蒸蛋吃，他都能开心上老半天。
至于玉米火腿羹则是为沈长生准备的，老人家有高血压，吃这个菜最合适。
吃完晚饭，程旖柔给豆沙包洗好澡换上新尿片，不一会儿浑身上下都香喷喷的小家伙就让爱孙心切的沈长生给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不忘抽空叮嘱一句，“今天晚上这小子归我，你们两个也抓紧点，争取给咱们家小豆包再生一个妹妹，家里热热闹闹的才好！”
程旖柔红着脸应了一声，目送爷孙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离开，转身就把门关上了。
豆沙包虽然年纪小，不过他晚上不粘人，只要不是特殊情况，通常都能睡得像小猪一样，一觉到天亮，非常好带。
她放心得很。
沈涅回房的时候，程旖柔刚洗完澡，见开门的是他，便放下心解了身上的浴巾准备换睡衣。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她背对着门，长发如瀑般披散在背后，暖橘色的灯光从她身侧穿透而过，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遗。
沈涅停下脚步，呼吸有些粗重。
程旖柔没发现，很快便套上睡衣。刚拿起梳子准备打理头发，后背就贴上来一具暖烘烘的身体。
沈涅双手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一脸大型金毛犬求关爱的模样贴着她蹭了蹭，“媳妇儿……”
声音低沉，偏偏又甜腻得绕了几个弯，程旖柔让他这声音吓得差点把梳子都摔了。
忍不住侧过头看他，“干什么？”
沈涅便低头轻咬她耳廓，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程旖柔脸上瞬间红了起来，热得像在冒烟，“你……流氓！”
沈涅一本正经回应，“对自家媳妇儿耍流氓那不叫耍流氓，那叫情趣！”
程旖柔噎了下，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真要让她打扮成那样，她总觉得太过羞耻了。
见她垂着头不说话，脸颊红通通的，沈涅忍不住又把人抱紧了一些，滚烫熟悉的吻不停落到她脸上，眼里流露出可怜兮兮的意味，“反正今天那臭小子不在，媳妇儿你就从了为夫吧？”
程旖柔瞪了他一眼，最后实在被他缠得没法了，只能点头同意了，“好吧，但是……”
“没有但是，媳妇儿快来！”
沈涅立刻松开她，双眼发亮从衣柜里扒拉出来一整套的衣服。
见他一脸得意，程旖柔忍不住咬了咬牙，敢情这家伙早就已经打算好了，连道具都准备得这么齐全！
沈涅就对她讨好地笑。
程旖柔被他笑得没脾气了，只好在他腰上掐了两把泄愤，抢过衣服进了浴室。
等她再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的睡衣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兔女郎情趣套装。
兔耳、领结，袖扣，半透明的上空紧身衣，还有包裹着修长双腿的黑色丝袜，以及臀部后边又大又圆的兔子尾巴，性感得让人喷鼻血。
沈涅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当程旖柔双手环胸一脸羞怯地看着他的时候，终于没忍住一个箭步上前，将灯光下那只楚楚动人的小白兔完美捕获并压倒在床，“媳妇儿！”
程旖柔眼里泛着朦朦胧胧的水光，红着脸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这就是默许了。
沈涅低下头在她唇上重重地亲了下，然后便急切地扒掉了兔子身上的那层皮，破开她的防卫，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次又一次将她征服。
窗外树影婆娑，屋内春色正浓。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低吟，在月光下交织出一副旖旎缱绻的画卷。
夜，还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