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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等人护主不利。”
楼冬封铁青着脸,话也冷冰冰的:“看出来了。你上马车去,等你走回东跨院得什么时候。”
半夏垂着头扶着俞百桦上了马车。
楼冬封蹙着眉,上前去查看情况:“娘亲,可曾安好,怎得出了这样的事。”
楼夫人掀起门帘:“我没事,是儿媳妇不小心踩空掉下了山。”
“啧——,娘亲无事,孩儿便放心了。”
楼冬封转身跳上马车,车上的四个人不由,身子往里面缩了缩。
楼冬封抬手,手指一搭在她的脉上,静心听脉,脉象紊乱受到了惊吓,也有通堵不畅的感觉。
“还有哪里受了伤?”
俞百桦被这凌人的气势有些吓到,知他这是心存担忧,便宽慰道:“没什么大事的,你别急啊。胳膊动不了,脚也肿了,腰也有点疼。”
“这是没什么大事?我之前是怎么告诉你的,你的身体一丝一毫都不能受伤,你忘了?”
冷冰冰的质责的口吻,俞百桦惭愧的垂下头,她是忘了,许诺过他的。
半夏不解世子的态度,打抱不平道:“世子妃也是遭人奸计,才意外滚下山的,错不在世子妃。”
楼冬封捏着俞百桦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面色暗青,受寒气所侵,面上有叮肿,渐有消散,可见时间之长都居室外。她意外落山,先不说你们不跟随身边。就说你们居然……
一·晚·上·都寻不到人,那我要你们,跟着她还有什么用。”
半夏白术忙跪在马车上不敢抬头:“是奴婢失察,愿领责罚。”
欢脂一瞧,也跟着跪下,心里对这样薄怒的世子,感到无比的害怕。
马车停下,楼冬封见她佝偻着背,因不知她身上其她伤处,也不敢抱她。只将是小心的扶着她,回身极其怨怼的瞪了半夏等人一眼,半夏白术当下跪在院中。
“你是不是只会,做这些让我操心的事。”
俞百桦只是无措的看着脚趾,跟着他一拐一拐的往里屋去。楼冬封回身关上门,取来药箱喊道。
“脱了。”
“啊?”
“啊什么啊,让你脱,你就脱。”
楼冬封从药箱里翻找出一些用的上的药品,又出门去找了些药草。
“还跪着做什么?指着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们,还不快将功赎过,去烧水来,世子妃得泡药澡。”
半夏连连磕了几个头,一抬头看世子连人影都没有,和白术互相搀扶着起来。
“暂且算躲过一劫吧?”
白术摇了摇头:“不好说,秋后算账吧。”
俞百桦脱掉外衣,穿着肚兜局促的站着。
楼冬封进来白了她一眼:“怎么还穿着。”
“啊,这不好吧。大白天的。”
……“给你看病,分什么白天晚上,脑袋里成天都寻思什么那?”
楼冬封将药草搁下,扯掉她挡在胸前的肚兜。仔细翻看,先捏着肩胛骨按了几下,将胳膊一扯一推接了上去。俞百桦当时疼的就连退了几步摔坐在地上。
“啊啊啊~好痛。”
楼冬封半蹲着,提着她的脚,揉捏检查里面骨头是否完好,任凭她疼的直叫唤也没做理会。看着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撞伤,拿手指戳戳这个,戳戳那个。
“疼疼疼……”
楼冬封起身,将药酒倒在碗里,勾兑了一些粉末,搅拌着。
“疼就对了,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幅身子骨要是你照看着,迟早是阎王面前报道的份。”
俞百桦捂着自己的脚踝,疼的直掉泪儿:“哪有吗?”
“没有,那你还坐在哪冷冰冰的地上做什么?”
俞百桦起身,一蹦一蹦的往床上去,楼冬封这才看见她后背有指宽的一道淤横。抬手一戳,她疼的扑跪在床上。
“这后背又是怎么回事?”
“哎呦,就是掉到坑里卡的。”俞百桦回身看他,怕她在戳,不碰不知道,一碰还确实挺疼的。
楼冬封手擦着药油给她推研按摩,消瘀去肿。忍不住问起:“你这是怎么搞的这一身伤。”
俞百桦就将她失足滚下坡,掉到野兽洞里卡了一晚上,被长卿师兄采药的时候救了起来。他着一听,只觉头皮发麻,若是这山上的猛禽当晚将她吃了,她恐怕也就交代在那山上了。
若是徐长卿没上山采药,寻到她时候,恐怕也已经断了气。
他真是气的肺都炸了,她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了。”
“记得啊,我是你的物件,有一点损伤或者死亡,你就会迁怒别人。”
楼冬封见她还大言不惭,不禁皱起眉:“所以那?你是觉的我不敢吗?”
俞百桦满脸堆笑的,回眸看他:“不是了,这是个意外吗。谁能想到山路旁是了个大陡坡,我入深没走五步远,就滚下去了。”
楼冬封真是气到没脾气,俩手擦了满手的药酒一别涂:“当时没喊人吗?能在底下窝一晚上。”
“原本滚下去的时候喊了,后来磕的咬到舌头了。说话疼。”
“舌头也咬到了,张大嘴我看。”
“现在好多了,也不怎么疼了。”
楼冬封停了手,直勾勾的盯着她,吓的俞百桦赶忙张大嘴:“啊——”
楼冬封俩指扯着她的舌头查看:“还好只是咬到舌尖,也就是肿了一点,你在往深咬一点,可能这截舌头就没有了。”
俞百桦吹了口气,心虚的看向一旁。虽然也不是她情愿掉下山去,但总觉的内心很愧疚。
“世子,水好了。”
“放在外间。回去早点歇着,明天我找你们算帐。”
“是。”半夏欢脂,将四桶热水搁下,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又不是她们的错,你找她们算得什么帐啊?”
楼冬封白了一眼:“不是他们的错,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
“是我的错。”俞百桦嘟囔道。
“不然你以为你能逃的了,今晚收拾你,明天收拾她们。”
楼冬封抬手狠戳她脑门,将她推到在床上,一压到伤口,就发出叫身。俞百桦爬在床上,虽然伤口在痛,但被他骂着,却觉的心中暖暖的,看着他将澡盆搬出来,一桶一通的热水倒里面,各种晒干的药材,统统下到里面。
不一会药材的香气就充斥着整个屋子,过来一盏茶的功夫,他又取了冷水勾兑温度,将她下到哪一锅热汤中。脊骨那酸痛,瞬间消散。
他一边抱怨浪费他的好药,一边又不遗余力的往里放,深怕药效不够。他坐下来,研磨了一些药草就出去煎药了。
俞百桦坐在澡桶里,周身舒畅。脖子以下,被泡的红彤彤的,都有些晕了。可他说不会来,不准出来,她半爬在澡桶的边缘,媚眼如丝的看着门口。
楼冬封端着托盘,一进来就瞧见这刺激的一幕,当下就昂扬了。将药放在桌上,将她从盆里捞出来,找了块布包了一下就丢到床上去。
“是不是傻,都泡晕了,自己不知道往出爬?”
俞百桦红扑扑的小脸,笑眯眯的傻乐:“我这不是,在乖乖听你的话吗?”
楼冬封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就取了药给她灌下,又拿了好几罐膏状的药,给她脸上身上的不同的伤口摸上药。
折腾这么一遭,楼冬封也是身心俱疲的躺了下来。看她还坐着。
“不困啊,还不睡。等什么那?”
俞百桦摇了摇头:“不是啊,我怕这药都蹭到被子上,将他们晾干。”
楼冬封起床白了一眼,将裹她的那一块白布扑在床上:“往下趟,不然就光着去院子里睡去。”
俞百桦平躺下来,扯起半边将自己盖住:“爷,肯定舍不得。”
“你那来的这种自信?”
“爷给的。”
楼冬封笑,被她说的一点火气都没了,只是虚张声势:“信不信,分分钟把你扔到院外。”
俞百桦偷笑,凑过去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便缩回小布单里。楼冬封侧眸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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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阴沉着脸,正犯愁那:“楼二爷,你快查查吧,这消息都从哪透出来的,越传越悬乎了。”
楼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翘着二郎腿,斜倚在榻上一副浪荡样。
“你们家主子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
彼时的赵显就坐楼渊的对面喝着茶:“谣言止于智者。”
楼渊将手里的色子抛到桌上:“俩个六点,我就去查。如果不是,三爷不防去问一问俞大小姐。”
赵显将茶碗往桌上一放:“你是觉的,她会自毁声誉,散步这些谣言吗?”
“这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俞大小姐。”
墨竹急道:“楼二爷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家爷正头疼那。贵妃娘娘就要从栖霞寺回来了,这才小半个月,京中都传的有声有色了。”
楼渊吐掉狗尾草,坐了起来:“三爷,事情的真假只有你知道。要是谣言,那都好处理。就怕却有其事啊?”
赵显舔了舔唇:“那事实如此,又该如何。”
楼渊眸中精光一闪,认真起来:“(⊙o⊙)哦,这就比较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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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最近有一则传闻十分不妙,当今三太子与余家大小姐未婚有染,贵妃娘娘特请了圣旨赐婚,认下这未过门的儿媳妇。
楼冬封微微蹙起眉头:“青木,你说的可属实?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青木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高垒成小山的折子哀叹一声,这些折子数量繁多,无非是庄子上的一些官司,年限收成,每月铺子的账目备份,还有暗线传递的一些能用的到的消息,楼冬封觉的甚是乏味,便都推给他处理。
“爷得空,也该看看这些本子了。大凡小事都要我处理,你这主子来处理什么?”
“处理你啊。”
……“爷,别这样。我已经不是收到一条线这么说了,又一本。看来这次的流言,似乎对太子的影响还不小啊,已经有人散布‘不守礼无以为君’的谣言了。”
太子醉卧酒肆惹得龙颜大怒。刚处理水患,讨了圣上欢心,又陷入赈灾银两贪污一案,才查清眉目,撇清关系。又陷入这样的风言风语,对此时的太子而言,确实有点不妙啊,会大大降低圣上喜恶程度。
楼冬封琢磨了一会依旧摇头不信,他太了解季音了,季音那时候,一门心思的喜欢俞百桦,怎么可能去碰俞百香,出去喝花酒都不用人陪的。
“季音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要说现在和俞大小姐有点什么,还有可能。他们半年前被人撞见,本来就是无稽之谈。”
青木却不这样认为:“爷,为什么这么笃定,难道就不曾有过一丝丝怀疑。”
楼冬封一副毋庸置疑的模样。青木想了想:“半年前啊……也就是,爷成亲的,前一个半月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是初春,年后一起来,爷和太子天天闹着办宴会。太子与俞大小姐有的是时间接触啊。还有啊,俞大小姐那会儿还张罗着要嫁给爷那?”
楼冬封莫名笑道:“哇呕,真是一个不错,又大胆的假设,青木你想说什么。”
“会不会是俞大小姐和太子彼此心生爱慕,有个床弟之事。俞大小姐怕与你成亲,无法交代,才让世子妃顶包嫁过来的。可是世子妃也没落红,照旧也没法交代啊。哎……真是不知道了。”
青木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继续看着那成堆的折子。
青木的随口一言,在楼冬封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根本不敢去相信,这件事情的真伪?可又有种种疑点让他不得不去相信。
俞百桦诸多表现,都是临时替上场,慌乱、无措、又不知。
俞百香信誓旦旦,都是一副被抢婚的受害嘴脸,可她也并没有表现得有多想嫁给他,只是一直在说自己有多么委屈。
如果说她和太子是真的,真的俩情相悦,那太子睡了他未婚妻,究竟是什么意思那?好兄弟送绿帽戴啊,真是一个可怕的假设啊。
如果是消息是假的那,那散步消息之人目的何在?难道真的是七皇子的人?所谓无风不起浪,越是竞争对手的消息,可靠性就越高。
楼冬封扶额从书房出去,这些真真假假的事情,真的是太可怕了。
“君卿,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啊。”
楼冬封看着眼前的秒人,算了不去想了。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就不要去在意,那些旁的无关的人了。
“你怎么跑出来了?”
俞百桦一跛一跛的走过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她:“你不在屋里,一个人孤的很。”
楼冬封大喜,蹲身将她抱起:“这话爷爱听。”
俞百桦惊呼,将他脖子揽住:“哎呦,你不要总这样,很羞人的吗。”
“就你这柴米不进的耳朵,还知道羞?”
“知道。”
楼冬封抱着她在屋中转悠的走了几步,将她往榻上一丢:“哎呦,不行了。太重抱不动了,愈发的抱不动了。”
俞百桦有些不乐意,摸着自己俩边的腰:“没有很重了,明明瘦了的,瘦了的。前一段时间喉咙疼,喝了那么久的粥。又去庙里吃了很久的青菜,哪里有胖吗。”
楼冬封见她叫劲,赶忙说好话:“不胖,不胖,来爷摸摸,亲证一下。”
楼冬封俩只不安分的手,就直接钻到她的衣襟下面,摸着她的肚子,又摸了她的丰盈之处。
“哎呦,不对,这里怎么长了,手感更好了。”
“无赖~”
俞百桦忙打他的手,像一边滚去,楼冬封跟着一个跨步上榻,一膝盖跪在她的身侧,将她束缚在俩腿之间。
“还往哪里跑,你也是时候,给些甜头了吧。加上你的月事,你数数爷都多久没碰你了。”
俞百桦抬了抬膝盖,让踢他一下,让他就此停手,可又怕……
万一,踢伤了,这个也是,很尴尬的吗?
楼冬封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怎么,望眼欲穿的想要了?”
俞百桦一个手推他,简直是杯水车薪无力反抗啊:“没有,没有,晚上,晚上了。这大白天的多不好啊。”
刚才打消的念头不由浮上心头,膝盖不受控制的往上一顶。轻轻的往上一顶……
楼冬封身体向前一扑,俩手撑在她耳畔,闭眼凝神,单手捂着裆部扑在她身上。
俞百桦心虚的双手捂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惨了,惨了——
楼冬封咬牙切齿:“俞·百·桦·你刚才干了什么?”
“你刚才挠到我痒痒肉了,我不小心收了一下腿。”
“嘶——还撒谎是不是?”
俞百桦追悔莫及:“爷,我错了,刚才是一个小误会,我就是想试一试,试一试……”
“试一试我能不能断子绝孙是吧?”楼冬封一手撑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她。
“把手拿开!!!”
俞百桦战战兢兢的将双手,移下来,露着眼睛看他:“我感觉,我刚才没怎么用力了。”
“还没怎么用力?”楼冬封翻身坐在榻上:“你自己来看看,伤成怎么样吧?”
“没……没那么严重吧?”
“没那么严重,你就等着守活寡吧。自己解开看!”
“我……不想解。”
“啊哦——,我明白了,你是巴不得我受伤,伤的越重越好是吧。”
俞百桦半坐起身,又是悔又是恨:“我……我没有,我…看,我看……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