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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男子汉胸藏天地，大度能容，我很博爱的。”
“……”
程雪衣无语了，发现自己斗嘴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这家伙太能说了，唉！
不禁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正色道：“秦先生既然来了，不如到楼上一坐？”
“早说嘛，害我腿都蹲麻了。”
秦穆扔了烟蒂站起来，挽着程雪衣的手。
愣是把程雪衣给弄尴尬了。
美眸低垂，看了眼装得蛮象那么回事的秦穆一眼。
“不好意思，我腿麻了。”
秦穆笑得有点贱。
不远处的程福正要过来，被程雪衣一个眼神阻止。
不过他心里不爽，这小子胆也太肥了吧？
他就不怕程老爷子将他大卸八块？
程雪衣可是程家年轻一代最耀眼的明星，程老爷子的掌上明珠。
不但风华绝代，而且惊才绝艳。
要不怎么可能把程家这么大块家业让她来打理？
眼睁睁地看着秦穆挽着程雪衣的手上楼去了，逸仙楼里的服务员一个个惊讶得嘴里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程福气恼地挥挥手，喝斥道，“看什么看？干活去。”
不知为什么，刚才这一幕，总让他感觉到好好一个雪白的蛋糕上，突然飞了一只苍蝇般那么恶心。
大小姐天仙一样的人物，怎么能让这小子轻而易举牵了手呢？
他查过秦穆的背景，不就那样嘛。
就算他的确身手过人，大小姐也没必要这么牺牲啊？
以程家的财力物力，一堆钱砸下去，什么人请不到？
身为程家最忠实的仆人，程福总替程雪衣感到不值。
想江淮多少豪门公子，权贵大少，只要大小姐一点头，谁不屁巅屁巅地在她面前点头哈腰？
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一亲芳泽，愿意抛尽家财万贯，放弃功名利禄，只为博取佳人一笑。
哪怕是一顿简单的晚餐，一个会心的微笑，一次礼貌的握手，都能让这些人百感满足。
秦穆哪里知道，自己与美人这次牵手，惊呆了多少人的眼睛。
程雪衣将他请到自己专门招待客人的地方，这里是四楼一个宽敞的大厅。
整个楼层除了工作人员不会有任何客人打扰，而且这里视野极好，巨大的落地式窗户，可以将整个大江尽收眼底。
“秦先生，你的腿还麻吗？”
上楼后，程雪衣见他还挽着自己的手舍不得放开，不禁提醒了一句。
“哦！不好意思，让你尴尬了。”
秦穆松开了，却把手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依然意犹未尽。
“居然是种麝香的气味，不是普通女孩使用的香水味。”秦穆微微蹙紧眉头，在心里嘀咕了句。
程雪衣观察入微，看到秦穆一闪而逝的表情，也不禁在心里暗道，“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两人心头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却又不约而同把目光移开。
“咦，这是什么？”
秦穆注意到了大厅前方供奉的一尊女神像。
这尊神像似乎是一比一雕刻的，浑身洁白如玉，一米七左右的个头，再配上底座，足有二米多高，所以给人一种俯视众生的高大神圣。
细观神像，神像打着一个奇怪的手势，五官竟然与程雪衣十分酷似，仿佛就是她的翻版。
而且神像周身徐徐散发着阵阵寒气，宛若云雾缭绕，神秘而高冷。
秦穆好奇地走过去，就要伸手触摸女神像，程雪衣急忙阻止，“别！”
秦穆的手僵在那里，扭头望着程雪衣，“怎么啦？”
“不能碰！”
程雪衣急走几步，“这里的东西除了这尊神像，其他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走。”
“是吗？”
秦穆缩回手，笑盈盈地望着程雪衣，“那我把你带走。”
“……”
程雪衣再次被这家伙的无耻打败了。
好在秦穆拍拍手，“开个玩笑，别介意。”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把自己的模样雕刻成这样子？而且是用的上古千年寒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尊玉像的价值恐怕买得下整个江淮市了。”
程雪衣微微愣了下，秦穆竟然知道这是千年寒玉？
这家伙果然不简单。
“你只猜对了一半。”
程雪衣道，“这是千年寒玉不假，但神像却不是我。”
“不是你？”
“嗯，这是我们程家的先祖。”
“可她跟你很像。”秦穆再次理所当然盯着程雪衣仔细打量。
程雪衣都有些脸红了，“很多人都这么说，不过我们的确很像。”
“可为什么你们供的是一位女的，而不是男的？”
既然是程家先祖，应该是男的才对，所以秦穆好奇了。
程雪衣摇摇头，“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微笑的脸，秦穆知道，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说。
仔细观察过女神像和程雪衣本人，秦穆由衷地感叹，“好美！”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程雪衣本人还是这尊神像。
“坐吧！”
程雪衣把秦穆邀请到大厅里坐下，服务员过来给两人泡上茶。
秦穆的目光还停留在神像那个奇怪的手势上，似乎在冥想什么。
程雪衣道：“听说胡国森跟陈千娇闹翻了，这样对千娇集团很不利啊？胡国森步步为营，设了很多陷井，当初陈千娇为了公司业绩不得不与胡氏合作，如果真的闹起来，千娇集团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秦穆喝了口茶，扎巴着嘴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想陈千娇应该早有心里准备。以她一介女流之辈，能把企业拉扯到这么大规模，绝对不是无能之辈。”
“哦？”
程雪衣倒是有些意外，“看来你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同行是冤家。如果陈千娇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她就不配做千娇集团的董事长。当初明明胡氏集团比千娇集团实力强，可人家为什么帮你？真以为是强强联手，共盈共利吗？陈千娇不是傻子，他们两个谁利用谁还说不清楚呢？”
“格格格——”
程雪衣娇笑起来，“看来我多虑了，原来你早已经胸有成竹。”
“不，我只是个司机。不该我管的事我可不管。”
“可若陆雅晴有麻烦呢？比如有人对她垂涎三尺，打她美色的主意。”
秦穆抬起眼皮子，漫不经心道，“我还有一个身份，千娇集团总裁保镖。”
“谁敢对总裁垂涎三尺，我就让他永垂不朽。”
额！
这贱人！
程雪衣哭笑不得。
果然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连这么流氓的话，他也说得这么有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