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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堵墙可以听到的惨叫声,慕白道:“我要出去,你们自便。”魏权说:“我也要出去,与华山共存亡。”
陆知风转身,走向慕白和魏权。殷绍气的发抖,后槽牙都要给咬碎了,怒道:“余一闻引狼入室,放仇应龙进山摸清格局,那是他们自找的!”
陆知风回头看他,平静地说:“可华山弟子无辜。你想让空桑的悲剧重演,让你的痛苦重新降临在别人身上,看着原本热闹的门派变作荒山吗?”陆知风停顿了一刻,接着说:“你有你的难处,去救自己的仇人的确不妥,若换在我身上可能也会作壁上观,所以我不强求你帮我,但你也别拦我。”
陆知风不是那种过目不忘记性好的人,但她时隔八年匆匆一瞥都还能认出这位养蛊师的原因在于,就是这个恶人,让她有了坚持学武的心。赤燕师父说,学武为的是就是杀戮,只看你杀戮的目的是否遵从本心。她一定要出去,一来为华山,二来为自己。当初没有铲除干净,是连云巅的疏忽,现在由她来弥补。
只是眨眼瞬间,殷绍的身影幻影一般冲到了陆知风的面前,殷绍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说:“本座不许你出去,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你会死的。”
“放手!”陆知风用尽力气挣扎可扣在它手腕上的像是铁索,动弹不得。
“本座不许你去犯险。”殷绍拉着陆知风就往通道里拖,突然殷绍的动作停顿了,他难以置信看向陆知风,道:“你算计本座?”
殷绍禁锢在陆知风手腕上的力量消失了,整个人脱力跪倒在地上。若换了旁人,早就不省人事了,是历经百毒的红莲主座才能勉强维持意识。
陆知风居高临下看着殷绍,她被算计了这么多回,也该长个心眼。她在发现殷绍寒毒渐退的时候,便向慕白讨了迷针,以防她无法控制殷绍这个大祸害。本以为不会用到,可还是用了。陆知风蹲下,揪起殷绍的领子将他提到面前,看他这幅任人拿捏的样子陆知风觉得胸口那股闷气总算是出了。她说:“殷绍,你让我相信这世上真有百毒不侵的人,你中了那样严重的寒毒,还可以自己很快恢复,所以说我带你来华山,并没有救了你的命,你的债我也没有还清,反而越欠越多。”
殷绍仿佛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眼睛的满是抗拒,不想让她将话说出口。
“可是如果我杀了仇应龙、救了华山,我就是华山的大恩人,我会借华山的威望替你洗脱罪名,证明当年空桑惨案,不是你所为。”陆知风松开手,站了起来,殷绍失力趴在了地上。
“我若死了,也是尽心尽力问心无愧;我若活着,你我二人再无瓜葛,从此江湖相见,尽成陌路人。”
殷绍失去意识陷入黑暗之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一句“从此江湖相见,尽成陌路人”。
陆知风看着殷绍没了动静,走向了那个被绑成粽子的小丫头,陆知风对她说:“那边躺着的,不是灭你空桑的仇人,外面闹事的才是真凶,姐姐马上就去把那个狗东西斩了。殷绍他和你是家人,他上身有空桑少主才有的胎记,你们家老族长应该也知道。”
小丫头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陆知风。
陆知风面对这样可怜可爱的孩子就会变得有耐心,接着说:“你们家老族长该是不知道你来杀他,如果知道一定不会让你来,因为他是空桑少主人。你可以去找老族长求证,如果姐姐骗了你,你再杀他也不迟。”
陆知风伸手去解她的绳子,扯了两下发现殷绍这家伙实在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再绑紧点小丫头的骨头都要给勒断了。最后她抽出匕首,一刀下去绳子开了。
小丫头自己拿掉了嘴巴里的破布头,说:“你不是在骗我吧?”
要是小时候的陆知风,被别人说这么一大堆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满口答应转脸就把殷绍剁吧剁吧包饺子了。可这丫头还问,可见是真的相信了。
陆知风说:“见过族长,发现我撒谎,就干脆利落的杀了他!”她将藏在怀里的真火珠子放到了小丫头的手里,说:“物归原主。”
陆知风看着小丫头拖着殷绍,渐渐消失在漆黑的通道里,她看向慕白和魏权。魏权手挡住了开门的机关,说:“陆姑娘,你真没必要参与这件事。”
陆知风打开他挡住机关的手,说:“红莲主座都管不了我,你更不行。”话音刚落,陆知风的手掌朝着机关用力的按了下去。山墙再一次颤抖摇晃着上升,被抖落下来的灰尘像是棕色的沙飘飞在陆知风眼前。
门一打开,陆知风脚下就是一个已经没了气息的华山弟子,她弯下腰从他沾血的手中拿过长剑,就在她弯腰的时候三个蒙面黑衣人就冲了上来,陆知风迅速起身一剑将迎面而来的黑衣人刺死,黑衣人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了下来倒是鲜血溅到了陆知风脸上。慕白反手持琴只是“嘣”的一声一股气流就将黑衣人打飞出去,魏权握剑砍下冲来的另外一个人。
陆知风擦了擦脸上的血,看见手上的红,说:“原来你们的血也是红色的……我们走!”
三个人杀进了大殿前的天地坛,这原本是华山弟子日日练功的地方,白石砖擦得一尘不染,干净的就像天上的云,现在处处鲜血、猛兽。
陆知风一剑刺入一只扑在华山弟子身上猛虎的喉咙里,反手将剑用作短刃抹了来者的脖子,她目光凶狠冰冷,抬头看着那个端坐在半空龙椅的男子,喊道:“你还记得我吗,仇应龙!”
坐上的男子眼圈乌黑一副病痨鬼的死模样,正欣赏着门下弟子猛兽撕咬华山弟子的美景,听见这声叫喊,缓缓地转过身,看见陆知风时这张面瘫脸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不笑不知道,一笑吓一跳,他皮包骨笑起来额头上的青筋像埋在皮肉里的青虫蠕动着现身,脸上的皱纹团聚在一起,恶心万分。
“是你啊,我千方百计寻不到你,你倒是自己来送上人头。”他说话阴阳怪气,比萧宇身边侍奉的小顺子还阴气。
陆知风挺直了腰板,说:“你站的那样高,如何取我的人头?”
“自有其他代我来取!”仇应龙一拍椅子,匍匐在地上的两条巨蟒缓缓地立了起来,一黑一白,它们身有鳞片,蛇头上长着两根尖锐光滑的角,眼睛里散发着幽幽绿光。陆知风不禁冷笑,这几乎就是连云巅大小门儿中的复制品。
“这是……龙吗?”“龙,魔头居然能够驭使真龙!”陆知风身旁有三两个被吓破胆小徒弟不停地说:“完了,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陆知风大喝道:“世上除了在京城的那位天子,在没有其他真龙!”她举起剑,指向仇应龙,陆知风望向了魏权,魏权向她点了点头。
“众弟子,布剑阵!”魏权喊道。其他弟子迅速布阵,排出一圈又一圈三个大圆,他们洁白无垢的衣裳沾了血,脚下的白石砖也被玷污,除去了君子之气、赴死之勇,挥剑之间更有了拼尽全力的的决心。慕白端坐其中一个剑阵的正中心,琴声从他指尖一阵阵的传出,或许和陆知风切磋几日,他的琴不再是一味地温吞顺成,添上了一丝凛冽的杀伐之气。
真正的君子不是手不染血的善人,那是退市隐居的和尚;真正的君子不是对所有人毕恭毕敬以礼相待,那是乡愿小人。真正的君子是将手伸入黑暗,将黑暗永远拔出的勇士。
那两条蛇被这琴声和错乱的飞剑囚禁住动弹不得。仇应龙内功不济被琴声震的头晕,扶着太阳穴。陆知风趁此机会喊道:“祝我一臂之力!”她飞身跃向剑阵,最中心的圆,七支剑摊平,陆知风踏了上去。慕白猛拍琴身便是一股强劲的气流以及其他弟子剑齐齐抬起,陆知风便如一只羽箭飞了出去。
陆知风腾空而起直奔半空中落座的仇应龙,忽然一个黑影闪现挡在了陆知风面前,那人使用小短刃朝着陆知风喉咙就割了下来,被陆知风用剑挡住,这个人的力气很大,陆知风又是抱着死扛的决心,短刃与长剑之间火花四溅交碰之处已经泛红,最后两人都被弹开,陆知风向后倒摔在了地上,而那个黑衣人却像长了翅膀悬在空中。
“见鬼了。”陆知风暗骂道,仇应龙可悬于半空中,他身边这个怪东西也可以,难不成蛮青荧的独家绝技现在长了烂大街的家伙事?
陆知风从地上爬起来,喊道:“再来一次!”说完便飞身跃去,随即借众人之力飞入空中,陆知风紧握手中长剑挡住黑衣人的一次攻击,身子灵巧的一侧空闲的手握住了黑衣人的手腕,如此一来陆知风接他之力不至于掉落下来。
“当!”陆知风遇强则强此人身法诡谲她也跟着变快,最后那人手臂朝着陆知风的腹部打来,陆知风双手撑着他的肩膀空翻躲过,竟直接坐在了黑衣人的肩上。陆知风得意的笑了举起长剑削去了黑衣人的头颅。
黑衣人双手垂下没了气息,可人还浮在空中,可见此人只是牵线木偶,陆知风正仔细的寻找着他身上的线。
这世上早有傀儡师,可他们也只是操纵死物,而仇应龙操纵的是活物,即便如此总比个个都学精了蛮青荧的妖术好吧!
陆知风手从黑衣人还流着鲜血没有脑袋的脖子上发现了一条染红了的丝线,她惊喜的抽了出来,若不是被血染红根本就无法发现。
“小心!”
慕白的一声将陆知风从喜悦中唤醒,她猛然转身,一棍子狠狠的戳在她肋骨上,强大的不似人的力量陆知风惨叫一声飞了出去,这次没有摔在地上,直直的撞在了山墙上,陆知风疼的青筋暴起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顺着墙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