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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完一次泳,感觉身体被掏空。两男相互搀扶着缓缓蹒跚前行,夕阳的余晖将两男的身影拉长,乍一看让人觉得是两个一起共度夕阳红的恩爱老人。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了一脸着急的何母。
“你们两个怎么刚吃完饭就不见人了?可急死我了。”何母的语气中带着责怪,但在伸手碰到何晨朗冰凉的皮肤时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冷?你们两个刚才去哪儿了?”
“额……”两男对视良久,宇大少爷突然抢先一步开口,“阿姨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拉着小晨说要去游泳,所以才……”
“好了,先进去洗个热水澡。天气最近变凉了,不适合游泳,万一感冒了怎么办?”何母像是在抱怨,但语气中又含着许多心疼在里面。
浴室虽然看起来十分干净,但不仅没有浴缸,就连热水器都没有。而农村家庭基本上都是用柴火烧的热水澡。
两人各提了两桶热水进入浴室里。
“你怎么光拿衣服来啊?就没有其它洗漱用品了吗?”某受不满地撇撇嘴,虽然两人已经确定关系,但共用洗漱用品什么的还是感觉怪怪的。
“宝贝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某男说着脚一钩,把门关上后迅速把某受按在墙上,紧接着便是一阵疯狂的索吻。
“媳妇儿你看你都跟你老公接吻了,那你还介意什么?”宇文昊捧着他的脸认真看着,轻轻抚摸着,“走,我们再去打两桶水来。”
“啊?”某受一脸吃惊,“两桶水还不够你洗啊?”
“我这还不是为了能和你一起嘛。”某男咧嘴一笑,整齐洁白的牙齿以及一双闪着细微光泽的星眸甚是好看。
“不行!我妈可是还在呢!她肯定会不高兴的。”某受低头看着地面,像是个犯错了小孩子,“而且我总觉得我妈好像不太高兴我跟你走得太近。”
宇文昊也想起了些什么,浴室里只剩一片安静。最后他紧握着他的手,鼓励道:“没事。以后我会让她接受我们的。”
何晨朗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但心里却想着:“以后……以后是多久?”
“那你先洗,我先出去了。”某受正打算推开某男,却又被他拉回怀中。
“别急,再让我抱回儿。”宇文昊紧抱着某受,然后不停用鼻梁蹭着他的脖颈,弄得某受直痒痒。
“哈哈,别……别动,痒~”敏感的某受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却是如小绵羊的叫声一般,同样也弄得某男的心痒痒的。
“哦?哪里痒?这里?”某男的手不安分地往下,往下,再往下……
何晨朗羞涩地低下头,小脸红扑扑的,急忙推开某男,“别闹!我妈还在外边呢。”
“不让我和你洗澡也行,今晚我必须和你睡!”他霸道的宣布,以不容置疑的语气。
“你这人有病吧。”何晨朗极度嫌弃地瞅了他一眼,“昨晚说分房的是你,今天说一起睡的又是你!”
宇文昊只觉得他是小媳妇的“空闺幽怨”,依旧没脸皮笑道:“嘿嘿,没媳妇儿你我睡不着。”
他再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冷冷转身关上门。
两人洗完澡,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后起身正打算一起回房间睡觉。这时何母突然喊住他们,“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睡觉啊!”两男异口同声。
“一起?”何母明知故问,脸上露出异样的神情。
“不行吗?”两男再次异口同声。
“这……”何母脸上的表情转换得十分微妙,先是惊讶再到犹豫,最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总是给人一种她藏着掖着某些东西却又不敢露出了的感觉。
何母略微尴尬地笑了两声,又转向何晨朗说道:“两个男生在一张床不就显得太挤了吗?而且我们家是有空房间的。”
何母说完后脸上仍然挂着略微尴尬的笑容,她虽然也知道她本不该这些话,但是她又不得不说。
两男听得一头雾水,愣愣地看着对方。
最后是宇文昊先说出口,“阿姨,我这哪能麻烦您啊,再说了,平常小晨去我家的时候都是和我一起睡的。”
宇文昊说这些无非就是给何母一个台阶下。但何母似乎不领情,在一旁坚持道:“小朗的床比较小,我怕你们两个一起睡会不习惯。”
何晨朗看出母亲的坚持,一直以来对母亲言听计从的他不愿母亲为难,于是就在宇文昊又要开口的时候急忙阻止他,“妈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听您的。”
宇文昊十分诧异,惊愕地看着他,但很快就被何晨朗拖上楼去。
“你为什么要答应你妈?”宇大少爷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竟像是个正在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
何晨朗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嘛,我妈似乎不喜欢看到我们两个太过亲密的样子,我待会儿再去问问她。今晚上就继续委屈你自己一个人啦。”
某受转身正要离开,却又再次被某男拉了回来。宇大少爷一个翻身,很快将他按在床上,“那既然这样,你就得用一个晚安吻来补偿我。”某男咧嘴一笑,衣领敞开着,很容易就看见衣服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精壮肌肉,小麦色的肌肤不少阳刚之气。
“干嘛把灯关上?唔!”
等安顿好宇大少爷这位脾气很大的小孩后,何晨朗这才下楼,发现何母仍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昏黄的灯光下,何母的头发有些凌乱,目光混浊,显得有些苍桑。何晨朗发现,原来时光的流逝,使得她脸上多添了好几道皱纹,甚至连双鬓都已经显露出几条银丝。
“妈。”何晨朗坐到母亲身边,像小时候那样躺在她大腿上。何母一惊,但脸上随之替代的是幸福的笑容,“你这孩子,都已经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看着母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何晨朗心底也油然而生一种幸福感,“妈,既然你都说我是孩子了,那我就是小孩子吧。”
何母笑了笑,用长着薄茧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早已是热泪盈眶,她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妈,你好像很不希望我跟宇文昊走得太近……”何晨朗并没有直接质问,而是小心翼翼地试探。
何母一愣,手轻轻一抖,似乎没想到何晨朗会问这样的问题。
良久,何母叹了一口气,“妈这是怕你误入歧途。”
何晨朗感觉自己听出了何母的言外之意,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干脆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误入歧途?什么意思?”
“小朗,你答应妈好不好?你答应妈。”何母说得有些急,但却是一脸认真,“这辈子……这辈子永远都不要爱上一个男人!更不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好不好?”
何晨朗惊得瞪大双眼,但他却实实在在地看见了母亲眼中闪烁的泪光。
但同时他的心也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刺破了心脏,鲜血不断涌出。他低着头,微长的刘海遮住他此时黯淡的眼眸,低声道:“妈我知道了,那我先回房睡了。”
他转身离去,只是他不知道,当他回卧室后,客厅里的何母早已哭得成了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