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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钟灵的老家在山西，她一个人在魔都工作了5年，虽然在外工作忙，但钟灵每个星期都会给家里打电话。
可是有两个多月时间，钟灵和家里失去了联系。
她母亲着急得从老家赶来上海，等到了钟灵房间的时候，却闻到家里传来了一股子恶心的腐臭味。
她在家里翻箱倒柜，想找到这味道是从哪传来的，结果在断了电的冰箱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尸体里都已经露出了白色的骨头。
“是钟灵的尸体？”我赶忙问道。
“不，从年龄上判断，还是个婴儿，就放在冷冻箱里，只不过断电了，加上天气热，就腐烂了，还长了一种奇怪的虫子，像是蛆虫，只是很大。”
很大的蛆虫？我心里充满了疑惑，会不会是尸鳖呢，我又问道，“那这孩子是钟灵的？”
“钟灵她妈报了警，查了DNA，确实有血缘关系。”锡纸烫叹了口气，把身子依靠在墙壁上。“不过钟灵一直没找到，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这就是钟灵她妈找你的原因？”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是，我在这楼里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以前在这楼里贴过小广告。”锡纸烫眼神凝重起来，说道，“她妈通过小广告找到了我。那个时候，这个楼里还没有高空坠屎的事情发生。”
“你的意思是，钟婷的失踪和这个小区有人扔屎有关？”我一把抓住了锡纸烫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我可没说有关。”锡纸烫往后躲了躲，继续说道，“钟灵她妈跟我说，钟灵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走了，他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不容易。如今，不管人是死是活，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那警察是怎么说的？”我问道。
“他们也没有头绪，要不然这老太太也不能找我啊。”锡纸烫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停顿了一下后，还是没开口。
沉默了大概两分钟，他才主动说话，“钟灵她妈包了十沓一百元的现金给我，那摞钱上还有一张钟灵的照片。我把钱拿在手里，真是沉甸甸的。从那以后，就开始调查这件事了。”
我心想，一沓一百元应该是一万，十沓就十万元了。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算是笔巨款。
这小子原来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心里不由得鄙视了一下，但转念一想，这世道干什么不得花钱，“那调查出什么结果了吗？”
锡纸烫摇了摇头，摇完头，又掏出一根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这是拿钱不办事的主啊，这锡纸烫的发型留的真好。
“不过，倒是有一些线索，只是断了。”锡纸烫把抽了一半的烟掐了，抬头看着我说。
“什么线索？”我着急问道。
锡纸烫没直接回我，而是先用眼睛上下扫视了我一会，像是要把我激光扫描了一样。
我不知道他想干嘛，心里还有点胆战心惊。
直到他看了有三分钟，才准备告诉我。
我看了下时间，都特么23点54分了。
我0点整还得送个外卖呢。要说能不能快点说。
锡纸烫说他和钟婷他妈打听了失踪前两个月的一些情况，那个时候她妈经常逼钟婷相亲。
年龄到了，家长都会逼着相亲，也正常吧，我说道。
“是正常，不过，据说当时钟灵还注册了一个相亲软件。”锡纸烫说这话时眼神里露出了一丝寒光。
“就是这个qiu爱？”我插了一句。
锡纸烫点了点头，“这个软件需要先填写个人信息，然后需要发布动态来获得活跃度，如果动态评论或者点赞的足够多了，系统就会主动推荐异性了。”
根据锡纸烫的描述，他先是找了张假的美女照片，网名起的也比较骚气，就是想先模拟下钟灵有可能遇到的情况，他说这还有个学名，叫什么情境还原。
我问他你叫什么网名，他说，叫小野猫。
美女的照片是一个网红。
他为此还特意买了一个变声器，能够模拟出嗲嗲的女声。
我见他演示一次他的账号后，就再也不敢相信网上那些美女了。
“后来怎么样？”我问道。
“这个软件我更新了有一个星期，也没几个人给我赞，我连黄色笑话都说了，最后系统才推荐2个人给我。”
锡纸烫接着说，“我当时以为是我的魅力不够，但以我的审美来看，男人们都应该如饥似渴才对啊。”
我又拿过他的手机看了眼照片，确实很漂亮，尤其眼神特别勾人。
后来锡纸烫告诉我，那两个男人跟他聊天也特别正经，而且一直没往处对象或者约上聊。
说的都是些推销产品，或者购买理财相关的，甚至还有美容丰胸的广告。
我问他，是不是发现你是假的了，故意耍你玩呢。
他说不是，后来系统又推荐了几个人，聊的还是那些玩意。
最后锡纸烫发现没什么进展，就开始调查这款APP的幕后公司，发现是家叫死神科技有限公司的。
“死神？”我听到这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淡定了？难道这家公司跟死神交易有关？这么快就找到幕后的人了？
锡纸烫见我一脸惊讶，问我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还是先继续往下说吧，说的越快越好。
我又看了眼时间，送餐晚一点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锡纸烫说，为了调查清楚这家公司的情况，他特意在网上找了他们的招聘信息。
发现还真的在招人。
于是做了个假的简历给投了过去，连身份证姓名都是假的。
结果第二天，就收到了面试邀请。
面试他的是一个中年油腻男，只是简单的问了下，他是不是本地人，家住哪，有几口人，还让他做了一个心理测试题。
最后当场录用了，只不过这里所有的员工都必须无条件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里。
而且手机也会被没收，身份证也要扣押，其他一切也都是封闭式的。
“这不是传销吗？”我越听越觉得像。
“如果是传销就好了。”锡纸烫一脸劫后重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