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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还请七殿下明示。”
溥承蕴心里未尝不清楚,温悦汐这是在试探自己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是他实在没有心情跟她在这里玩心眼,索性道明:“之前我在蔚王府门前见过一个来送信的驿使,他手里拿的那封信,信封上就画有一株一模一样的兰花,我想知道那封信是谁寄来的。”
温悦汐的目光扫过信封上的那株兰花,神情平静,不见任何惊慌之色,“这是我们蔚王府的私事,七殿下应该不适宜打听吧?”
“是不宜打听的私事,还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私事?”溥承蕴心急如焚,没有闲心跟温悦汐在这里兜圈子,径直道:“蔺玉公主和萱贵妃还活着是吧?信是她们写的?”
温悦汐闻言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头,溥承蕴这话实在是很有冲击力,她没有想到溥承蕴就会知道这件事,真是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之前他分明是相信了的,而且都已经回启辰了,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又来到这里,并且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呢?这信封又是怎么回事儿?温悦汐也有搞不懂了。
虽然心中的确是有些慌乱了,但是温悦汐的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这个时候若是表现出哪怕一丝慌乱,就等于承认了溥承蕴的话。
“七殿下为何要这样说?那多人亲眼看着蔺玉和萱贵妃下葬到皇陵,她们怎么可能复活?难道七殿下也相信鬼神之说吗?”
“我说的不是鬼神,我的意思是,她们根本就没死,有人偷梁换柱,把她们给带出了皇宫,送到了别的地方。”说这话的时候,溥承蕴一直紧紧盯着温悦汐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出哪怕一点点的心虚。
而温悦汐也坦然回视着溥承蕴的眼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七殿下这话里的矛头应该是指向我的对吧?你的意思是我把蔺玉公主和萱贵妃给偷偷带出了宫送走了?这种想法实在是疯狂又荒唐,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中却是暗道:这溥承蕴还真是厉害,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猜到的,但是能怀疑到这种程度,他可真是不简单。
“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蔺玉公主和萱贵妃又为什么会配合你这样做。”溥承蕴把那信封举到温悦汐的面前,“我去找过蔺玉公主的外公蔡大人了,这信封是从他留下的书册之中找到的,上面有淡淡的香气,是女人的脂粉气,而我想知道,为什么同样的信封会出现在蔡大人家里和蔚王府的门口?”
温悦汐心思一转,便是道:“这并没有什么奇怪,蔡大人和前户部尚书刘大人是多年好友,刘大人的孙女近日生了儿子,要摆满月宴,因为之前我跟那刘大人的孙女有些交情,所以她就写了信来请我去参加她儿子的满月宴。如果你说这信封是在蔡大人那里找到的,我想应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溥承蕴沉声道:“蔚王妃随口胡诌的本事还真是高,这样的借口都找得出来。”
“如果七殿下不信的话,尽可以去打听,看看我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溥承蕴见温悦汐这般坦然的模样,倒果真不像是在说谎,难道事情真的是这样?不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刚刚直接跟自己说明就是,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她之所以这样坦然,是因为她确定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吧,是啊,这里可是昊黎,等自己一离开,她就可以让她身边的人去传消息,就算自己真的找到了那位刘大人,甚至找到了他的孙女,只怕他们也都已经套好了该说的话,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
但是溥承蕴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可疑的地方不止一个这一个信封而已,蔡大人连夜搬走又是为何,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要去哪里,这合理吗?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去世了,旁人看不出他一点难过,这也正常吗?再联系到之前的一切,这都是疑点,蔚王殿下手眼通天,想要买通一两个宫女并不是什么难事吧?案子是由他主审,平添一两件证物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吧?”
“随便你怎么怀疑好了,凭口胡说谁不会。”
“那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呢?如果我以蔺玉公主未婚夫的身份要求重新审理此案呢?难道你们昊黎的皇上还会置之不理吗?到时候若是查出什么来,蔚王妃你还能这般安之若素吗?”
这温悦汐显然是油盐不进,自己问什么,她都能圆滑应付。
温悦汐亦是凝眸看向溥承蕴,“七殿下这是在威胁我吗?好,如果你愿意的话,尽可以去跟皇上说出你的疑虑,你也可以以蔺玉公主未婚夫的身份要求重查此案,我没所谓,你想做就去做吧。”
如果这样的话,那真的没什么可谈的了。
“来人,送客。”
溥承蕴说出这话之后也有些后悔,他当然不可能跑到昊黎皇帝的面前去说这些,如果事实真的是他猜测的那样,那蔺玉公主显然也参与了这件事,事情的真相一旦抖开,蔺玉公主和萱贵妃也必要会万劫不复,自己不至于去害她,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如果她活着,自己不管怎么样也要亲眼见她一面,问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宁愿这样,也不愿嫁给自己……
守在厅外的侍卫听到温悦汐这话,立刻就走了进来,对溥承蕴和司空禹道:“请吧。”
可是溥承蕴却是未动丝毫,只道:“我方才是口不择言,我只是想要见见她而已,我想要知道为什么……”
温悦汐却是只是淡淡道:“七殿下,不管你怎么想,蔺玉公主已经死了,入土为安,你就别再折腾她了,行吗?”
说实话,她不是不同情溥承蕴的,眼前的这个男子憔悴清瘦,看起来颓然无神,已经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文雅翩然,万事不放在心上的七皇子了,他对蔺玉公主的用情,温悦汐是看得出来的,只是既然蔺玉已经选了这条路,那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他们两个注定是要分道扬镳的,让蔺玉公主以这样的结局消失在溥承蕴的生命中未尝不是一种圆满的结局。
所以,温悦汐在面对溥承蕴的时候多多少少也有些艰难,所以此时她也不打算再跟溥承蕴说什么,站起身来兀自离去,任凭溥承蕴在后面说什么,她也只当做没有听到。
温悦汐都已经离开了,溥承蕴和司空禹也不好再多久,便是由着那侍卫把他们给引了出去。
走出了蔚王府的大门,司空禹看着溥承蕴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溥承蕴定定道:“她越是避着我,说明她越心虚,我猜测的肯定是对的,如果事实如此的话,她跟蔺玉……”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溥承蕴下意识往左右两边看了一眼,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不然的话,蔺玉公主也完了。
“她们肯定会再联系的,我盯紧这蔚王妃也就是了。”
司空禹闻言却是暗自在心中摇头,心想这种办法未免太傻了一些,但是他能理解溥承蕴此时的心情,纵然有些傻,但是他自己觉得值也就罢了。
原本温悦汐是打算下午的时候去细雨堂走一趟的,如今这溥承蕴突然到访,并且说了那样一番话之后,的确是让她有些心绪不宁起来,倒不是害怕溥承蕴真的会到皇上面前去告发,她相信溥承蕴不会这样做的,而是觉得溥承蕴既然已经察觉了,如果再瞒着他,什么都不说,好像对他太残忍了些。
“绿弗,帮我研磨。”温悦汐一边对绿弗吩咐,一边走向书桌,打算给蔺玉公主写一封信,询问她的意思。
执笔蘸墨,温悦汐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才下笔给蔺玉公主写了一封信,信上说明了现下的状况,询问蔺玉公主的意思,是否该把实情告诉溥承蕴。
写完之后,温悦汐把信折好,放入信封之中,却仍是有些犹豫,不由问一旁的绿弗道:“你说我该给蔺玉公主写这样一封信吗?她才刚刚在那边安定下来,这封信定又会叫她心神不宁了。”
“绿弗想着,这总归是蔺玉公主和启辰七皇子之间的事情,纵然是烦恼,蔺玉公主也该是要知道实情的。”
温悦汐轻叹了一口气,继而点头道;“他们两个之间还真是纠结啊。”说着便是把封好的信交给绿弗,吩咐道:“让人送出去吧,不要交给驿馆,让人亲自去送,秘密一些,现在溥承蕴一定已经盯上我了。”
“是,绿弗明白了。”
纵然溥承蕴的来访搅乱了温悦汐的心情,她还是依照之前的计划离开蔚王府,去了细雨堂,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去,却是出了意外……
段蔚予回到蔚王府的时候,温悦汐还未从细雨堂回来,他却是从下人那里得知了溥承蕴和司空禹今日来过蔚王府的事情,心中暗暗想着,这启辰七皇子能想到这种程度,也是不容易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要去蔡大人那里看一看的。
正是这么想着,一个下人却是急匆匆从外面小跑着进到屋里来,不等段蔚予开口相问,那下人张口就道:“王爷,不好了,细雨堂出事了,整个被炸了,王妃还在里面。”
段蔚予听闻这话,三魂顿时失了六魄,脑袋空白一片,脚步已经虚浮着往外走。没有时间去后院马厩里骑马,段蔚予径直使了轻功,一路往细雨堂而去。
还未等他到了细雨堂,就见前方浓烟滚滚,路上的人都炸开了锅,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此时的段蔚予已经没有心情去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悦汐千万不要有事……
待段蔚予赶到的时候,细雨堂的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整个水泄不通。
“都让开!”随着段蔚予的这一声冷呵,前面的人下意识地就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路,段蔚予快步走上前去,正待要看温悦汐是不是已经出来了,一个身影就冲着他扑了过来,段蔚予伸手接住这扑过来的身影,这熟悉的味道,让他一路上都悬着的一颗心瞬间放松了下来,还好,他的悦汐没事。
段蔚予把温悦汐整个人揽在怀中,轻声道:“没事吧?”
温悦汐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有人被炸伤了,伤得不轻。”
段蔚予轻轻揉了揉温悦汐的头发,这种安抚的动作让温悦汐定了定心思,这才送段蔚予的怀抱中抽离了出来,“有人在里面放了火药,一下子就炸了,我还没反应得急,幸好有绿弗在我身边,是她把我给抱出来的。”她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人就已经在外面了,然后才反应过来方才在耳边想过的那是火药炸开的声音,整个细雨堂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了,细雨堂倒是不要紧,还炸伤了里面的几个伙计,情况挺严重的。
“吓坏了吧?”段蔚予疼惜地看着温悦汐。
温悦汐却是摇了摇头,对段蔚予道:“我要去给被炸伤的人处理伤口了,你先……”
一句话没说完,溥承蕴就走了过来,对温悦汐道:“方才又从里面救出来一个,情况也不好,你过来看看吧。”
等到处理完细雨堂这边的事情,天都已经黑了,温悦汐只觉得身心俱疲,细雨堂已经被炸得不成样子,铺子里的几个伙计被炸成重伤,其中一个……整条腿都没了,想到这里,温悦汐心中真是又难过有气愤,究竟是谁做的这件事!
而段蔚予也是后怕,如果不是绿弗即使带着悦汐出来的话,悦汐只怕也要受伤,究竟是什么人敢在京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情。
溥承蕴也觉得奇怪,这昊黎国的人只怕没有人不知道这细雨堂是蔚王和蔚王妃所有,谁敢在细雨堂动手脚?只怕不是一般人啊。
不是一般人,想到这个,溥承蕴突然想起了那日在蔡大人的住处,自己和司空禹被一群黑衣人刺杀的事情了,难道这两件事其中有什么关联吗?可是如果那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话,他们何必去炸温悦汐的细雨堂呢?这不是给他自己找麻烦吗?
但是溥承蕴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对温悦汐和段蔚予说出自己之前曾经遇刺的事情,因为在他的心里总是隐隐觉得,这两件事之间似乎有什么关系,还有之前,父皇答应让自己来昊黎见蔺玉公主最后一面的时候,提的要求也很奇怪,好像他很担心有人要害自己。把自己禁足,不让自己出宫这一点似乎也是出于这个理由,如果这样想的话,那这次火药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听得溥承蕴说完这些,温悦汐不由和段蔚予对视了一眼,他们的心里显然已经有了结论,但是他们不确定,这个时候该不该跟溥承蕴说。
“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溥承蕴到底是敏感,见着温悦汐和段蔚予这样对视,不由急切问道。
段蔚予沉眸看着溥承蕴道:“我猜测这次的事情估计是你那二皇兄做的,不止是这次,你方才说的在蔡大人的住处遇刺的事情,只怕也是他做的,而你说的那几个突然出现帮你们的,大概是你父皇派来保护你的人。”
“为什么?”溥承蕴下意识问道,这一切很不合理啊,二皇兄要对付的话,对付的也是大皇兄啊,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