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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超和郭大强踩着石级,上到餐馆门前的小坝子上,坝子的地面是铺砌的水泥,两人扶着树,跺着脚上的泥,扑打灰尘。
屋里坐着的吴猴子已经飞奔了出来,他的眼光一直在瞄着外面呢。
后面狮岭村的村委书记梁根水紧跟在后面也出来了,面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
“周所,到了啊...”吴猴子讨好的打着招呼。
“嗯,来了,让你们久等了啊,这路太操蛋,怎么就不整一下?...”周超随意的和吴猴子敷衍了一下,便皱着眉对后面的梁根水说着。
这还是大晴天的,你瞅瞅,老子一裤脚的灰,下雨天,这路还能出的去吗?
“周所长说的是说的是...”梁根水也不辩解,陪着笑脸打着哈哈,今天老子又不是和你谈路的,你龟儿子就知道这路怎么没整呢?
梁根水心里也是窝着火的,村里的路年年都修,都整,问题是年年修修补补,年年都是这个鬼样子。
狮岭村是靠着烧木炭为营生,早先呢,靠人背马驮,一筐一筐的往外运,现如今都靠车拉了。
这车一多,村里村外的泥巴路便遭了殃,下雨天呐,那车辙所过,一片深槽,坑坑洼洼全是泥浆了,日头出来一晒,好了,这路便沟壑纵横,没法子走了。
村里也组织了人三番五次的修补,只是,治标不治本,哪里有坑哪里填,无济于事。
村委各种办法想尽,先规定每户出资来修,群众有意见了,我家一年就卖这么一点货,凭什么和大户出的一样多的钱?不干...
好吧,修改,出货多的那几个大户人家,又嚷嚷了,老子出钱修?行啊,那你们都别走了...又僵了。
于是,后面便出现了诡异的情景,哪家要出货,有车来拉木炭的时候,一家老小齐上阵,挑着箩筐,担着泥渣河沙什么的,去沿路填,货装好,车走了,留下的坑坑洼洼,便等着下一家要出货的去想辙吧...
梁根水气的几次拍桌子,也是黔驴技穷,最后,把进村的石板桥,拆了一边,原先能走车的,现在,得,都别走。
饭馆的老板娘黄香芹走了过来,递了条旧毛巾过来,“用这个掸掸吧...”
“哟,还是老板娘会关心人,你们都要学着点...啊,哈哈...”周超郁闷的脸色一下就放晴了,和这阳光一样,灿烂无比。
听出了周超语气里的轻佻,黄香芹脸色一红,扭着腰肢便回了店里,一帮臭男人,都一样的德性呢...
吴猴子陪着一起乐呵,梁根水脸上挤出一堆讪讪的笑意,他现在可没心思去理会这些荤话。
“走吧走吧,都进去说吧,别杵在那里了...梁书记,进去说吧...”掸完裤腿上的灰尘,周超手一摆,有事去饭馆里说去,外面不是说话的地。
桌上已经开始上菜,菜式依旧,味道依旧。
酒入肚肠,气氛便渐渐浓烈,天南地北的扯着闲篇,各种荤话,黄段子,说的不亦乐乎,不时的飞起阵阵爆笑声。
厨房的黄香芹听的是耳热心跳,不时的低声啐骂几下,却又忍不住竖着耳朵想听,灶膛里的火苗腾腾的映着女人姣好的面庞,红彤彤一片。
“周所长,那个案子的事,你看,现在该怎么个搞法才好?...”酒过三巡,梁根水重新又倒了杯酒给周超,才小心的问道,这才是今天他关心的事呢。
“嗯,这个嘛...”周超放下筷子,这幺妹子手艺不错,土钵子炖的山坑鱼实在是有味道,眼睛扫了一下吴猴子,自己的意思,梁根水应该是知道的吧,问这话,是不放心啊,还想亲耳听到自己给他说一遍呢。
“梁书记,事情嘛,可大可小...关键看怎么做?对吧?...你梁书记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给啊,是不是?”周超带着弦外之音,暗示着。
“哎呀,感谢感谢...来来,周所长,再敬你一杯...”打雷听声,说话听音,梁根水能不明白?怎么做,当然知道怎么做了...钱都备好了呢...
“梁书记就是这么客气,好,再走一个...来,干了...”周超知道,梁根水的表现,说明事情吴猴子都传达到位了,后面的事大家心知肚明,桌面上讲就太失体面,你知我知就好。
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声音很清脆。
“那几家我都说了...这后面的事就劳烦周所长了,来来,吃菜,吃菜...”放下杯子,梁根水似乎很高兴,热情的劝菜,事儿八成是妥了,总算自己这面子没塌。
“放心放心,啊,梁书记的面子绝对要给的...后面嘛,就我之前说的那话,叫人去所里点个卯,啊,去县里头苦几天...这事不就结了?对不对...”周超给梁根水吃了个大大的定心丸。
钱出了,案子性质自然就给你换个方向来处理,不过,还是要叫那几个兔崽子,人要到派出所来,签字捺手印,手续要齐全噻,去拘留所也得他们自己去蹲,这个总不能叫别人去给他们顶啊...
“晓得晓得...我回去就给他们说,周所长放心...”梁根水一迭声的点头称是,其实几个犯事的家伙现在就藏在各自的家里,如惊弓之鸟,梁根水这边没谈妥,没准信,他们哪敢露面。
吴猴子和郭大强在一旁没机会插嘴,他们自顾自的一杯一杯的哥俩好,喝的不亦乐乎呢。
吴猴子当然高兴啊,这趟跑腿的活,不仅挣了大钱,还让梁根水和犯事的那几家村民对自己奉若大爷,感激涕零,一时间,风光无限的很呐。
在狮岭村既为老丈人谋了大面子,自己又落得了实惠,真正再没比这趟差叫人高兴舒爽的活了。
陪着郭大强灌酒,这平日里吴猴子是甚为看不起的人,背地里没少骂郭大强狐假虎威,狗腿子什么的,今日里却怎么看怎么亲切,劝酒自是格外的殷勤。
外面的热闹,喧哗,厨房里的黄香芹,听了个七七八八。
村子里出的这么大事,哪还有什么秘密,黄香芹也早就知道,几个小屁孩竟然纠集在一起,抢人中巴车呢,这事前些日子在她小馆子里听人议论了几回,就没消停过。
刚才听外面村书记和镇上派出所的那个所长,谈的好像就是这个事咧,她还以为人家派出所是要来抓人的呢,仔细的偷听了好半天,又好想不是这回事。
黄香芹迷糊着,梁书记说的话应该是求情,那个派出所的所长好像也应承了梁书记的面子,可为什么还说要送县里头去苦些日子呢?
女人稀里糊涂的,男人的那些破事真多,把她弄的云里雾里,隔着木板缝,瞅了下外屋里头坐着的那个叫什么来的周所长,便想起,上次临走被这家伙竟然抓了自己的臀呢,叫他给轻薄了一下,这脸上便艳艳的更加的有些烫。
杯盘狼藉的桌上,只剩着黄泥炉子上土钵子里袅袅的浮着热气,山坑鱼吃的精光,一点汤水还在咕嘟咕嘟的翻腾。
不知道周超说了些什么,梁根水和吴猴子鸡啄米一样的应着,急急忙忙的起身,黄香芹在灶间听到一阵椅子挪动的声响,偷眼悄悄的望过去。
外屋梁书记和吴猴子不见了,先走了,那个周所长在对跟他一起来的人附耳说着什么,那小伙子喝的脸色就跟猴子屁股一样通红,抓了个包起身便往屋外追去了。
黄香芹没来由的心头一慌,人都走了,就只剩那个周所长和自己呢,这大中午的,村里村民都在自家弄饭吃,没人这么骚包会来下馆子。
木炭的旺季还没到,得等天气再冷些,要落雪了,那时才会旺起来,往年都是如此。
脑子里胡乱的闪着,便又浮现出上回那一幕,那只手抓着自己的臀...啊呀,羞死人了,我怎么尽想这些呢...
心念神思飘渺,灶房的光影有些变化,地上墙上折射着有人进来的影子,黄香芹愣了一下,还没转过神,一双手紧紧的箍住了她...
“啊...作死的,快松手,...你干嘛啊...松手...”
外面太阳火辣辣的,灶间的温度更加热些,黄香芹没穿袄子,做事也穿不住,她上身只一件薄薄的毛衣罩着,就这,还嫌有些热呢。
被人从后背紧紧的抱着,哪里挣扎的动,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就在耳边,让黄香芹又急又怕,呼吸的气息,时不时在耳捎掠过,女人有点眩晕,挣扎的力道在渐渐的弱去,扭着的身子幅度渐渐的小了...
那双手极熟练,一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肢,一只手却不停的游移,从薄薄的毛衣下,攀爬着,迅速的直接袭击上去,向着巍峨的高山冲击...
女人的身子软了,脑袋里一片晕晕乎乎,气力似乎用尽,双手无力的抓着男人的手,哪里又阻挡的了咸猪手在自己两座高山上的凶猛放肆。
像似在云雾里,又好像是在浪涛之巅,起伏着,飘荡着,那种压抑的久违的无法言说的感觉,在心里四处蔓延,女人的眼睛闭上了,脸色火烧云一般,似山茶灿烂。
黄香芹已经顾及不了,身上薄薄的毛衣下面在变幻着各种各样的造型,嘤嘤嘤的低呼,在灶间轻轻的飞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