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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出意外,应该是和他谈合作的人。
傅景庭也抬起眼,与我对视了一秒之后,随即又看向别处,目光平静,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可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还是泄露出了泄露出了一丝玩味,仿佛,在等着看一场什么好戏一样。
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们之间的异样,拿了一份文件,递给对面的傅景庭,道:“三少,这是我找律师拟定的协议,你过目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签约了。”
我走过去,半跪在地毯上,照着酒单比对了一下,确认无误之后,才开始兑。
兑好之后,将酒液倒入酒杯中,耐心等着他的差遣。
傅景庭接过那个男人递过去的合同,却并没有过目,而是放在了一旁,姿态很是高傲,让人有种目空一切的感觉。
他看向我,用一副命令的口吻说道:“把酒递过来。”
“是。”我点头一应,双手捧起一杯酒,递给他,又将另一杯递给那个中年男人,然后,便退回了原地。
傅景庭单手端着酒杯,狭长的凤眸意味深远,定格在杯内的液体上,微蹙的眉心,像是若有所思。
那男人见他不说话,又试探性的叫了声,“三少?”
他仍没有搭理,却转头朝着我看了过来,沉沉出声:“怎么,离我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
“……”
见我不动,他又道:“过来,靠近点。”
我没有办法,知道他的命令违背不得,只好朝着他那边挪动了一下身子。
他朝着中年男人那边抬了抬下巴,说,“去,陪郑总喝一杯。”
我一怔,下意识的抬眼看向他,心里忽然乱的不行,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然后,他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了我,态度强势到根本不容我拒绝。
看着被他硬塞到手里的酒杯,脑中浮现出刚才他这个莫名其妙的命令,我无意识的蹙起眉,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平静了这么多天,今晚,他是又想不让我安生了吗?
“三少,这……”郑总显然也很意外,没有想到傅景庭会忽然这么说,有些受宠若惊,“这可使不得……”
“一个小姐而已,没什么使得使不得。”傅景庭随口回了句,眉眼淡漠。
听到“小姐”二字,我的心稍稍颤动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下而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我努力维持着平静,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没有听到他羞辱的话,没有看到他傲慢的态度。
如领班所言,放眼整个阑城,也找不出几个敢违背傅景庭命令的人,眼下这个郑总,自然也没那胆子,推辞了几句之后,还是端起了茶几上的酒杯,目光朝着我看了过来。
那种被羞辱的感觉瞬间弥漫至我的全身,我本能的想要逃避,垂下了视线,置于身侧的双手,也无意识的揪了揪衣角。
可是,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
我反抗不了,只能屈从。
深呼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我从地上站起来,往郑总那边走了两步,蹲下身,轻声道:“郑总,我敬您一杯。”
“好好好——”郑总点头一应,端起酒杯,与我手中的酒杯轻碰一下之后,仰首,一饮而尽。
好在,他并没有为难我,我敬完酒之后,就退回了原来的地方,重新找了一只酒杯,倒上七分满,放到傅景庭面前。
他的身躯微微倾斜着,倚靠在沙发上,好像故意找我麻烦一样,一会儿让我做这个,一会儿让我做那个,一分一秒都不消停。
稍即,就在气氛要陷入沉默的时候,傅景庭忽然出声,问道:“郑总,感觉这儿的小姐怎么样?”
郑总愣了一下,怔怔的,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
而我,则清晰的感觉到,微微蜷起的手指颤抖的厉害。
到底是行走商场的人,很快,郑总便回过了神,回答道:“情惑毕竟是阑城最大的夜场之一,背后又有盛世的撑腰,这儿的小姐……肯定也都是不错的。”
傅景庭闻言,没有说话,却是低低笑了声。
那低沉的笑声,仿佛带有穿透力的魔音,一路窜到了我的心里,让我心里的不安渐浓。
下一秒,他忽然伸出手,捏着我的下颌,微微用力,抬起了我的脸,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
我猝不及防,压根没想到他会忽然对我出手,就那样随着他的动作抬起了头,对视上他的目光,将他眼底的轻蔑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
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再考虑,我失神的看着他,连挣扎都忘记。
“既然郑总觉得还不错……”他薄唇轻掀,缓缓笑开,玩味的询问,“那么今晚,让她陪你睡一次如何?”
屈辱,以及绝望,在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朝着我袭来,几欲将我淹没。
“三少,这……”郑总扫了我一眼,随即便收回了视线,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又转而看向了傅景庭,讪讪道:“这恐怕,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傅景庭模棱两可的回了句,端起茶几上的酒杯,仰首喝了口,“郑总要是看上了,尽管带走。”
“三少,我上了年纪了,可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了。”郑总赔着笑脸,“这种艳福,还是不要消受了。”
“呵,”傅景庭笑笑,没有再理会他,又抬眼朝着我看了过来,“你看,你是多不招人喜欢,免费送都送不出去。”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任由他取笑。
再屈辱又如何,这种情况下,我必须得忍住自己的情绪,否则,若是忍不住与他当着别人的面起了争执害他丢了面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郑总也算是个聪明人,很快便转移了话题,问起正事,“三少,这合约……您要不要先过目一下?”
到底是个商人,主要,还是以生意为重的。女人,只是调剂品而已,可有,也可无。
傅景庭轻轻晃动着杯中剩下的一半酒液,漫不经心道:“不必了,贵公司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