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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队,案子有关键性……”
我本来是想要告诉副队他们,案子已经有了关键性的突破,我们已经锁定犯罪嫌疑人了。但是电话另一边的贾副队显得比我还着急,这家伙急切的说到:“西山水库水底的那些尸体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我们搞清楚了那具呈现巨人观状态的被害人身份。他是一位心理医生,在本市有一间规模不小的心理咨询室。”
听到贾副队这么说,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这个不好的预感就得到了验证。副队的声音再一次从电话的另一端传了过来:“那位被害人的名字,叫做岳清。”
我都来不及挂上电话,赶紧转头告诉队长:“队长,岳清死了。”
“死了?”队长声调一扬,反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我才意识到我的说法有问题,赶紧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确切的说,那个岳清,早就已经死了。他就是西山水库那具呈现巨人观状态的被害人。副队他们,已经高清他的身份了!”
我之前就预感到,案子不会如此的简单。果然,我的预感灵验了。
“那位受害者,竟然是岳清?”
队长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也是一愣,仿佛是中了一记石化术。
看到队长这模样,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有什么要问副队的,更不知道是否应该挂掉电话,只能端着电话,陪着队长一起的石化。
队长缓了好几秒钟,才终于的缓过神来。这家伙开口问道:“问问老贾,那些死者的身高是否都在1.75左右。”
我鹦鹉学舌一样,把问题跟电话另一头的贾副队复述了一遍。不过这个问题,我们副队也不能一拍脑袋就瞎说,他也得去问真正的大拿,英科长。
我只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得有两三分钟的功夫,副队才给了我们回应:“英科长说,死者的身高差距挺大的,可能总体的平均身高在1.75左右,但是这个上下浮动很大。”
我又鹦鹉学舌的把副队的说法回复给队长,在确认队长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之后,我这才挂断了电话。
我明白队长为什么要问被害人的身高问题。他这是在排除两起被害人是一人所为的情况。在西山水库进行抛尸的“水鬼”,显然不是以身高为标准,挑选自己的杀害目标的。他和那位“吊死鬼”自然就不可能是一个人。
我一挂断电话,就看到队长快速的在屋子里踱步。
这家伙一边踱步,一遍自言自语:“死的人居然是岳清?他不是模仿者?”
队长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又自己推翻了自己:“不对!正因为死的是他,才说明他是这几起命案的连接点,我们之前的假设,是完全站得住脚的。岳清是这几起案子的知情人。他认识两位连环杀人犯,也认识那位模仿者!”
我觉得队长的话,正常人都挺不明白。这家伙一边说凶手不是岳清,一边又说岳清是这几起案子的关键点,也是知情人。
队长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这家伙绕圈的时候,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做出恍然大悟的状态。也不知道这货走了多少圈,终于自己听了下来,对我和林达浪说到:“现在看来,我们之前的想法确实是有一些问题。心理学家岳清,不可能是模仿者了。但是我之前说的没错,他是破获这几起命案的关键。这几位杀人凶手,他全都认识。”
仿佛是怕我们不明白,队长快速的解释道:“你们想一想,死的是岳清,而岳清曾经对赵宝刚做过评估,知道赵宝刚他们犯罪团伙的作案细节。而我们之前就预测过,“水鬼”和“吊死鬼”,应该是两位反社会心理障碍人士。他们很可能找岳清做过辅导。也正是因为这样,岳清对他们的作案细节,也都了如指掌。”
“我之前以为,岳清长时间和这些反社会人士打交道,心理也发生了变态反应,于是模仿这些病人的行为。这在心理学当中,叫做反移情。很多心理医生在救助患者的时候,因为患者的问题很棘手,最终将医生本身也带入到了沟中。美国很多心理学小说中,都有类似的桥段。”
我虽然没看过多少小说,可是队长说的这个桥段,我也知道,毕竟他距离的那部小说,实在是太知名了,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在那本开山派小说之后,有无数的作家都模仿过这个桥段。
“现在我们知道,岳清已经遇害了。那我现在认为,可能是他身边的朋友,甚至亲人,查看过岳清的患者档案与治疗记录,变成了模仿者。这位可能是心理发生了病态反应,也可能压根就是一位反社会人士!他魔法连环杀人罪犯的罪行,就和连环杀人罪犯本身一样,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病态心理。”
队长说的东西并不难理解,我也意识到,死者是岳清,其实更说明了我们之前额判断,模仿者跟岳清有联系,他也正是从岳清那里,得到案件的具体细节的。
“告诉老贾,咱们这就回去,咱们到岳清的心理咨询室回合。”
队长对我打了一个响指,让我再给贾副队打一个电话。
案件有了关键性的进展,我们也不用继续呆在开发区了,我们当即跟吴智辉打了一个招呼,告诉他,破案额关键,还是在本市区内。模仿者就是a市人,他在金马大街上作案,应该只是为了尽量的模仿那起刨锛案,甚至连案发地点都不愿意放过。
吴智辉听说案件有了关键性的突破,这家伙眼睛都亮了,他仰着下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能看的出来,他是想要问这案子的发展和具体细节。但是当我们来到开发区的那一刻,这案子就已经移交到了我们的手里,他们已经无权再过问这一起案子了。
不过看着吴智辉这个样子,我又觉得不太舒服。大家提起吴智辉,都说这就是一个警察系统里的臭虫,成天混日子的家伙。
但是这一天多的功夫接触下来,让我感觉到,这个吴智辉是有着真能耐的。这家伙如果不是沾染了赌博的恶习,现在一定是风光无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心中一动,对吴智辉说到:“吴队,等案子结了之后,我会给您发一份结案报告的。”
吴智辉努力掩藏起自己的热切目光,装作漫不经心的一声冷哼:“什么报告不报告的,我才不在乎。你们市局能不能破案,我也不关心。反正我是按照程序,将案子移交到你们手里的。你们破了案,我也找不到光,破不了案子,我更不给你们背锅。”
说这话,吴智辉用右手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从笔筒中掏出了三枚骰子,把玩了起来。
我也懒得戳破吴智辉的伪装,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明眼人都看着出来,在骨子里,吴智辉与我们队长是一类人。他们都对破案有着一种近乎痴迷的热爱。或者说,他们就是天生的刑警。只是和我们队长不同,吴智辉因为个人形象问题,已经撑不起一声神探了。
时间不等人,我根本没时间留在分局感叹吴智辉是如何的自毁前程。我们几个连饭都顾不上吃,当天中午,就驾着车,赶回了市里。
岳清的心理咨询室挺好找,而且这个心理咨询室也颇具规模,我们直接在车载gps中,找到了咨询室的位置,驱车赶了过去。
岳清心理咨询室,坐落于市中心的一座写字楼中。让我们颇感意外的是,岳清已经死亡一星期以上了,他的这间咨询室,竟然还在正常的营业。
虽然名为咨询室,但是其规模,可不仅仅是一间房间。准确的说,岳清经营的,是一家心理咨询机构。他是这家培训机构的老板,也是最为优秀的咨询室。心里患者想要找岳清进行疏导,不仅需要提前预约,更需要花费不菲的价钱。在他的手下,还有三位辅助咨询师。这三位都是岳清的学生,属于给老板打工的角色。他们的咨询价格,也相应的要低一些。
岳清消失的这些天理,咨询室的运转,全都靠这三位学生。直到贾副队他们找上门来,这三位学生才知道,他们的老师岳清,已经遇害了。
之前我们就和贾副队他们商量好了,问询的工作,等我们来了再说。贾副队、苏湘都不是跑现场出身,这种工作交给他们,实在有点儿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而且按照队长的说法,凶手一定是和岳清熟识的人,而且可以翻看到岳清的医患档案。而给他打工的这三位门徒,全都符合这种条件。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成为了我们的重点排查目标。必须由我们几个亲自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