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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的曲妍呢...
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当初送来这里,穴道解开之时,便体会了什么是人间地狱!
她穴道解开后未用上一盏茶的时间,屋子里就进来了许多人,那一股子酸臭恶味也随之而来,她满眼惊恐,想叫喊却叫不出声音,只得拼命的在房间内四处逃窜,却更是激起了那些人的兴志。
那一次,她终于体会到了,比薛锦卓更恐怖的事情!
这几日她根本就不知是如何熬过来的,每每结束以后,分明浑身是伤,疲惫不堪,可一闭上眼睛那恐怖的回忆就会袭来,让她根本无法安睡,只得蜷缩在草席上哭的死去活来。
可她已经被毒哑了,即便是哭的伤心欲绝,却也只能发出低哑难听的“啊啊”声,在安静的夜里十分瘆人。
这几日下来,曲妍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生不如死。
可她万万没想到...
她竟然看到了白芊!
她的娘亲!
亲生娘亲!
她如看到了希望一般爬到了白芊的身边,却发现白芊根本没有反应,反而是大喊大叫,像是在躲避着什么恐惧的东西。
那时她才知道...
娘成了瞎子!
是将她当成那些恶心的乞丐了!
她只得拼命的去拽白芊,希望她能够认出自己,可那大喊着的娘亲,从她的嘴里发出来,每一个字都变成了那难听的“啊啊”,连她自己都觉得害怕。
白芊更是不停的拿脚踹她,那坚硬的鞋底大力踢在她额头上的伤口处,疼的她撕心裂肺。
可她还是不断的去拽白芊,日复一日,直到现在,她已经被折磨的苟延残喘,白芊还是没有认出她来。
“啊啊啊!”曲妍大喊着。
她恨不得去死了!
死了也比现在要强啊!
可无论她多么生不如死的叫喊,那发出的声音也是低哑的,虚弱的,让人一听便知是个哑巴。
蓝府。
蓝夫人的尸首已经下葬,整个蓝府布满白绸,一派阴郁。
蓝杞辰哭了几日,那眸子红的骇人,却是一眼便能看见,那无尽伤痛中,夹杂着的,那不可磨灭的恨意。
对千悒寒的恨意!
入夜。
荨辰院。
夜深人静,却在这时,‘嘎吱’一声轻响传出,正是蓝杞辰推门而出走到了院子里。
爹说过会替娘报仇,他相信。
可他不想等了!
不能等了!
娘死了几日,无寻楼也被毁了,爹已经召集了京城之外,无寻楼分舵的暗卫向京城赶来,可这些人,怎样也要个十日才能入京的。
他恨意滔天,心急如焚,已经不想再等了。
蓝杞辰猩红的眸子抬起,看向那一轮妖月,竟是脚尖一点,纵身翻出了墙外。
直径...
向摄政王府而去!
千悒寒,纵使不敌,纵使九死一生,总是摄政王府危机四伏乃龙潭虎穴,可我宁愿粉身碎骨,也要拉着你一同下地狱,为娘报仇!
湿云不动溪桥冷,嫩寒初透东风影。
弦月高挂,是不是被浮过的云层遮挡,街道上时明时暗,更显诡异。
眼下的凌祁...
到处都透着一股寒意。
蓝杞辰满身杀气,猩红着眸子向摄政王府走去,那眸中的决绝和杀意浓烈,显然是根本没打算再活着回来。
却正在这时...突然顿住了脚步。
蓝杞辰停下身子,缓缓抬眸,便看见了前方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头戴帷帽看不见面容,赫然挡在了蓝杞辰的身前。
眯起眸子,长剑瞬间而出,蓝杞辰满含杀意道:“千悒寒的人?”
看来千悒寒早知自己会来报仇,早早的就派人在这里等他了!
无妨!
他就算是杀出一条血路,也一定会杀去摄政王府的!
蓝杞辰攥紧剑炳,刚准备出手,谁知...
那黑衣人却是说道:“蓝少主,你可是要去找千悒寒报仇?”
那语气颇为客气,且...
蓝杞辰松了松拿剑的手,疑惑的看向了这人。
这人,直呼千悒寒的名讳?!
他不是千悒寒的人!
冷声疑惑道:“你是何人?如何会知道本少主要做什么!”
那人叹道:“无寻楼被烧,蓝夫人惨死之事,如今京城之中谁不知道?而凌祁中,有这等能力之人,除了千悒寒还能有谁!蓝少主的目的,不需多想,在下便可猜出一二”。
蓝杞辰听后冷声道:“那还不快滚开!”
谁,也不能挡了他报仇的路!
谁知那人却是说道:“我并非是要阻止蓝少主,只是想奉劝蓝少主一句,摄政王府守卫森严密不透风,蓝少主孤身前去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怕是还未等看到千悒寒的影子,蓝少主就已经死无全尸了!”
蓝杞辰又是攥紧了剑柄,冷声道:“与你何干!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千悒寒好过的!”
那人听后说道:“自然是与我无关,只是我也与千悒寒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世间,他的仇人少一个,我报仇的希望便少一分,我今日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希望蓝少主三思后行,以免亲者痛,仇者快!”
蓝杞辰终于是上下打量起那黑衣男子,将信将疑道:“你也要杀他?”
那人颔首道:“不错!千悒寒心狠手辣杀我全家,这些年来为独揽朝纲,暗地里害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他手上鲜血不计其数,人人得而诛之!”
这一番言语,倒当真说的慷慨激昂。
蓝杞辰眯起眸子,冷声道:“那你为何不去杀他!”
那人苦笑道:“我并非没去过,只是摄政王府严如铁桶,密不透风,我派人前去刺杀了几次,皆是无功而返,所以,纵使是我亲自去了又能怎样?也不过是送死罢了!到时,我爹娘的仇更是无人报了”。
这一番话说的声情并茂,听的蓝杞辰...
茅塞顿开!
的确...
他眼下去了,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到时,当真要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而为娘报仇的人,也又是少了一个。
那黑衣人见此,藏在帷帽内的唇角微勾,看来蓝枫将这位爱子保护的当真是太好了,未经历过风浪的纨绔公子啊,竟是一点脑子也没有!
当真是空有一身绝世武功!
最初,他的本意,l是抓了这位蓝家的小少爷来威胁蓝枫,让他为自己所用的,可谁知...
他派去抓蓝杞辰的人,竟是一个也没有回来!
而后,他多次试探蓝杞辰,才发现蓝杞辰的武功比他预想的还要高强,想要活捉的话...
他至少要动用二十名暗卫!
如此兴师动众,结果很有可能是,还没抓住蓝杞辰呢,蓝府的救兵就到了!
难道要让他再次派去二十人么?
所以,他只好将目标换成了,可速战速决的蓝夫人!
倒是出奇的省事!
不过倒也不足为奇,无寻楼在江湖上向来守信,信誉颇高,从不与人结仇,自然也没什么仇家。
且蓝杞辰武功高强,蓝夫人出行蓝枫又都会陪着,他二人身边,真是连个暗卫也无。
而这些年来,也的确没人敢打过蓝府的注意。
可眼下瞧来,这位蓝少主当真是只涨武功,不涨脑子啊!
正想着,便听见蓝杞辰说道:“那你这仇,不报了?”
这人回神,凛然道:“如何能不报!”
他说道:“我策划多年,只为给千悒寒致命一击!过些日子我便会动手,如若...”
他诚恳道:“如若蓝少主不嫌弃,不若你我二人合作,到时,定能置千悒寒于死地!”
“合作?”蓝杞辰眯着眸子,没想到这人竟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只听那人继续说道:“若有蓝少主帮忙,我的报仇之路自然会事半功倍,且蓝少主也可为蓝夫人报仇,岂非是一举两得!”
他叹息道:“蓝少主有所不知,我身边,还有几位是受过千悒寒残害之人,也都是与我合作,只等着让千悒寒命丧黄泉!”
蓝杞辰看着那男子许久,却是说道:“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如何能让人信服!”
显然,是在说这人身份不明,且不够诚心了。
那人也不恼,却是叹息道:“蓝少主有所不知哦,这些年来我多次刺杀千悒寒,他早就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若不是我足够小心谨慎,怕是早就死了!”
他说道:“今日我拦下蓝少主,其一是想劝蓝少主千万莫要冲动行事,白白葬送了性命,其二,我的确是存了想要拉拢蓝少主,一起对抗千悒寒的心思,可我不得不防,若是某天...”
他苦笑道:“蓝少主想开了,不报仇了,与摄政王握手言和!那我...怕也是活到头了”。
他双手抱拳,诚恳道:“蓝少主,我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大仇未报怎敢解脱!如蓝少主实在觉得我乃小人行径,那么今日,便当我没见过蓝少主吧!只是我还想奉劝蓝少主一句,千悒寒我定然会杀,蓝少主千万莫要意气用事,让蓝楼主悲上加悲了!”
说完,这人竟是直接转身,看样子是真的打算离开了。
蓝杞辰却是眯起眸子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人...
倒当真不像是在说谎!
“等一下!”蓝杞辰冷声道。
那人听见声音后回头,说道:“蓝少主可还有事?”
蓝杞辰说道:“如何合作?”
那人见此,回身说道:“我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再过几日,千悒寒非死即伤,若蓝少主想要报仇,那时...便是最好的机会!”
他决然道:“到时你我联手,定能置千悒寒于死地!”
“好!”
蓝杞辰想都未想,便应了下来。
而后,他直接转身,又是回去了蓝府。
他不在意这人是谁,也不在意这人为何要杀千悒寒、他与千悒寒到底有何过节,更不在意他过几日要做什么、如何能给千悒寒致命一击。
总之,只要是能杀了千悒寒,他什么都无所谓!
直到蓝杞辰越走越远,彻底离开了视线,那头戴帷帽之人才勾起唇角,眸中流光闪烁,哪里还有一丝方才的真诚和大义凛然!
薛府。
曲妍和白芊此时生活的水深火热,而薛锦卓...
自然也好不了!
入夜。
薛锦卓的房间里竟是隐隐透出呜咽的声音,只是十分微弱,如若不仔细听去,便是根本听不见的。
此时,房间内,薛锦卓面目有些狰狞,而一旁...
正是薛锦卓那通房丫鬟。
她此时并不比以往的曲妍好到哪里去,每每看见薛锦卓便浑身发抖,可她本就是个下贱卑微的丫鬟,根本就毫无出路可逃。
那丫鬟从未想过,薛锦卓竟是有这样的嗜好,在多次生不如死之后,她满心绝望,竟是还自尽过两次。
可这里毕竟是薛府,那两次,皆是被薛锦卓发现了,换回的,是薛锦卓更加变本加厉的手段。
眼下,她满脸的泪痕几乎看不出原本清秀的容貌,那痛不欲生的眸子满是绝望和求死之意,如空壳般一动不动,任由薛锦卓无尽的迫害。
痛苦的将手伸进枕下,却是正在这时...
那丫鬟猛然瞪大了眸子,浑身一震。
那枕头下面,冰凉的触感传来,再向上摸去,便摸到了一个手柄。
整个物件摸下来,这丫鬟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竟是...
一把匕首!
这枕头下面...
为何会有一把匕首!
那丫鬟眸子瞪大,在最初的震惊过后...
没有丝毫的惊恐害怕不说,竟是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
毫无犹豫,她猛然握紧了那匕首的手柄,举起,落下!
‘噗’!
薛锦卓正沉浸之中,哪里想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下贱丫鬟,手上竟然会突然出现一把匕首!
他瞪大了血红的眸子,恶狠狠的看着丫鬟,眼里满是痛苦和不可置信。
可那疼痛感越来越强烈,让他再无法任何动作,直到疼痛感消失,身子却越来越冷...
终于是无力的,向一旁倒了下去!
只见薛锦卓的后心处,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那冰凉的刀身全部没入了他的身体,可见这丫鬟力气之大,恨意滔天。
薛锦卓倒落了下去,瞪着血红色眼睛趴在了这丫鬟的身旁,后背的血流淌下来浸红了被褥,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那丫鬟...
却是笑了!
“解脱了,解脱了,哈哈哈哈,解脱了...”
这无尽的折磨她早就受够了,她早就生不如死了!
薛锦卓温热的鲜血流到了她的身上,她却是丝毫不见惧意,神色间是这些日子以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死吧,死吧,死了比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好啊,哈哈哈哈。
那丫鬟大笑着,竟是用力将薛锦卓身后的匕首拔了出来,想都未想...
就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噗’的一声,她听到了匕首刺入心脏的声音,感觉到了那匕首的冰凉和锐利,却是丝毫不觉得疼痛。
反而...
笑意更浓。
她终于摆脱薛锦卓了啊!
哈哈哈。
那丫鬟缓缓闭上眼睛,终于是唇角挂着笑意,没了气息。
第二日一早。
日山三杆,艳阳照遍薛府院子之时,下人们见薛锦卓竟是还未起身,皆是觉得疑惑。
可最近二少爷反常的很,更是喜怒难辨,自然没人会进去触这眉头。
直到大厨房将午膳送了进来,一名二等丫鬟才逼不得已的叩门,想问问是否将膳食送进去。
可这敲了几次,也不见里面有任何声音,那房间里竟是还透出一股子腥味,这小丫鬟便觉出了不对,缓缓推开门,只感觉那腥甜味扑面而来,竟然让人作呕。
“呕”,这丫鬟险些吐了出来,好不容易强咽下恶心的感觉,停在了外间向里面喊道:“二少爷,二少爷,午膳送来了,您可要起身?”
谁知,内间竟是一点动静也无。
那丫鬟蹙眉,只感觉那腥甜的味道越发浓重,手攥着衣袖,有些紧张,小心的向里面走去。
“二少爷,您...”
声音嘎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天际,惊动了整个薛府。
入夜。
一名黑衣人恭敬而立,对身前坐在桌案前的男子说道:“主子,咱们的人已经全部撤了出来,随时可以动手”。
那人听后缓缓抬眸。
他本是不想这么早就动手的!
可肃风这么久都没有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眼下到底有没有被运出摄政王府他都知道,让他如何还坐得住了!
只怕千悒寒也许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等一击即中,将自己置于死地呢。
再不动手,他怕就没有机会动手了!
“三日后动手,到时...一定要盯紧摄政王府!”
那黑衣人听后点头道:“主子放心,千悒寒必死!凌祁定当不复存在!”
那人听后却是看向了窗外,叹道:“但愿吧”。
纵使千悒寒不死,他手中也还有最后一张王牌,千悒寒...绝不可能再继续把持朝政了。
第二日。
这一日,早膳过后叶倾嫣便出了宫,直径,去了丞相府。
秦若瑜自有了身孕以来,她还没有去看过呢。
丞相府。
丞相府前院,叶倾嫣悄无声息的落下。
静是够静,可...
这一早上,慕容无月上朝还未回府,丞相府前院少说有三名丫鬟正在打扫,便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名女子从墙外突然跃进,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
且...
几名丫鬟竟是一愣,看呆了去!
这‘从天而降’的女子,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仙女下凡?
如若不然,如何会这般清肌玉肤,惊艳冠绝!?
只见那女子肌若冰脂,曲眉点染,清眸流盼如水中映月,百盼千朝却无波无澜,素齿朱唇不点自嫣,幽韵沉香,从天而降,像极了仙子落凡,艳美绝伦。
怔愣了许久,直到这女子淡扫一周,缓缓向里走去,那几名丫鬟才终于反应过来,是有人闯进了相府!
纷纷“啊”的一声大喊了出来。
叶倾嫣看向那几人,微微蹙眉,暗道自己没执剑没杀人的,这几名丫鬟如何要叫喊的这般大声。
吵得人烦。
而眨眼睛,就看见陈儒出现在了院子里,他身后,正是两名黑衣暗卫。
叶倾嫣淡声道:“我找秦若瑜”。
陈儒怒道:“大胆,竟敢直呼夫人名讳,来者何人!”
叶倾嫣看都未看陈儒一眼,继续向前走去,却到底是说道:“叶倾嫣”。
陈儒一怔。
叶倾嫣...?
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而就在这时,只见叶倾嫣已经是走了过去,陈儒大惊,说道:“快拦住她!”
夫人眼下可是双身子的人,这若是有个一二,谁担待的起!
后面那两名黑衣人立刻一跃而去,本想挡在叶倾嫣的面前,却是...
还未等靠近叶倾嫣,便‘蹬蹬蹬’的向后退去,被叶倾嫣的内力给逼退了!
二人站稳身子,纷纷震惊的看着叶倾嫣。
正在这时,只见远处走来一名女子,一手扶在肚子上,不是秦若瑜又是谁。
秦若瑜在院子里便听到了前院的叫喊声,疑惑的走来,谁知走近一看...
“嫣儿!”秦若瑜一喜,几乎是小跑着走了过来。
“哎!哎!夫人您慢点!”陈儒见此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只见叶倾嫣脚下未变,却是眨眼间就到了秦若瑜的身前,抬手扶住她的手臂,淡声道:“慢着些”。
陈儒也是大步而来,见此更是惊慌失措,也不知这人是好是坏,如何能与夫人这般接近!
却听见秦若瑜笑道:“无事的,嫣儿,你怎地来了?”
叶倾嫣唇角含着笑意:“听闻你有孕了”。
秦若瑜听后低下头,有些羞涩的笑道:“眼下这才两个多月,还看不出来什么呢,哪里用得着你来一趟”。
叶倾嫣含笑道:“宫里沉闷,我来看你也是散心”。
她看向秦若瑜的肚子,眼下的确看不出什么来,只是秦若瑜到底是胖了一些,可见是慕容无月照料的不错。
只是那护住肚子的动作,哪里像个刚刚有孕的,倒像个快要临盆的。
叶倾嫣笑道:“可有害喜?”
秦若瑜摇头,甜笑道:“不重,无月说她是个省心孝顺的孩儿呢”。
叶倾嫣也是笑道:“是个懂事的”。
秦若瑜挽起叶倾嫣的手向里面走去,说道:“对了,前些日子那曲妍的事情,可是你的手笔?”
她叹道:“那曲大小姐也是个可怜的,曲夫人死的惨啊...”
两人说着,便向秦若瑜的房间走去,却是看傻了陈儒和那两名暗卫。
屋内。
叶倾嫣见秦若瑜笑的这般甜蜜,便知她定然是十分幸福的,心里也是为她开心。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想起曾经刚刚相识,秦若瑜视叶倾嫣为情敌,而叶倾嫣似乎从未将她放在心上,而后...
一同离开景琰,一同‘恶整’唐琉璃,时至今日,这些种种仿佛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而眼下,秦若瑜竟然快为人母!
叶倾嫣放下茶杯,含笑道:“对了,青原可知你有喜之事?”
秦若瑜点头道:“无月知道的那日,便派人送去了国书告知父皇,眼下,太子皇兄已经在来凌祁的路上了”。
青原皇帝得知秦若瑜怀孕以后,就别提多开心了,太子秦峥更是直接请求亲自前来凌祁看望秦若瑜,看来此次,是要在凌祁住上月余了。
叶倾嫣笑道:“想来慕容丞相正有此意,便是知道你有孕身子娇,刻意让太子来陪你的”。
秦若瑜害羞的点点头,刚要做声,却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
而后,便是叩门声响起。
“夫人,民妇可以进来么?”
秦若瑜这才想起,请脉的时间已到,她说道:“苏圣手,请进吧”。
苏圣手推门而入,没想到屋内会有客人,在看到叶倾嫣时,着实一怔。
饶是她见惯了各色女子,也不免被叶倾嫣的容貌惊艳了。
倒是反应的快,只片刻,她便见礼道:“夫人,民妇为您请脉”。
秦若瑜颔首,将手腕伸过去,对叶倾嫣笑道:“这是京城有名的妇病圣手,看女病最是精湛”。
而后,苏圣手收回手说道:“夫人过奖了,夫人脉象正常,气血也并无虚浮之像了”。
秦若瑜点头道:“多谢苏圣手”。
苏圣手赶紧说道:“不敢不敢,夫人客气了”。
叶倾嫣听后却是笑道:“当真这般厉害?不若苏圣手也为我一看,可好?”
秦若瑜说道:“怎么,你莫非是...”
说着,便戏谑的看向了叶倾嫣的小腹。
叶倾嫣白了她一眼,说道:“就你想的多”。
秦若瑜咯咯笑出声音,对苏圣手说道:“苏圣手,你便为她看一看,别是有了身孕,自己还不知道呢”。
叶倾嫣无奈,前些日子默溟也不是没为她看过,她倒是还没一点动静呢。
不过...
眼下也的确不是有喜的好时机。
苏圣手听后说道:“请姑娘伸出手脉,让民妇看看”。
秦若瑜更是掩唇轻笑,叶倾嫣到底是不是姑娘...
怕是只有摄政王才知道了。
叶倾嫣见她这副‘没安好心’的笑意,便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到底没有理会她。
却正在这时,听见苏圣手说道:“这位...夫人,你自己的身子,你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