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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苓将脖子上的玉坠摘了下来,将其中一个人绑在了凳子上,口中塞上抹布。
那黑衣人醒来之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采苓和贺潇潇,显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现如今又怎么会被两个小姑娘以羞耻的方式五花大绑在这里?
就在挣扎的时候,就看到江采苓修剪圆润的手指见拿着一个羊脂色的玉坠,在他眼前来来回回地晃着。
他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要做什么,眼睛不由自主地就看向玉坠。
左一下,右一下,随着摆动越来越快,渐渐分不出玉坠是摇到了左边还是右面。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觉得有些困,不禁闭上了眼睛。
江采苓知道他已经被催眠成功了,于是开口用轻柔且缓慢的声音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少主。”
“少主是谁?”
“苏清城。”
江采苓皱眉,苏清城不是苏家的少爷吗,怎么还被属下称作少主,于是顺着这个问题继续问道,“苏清城到底是什么身份?”
“苏家大少爷。”
听到黑衣人的回答,江采苓推翻了刚才心中的想法,或许这就是苏清城的独特兴趣吧。
而就在此时,黑衣人继续说道,“七皇子。”
江采苓和贺潇潇听到了这个答案皆是一愣,相互对视一眼,确定没有听错之后,江采苓又继续深究下去。
最后总结成一道线——苏清城是楚国的七皇子,从小就潜伏在大周,上次南诏公主一事,就是苏清城做的手脚,目的就是瓦解南诏和大周。他蛊惑贺翎儿,是知道贺翎儿会嫁进相府,想要迷惑她成为他布在顾既明身边的棋子,以便于知道顾既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谁能想到,大周的富商苏清城竟会是他国的皇子?
江采苓忽然觉得后背一凉,在掌管朝政的时候,她便发现许多在朝官员皆与此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她当时还只认为是简单的官商勾结,谋利生财,正巧赶在她刚扳倒一个权臣之时,便准备放到以后再说。
苏清城蛊惑人心的本事她了解,对待女子以皮囊蛊惑,面对男子以权势金钱利诱,这样一个人在大周朝廷中周旋数十年,藏着一个毁灭大周的心,这样的发现怎能不让她冒冷汗?
“阿潇,在你的梦中,苏清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
贺潇潇努力回想,“我对苏清城并无太多的印象,我流放之后回到洛阳已经没有听说这个人了。但是我梦到楚国在几年之后会突然多出一个皇子,手腕狠毒,最后就是这个皇子登基大宝,成为了楚王。”
苏清城是何等的恣意,贺潇潇若是没有听过他,八成也就是死去或是消失了。而突然多出的皇子,有极大可能就是苏清城!
江采苓这个真相惊到了,重新掏出了玉坠,将其催眠,“记住,你们都是苏清城的仇敌,四海为家,亡命天涯。”
十个人闭着眼睛,口中重复着,“是苏清城的仇敌,四海为家,亡命天涯……”
贺潇潇皱眉,“你这是要放过他们,给他们一条生路?假如他们一旦想起来,你知道会给你甚至给整个贺家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吗?”
江采苓摇晃玉坠的手一抖。
贺潇潇继续说道,“翎儿,不能妇人之仁,再说他们本来就是要来害你的,他们对你动手的时候可又过半分怜悯同情?”
她并不是妇人之仁,只是自从她杀了郭玉之后对杀人这种事情就极其厌恶。
只是,这件事关乎国家大事,江采苓对贺潇潇说道,“那就麻烦你处理了。”
贺潇潇点点头,一手提着五个男人就走了出去,拉长了威武雄壮的身影投在庭院的地砖上。
第二日,江采苓去到了南侯府,将得来的桂花油送给江雀。
江雀热络地拉着她说着话,“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现在你在洛阳城可是火了呢,家家户户都在谈论着贺家小姑娘查清真相呢!”
众人只知道凶手是南诏的侍女,而不知道这是苏清城操控的棋局。
“不过就是碰巧而已。”江采苓说着,拿出了桂花油交给江雀。
江雀结果瓶子,看到上面的包装,略有些惊讶地开口,“这楚国的桂花油千金难买,你怎么会有?”
“昨日正好茶楼举办一个活动,赢了的奖品就是这个!我听说师父说你一直烦恼这三千青丝,我就想着将这个给你。”
江雀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总觉得她身上充满了娘娘的气质,更加觉得亲近了几分。
别离南侯府之后,江采苓在回府的路上,准备去淘珍居看一看。
淘珍居的生意依旧红火,人来人往显得隔壁的奇珍居生意冷清很多。
不过倒是没看到气急败坏的柳明楼,反而看到柳明楼一脸慌张,像是躲避着什么,连平时手中摇着的潇洒金扇都没有展开。
江采苓觉得好奇,跟上前去,便看到了阿才一脸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看到了江采苓,低声说道,“抱歉,我们今天打烊了,姑娘却别处买东西吧。”
然后便匆匆地关了门,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事有蹊跷!
江采苓倒是好奇谁能让柳明楼如此慌张,便又在门口多看了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轩昂男子走近奇珍居,身后跟随着一个侍从和一顶轿子。
轿子的木杆并没有弯曲,看样子里面并没有重物,江采苓觉得有点意思,放着好好的轿子不座偏要走着,于是便审视地打量着男子。
男子皮肤呈现小麦色,面上无须,一双狭长的眼睛上市一对单眼皮,并不是传统意义的上美男子,但是男子身量极高,很衬衣服,显得十分有精气神,让人不觉得移不开视线。
而且,他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岁月沉淀后的痕迹,却半点不见时光在此人脸上停留的痕迹,只知道此人应该有些年纪,但是有猜不出真实年岁,给人一种神秘之感。
那人察觉到了江采苓的目光,唇角露出笑意,长腿一迈,走到江采苓身边谦和问道,“姑娘可看到一个系着金色抹额的男孩了吗?”
系着金色抹额的男孩,显然说的就是柳明楼了。
江采苓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人,而且见柳明楼有意躲着,她也猜到八成是柳明楼的仇家,于是摇摇头回道,“不曾看到。”
那人点点头,眼中透着失望。
这时候一旁的侍从上前问道,“老爷,那我们还找吗?”
男子狭长的眼睛满是坚定,霸道开口,“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男子说话时候的气势让江采苓不禁为柳明楼的未来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物?
上次柳明楼虽然是为了他自保着想给她提供了一些线索,但是也的确告诉了她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她一直在京城中寻找会易容之术的人。
这次就当还柳明楼一个线索的恩情,想到这里,江采苓幽幽开口,“不过我倒是在洛阳郊外一个村子中见过这样的男孩,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男子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这时一旁的侍从开口道,“爷,我觉得他身无分文不会来到这寸土寸金的洛阳落脚的,说不定还真可能就住在郊外!”
男子觉得有些道理,于是道了一声谢谢,就撩开帘子,坐进了轿子中,消失在街口。
“贺姑娘!你怎么来了!”郝铮的声音传了过来,刚才他就觉得这个人像是她,但是见她正在和一个男子说话便没有打扰。
“我过来看看那些卖得好,便多制一些。”
“什么药丸都买得很好,”郝铮爽朗地笑道,引着江采苓走进淘真居,“恭喜你破获了南诏公主坠楼的案子!”
“还不都是你提醒的我,不然我还真是想不出来啊!”
郝铮临进房间的时候眼睛朝着刚才男子离去的方向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拍大腿道,“那不是黎炎吗?”
“黎炎?”这个名字江采苓并不陌生,此人原本是一贫穷小镇的九品芝麻官,然而当地的经济却在短短的三年之内成为了周边最繁华的地方。江采苓听说这件事,就特指宣他进京,她倒是要问问这个黎炎有何手段。
没想到她却以这样的方式碰到了他。
“姑娘可能不熟悉此人,此人是我同乡,曾在学堂一起念过书,但是我不是念书的料,于是就带着父母带洛阳闯一闯。然而这个黎炎却是很厉害的,过目不忘,十岁的时候就能作诗写赋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江采苓遗忘在脑后,清点了一下库存,江采苓发现关于女子护肤养颜的药丸卖得最快,于是心中有了打算,等淘真居稳定之后,寻摸着再开一家关于买女子养护调理的铺子。
店中其他伙计并不知道江采苓是他们的东家,见到掌柜对一位姑娘极其殷切,不禁都看向了青娘。
青娘倒是想没看到一样,该收拾收拾,该招待客人招待客人,虎子却在一旁心惊胆颤,他姐姐的脾气他最是了解,眼下表示越平静,心中其实就越汹涌。
虎子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来这个准姐夫该做好接受狂风的准备了。
离开淘珍居,江采苓沿着街两路闲逛,就在这时,她无意中看到了钱兰一身杏黄色棉衣在一个茶楼门口和友人作别。
当目光略到了与钱兰同行女子的面容时,江采苓眸色一惊,不禁浅声脱口而出,“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