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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许晋知的吻技好不好, 何斯言也没和几个人接吻过,不能给出评价。
只是心脏颤栗,四肢酥酥麻麻, 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一样,他的鼻子里柔软的哼了几声。
许晋知一手自然而然的从衣服里伸进去,微凉的手指贴着皮肤, 何斯言抖了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眼巴巴的看着他,“干嘛?”
“爱抚。”许晋知在何斯言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温热呼吸洒了眼镜上一片薄雾。
何斯言抬手摘下眼镜,随手撂在茶几上,“我又不是女的, 你什么也摸不着。”
“真凶。”许晋知轻笑着评价, 认真近距离端详着这对眼睛, 若是只论五官, 何斯言长的称的上端正俊秀,纯粹的男性长相,柔美这个词语和这张脸一点边都沾不上,但坏就坏在这双眼睛上, 眼尾上翘泛着红, 瞳仁黑白分明, 睫毛乌压压的浓密, 完全削弱了这张脸上的英气, 透出一股勾人的脆弱,让人想把他弄哭。
何斯言揉了揉鼻梁,不习惯这种热切的视线,“你还亲不亲,不亲我吃东西了。”
许晋知眯了眯眼睛,捏着他的下颚亲来了下来,又是一个深吻,暧昧的水声细微的响起,顺势压着青年躺在沙发上,唇舌放肆的纠缠。
直到何斯言气都喘不上来,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但因为没什么力气,反倒像是求欢似的,许晋知握住他的手腕,侧过脸在耳侧的软骨上舔了舔,“我办公室有润滑剂。”
说完又怕何斯言误会,补充一句,“不是我的。”
何斯言心里清楚是谁的,眨了眨眼睛,轻轻喘着气,没有拒绝。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温存的时刻许晋知抱住了他,夏天办公室开了空调,但因为激烈运动,青年薄薄的T恤上一层汗味,混着淡淡的薄荷香水味,咸咸的又甜甜的,许晋知埋在他颈窝里深深嗅了嗅,忍不住嘬了嘬一口,留下一串浅浅的吻痕。
何斯言让他弄的难受,忍不住侧开头想要躲开,许晋知搂着他的腰压制住,在青年身上乱揉了两把。
何斯言气都喘不匀,声音沙哑,“别,我不行了。”
许晋知舔了舔下唇,被青年这个声音弄的耳朵痒痒,心里头更痒痒,“别偷懒,我还没享受完。”
何斯言瞪了瞪眼睛,“我没劲了。”
“我有的是劲。”许晋知挺了挺胸膛,低低笑着。
作为金丝雀得有金丝雀的自觉,何斯言眼圈红了红,嘴唇轻微抖了抖,没有拒绝。
许晋知的确是有劲,何斯言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劲,都是一样的人,偏偏许晋知就是精力充沛,生机勃勃,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强悍的力道,一张一弛之间如同丛林里的猎豹。
他们从办公室的沙发一直到落地窗前,又从落地窗前到休息室的床上。
不管何斯言如何哭着求饶,许晋知也没高抬贵手,里里外外吃了个透。
浴室洗澡的时候何斯言被折腾的一塌糊涂,浑身无力的背对着许晋知,趴在冰凉的瓷砖墙上,肩膀发颤,任由许晋知拿着花洒冲洗。
比起何斯言这副被摧残的样子,许晋知算的上神采奕奕了,完全不像是荒唐过后的模样。
“累不累?”许晋知在白皙后脖子亲了亲,“我让小周去给你买衣服了,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
何斯言额头抵在墙上,许晋知看不到的地方嘴唇泛白,一股绞痛从小腹升起,不由自主的拱了腰,嘴里轻轻抽着气。
“腿软的站不住了?”许晋知鼻子里溢出一声轻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腰,“体力真差,得好好锻炼。”
何斯言没说话,眼角垂了下来,贴在墙面的手掌握成了拳头,一动不动。
许晋知觉察到不对劲,捏着他的下巴,扭过脸来,瞧见青年的脸色发白,嘴唇没了血色,顿时心慌,“怎么了?”
何斯言挣扎了几下,没有推开,疼的深吸了几口气,“这里疼。”
许晋知看向他捂紧的小腹,青年的眼睛里泪水盈盈,说不出的可怜委屈,“我换衣服带你去医院。”
“别……。”何斯言说一声,突然猛的弯下腰,重重的抽着气,原本在热水冲洒下泛红的皮肤顿时雪白,好似被抽干了血。
许晋知愣了一下,整个人懵了,“何斯言。”
他努力克制住颤抖的声线,手里的花洒“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水雾飞舞,混着地上的红色冲淡变成浅浅的粉,如同三春的桃花的颜色。
许晋知有一瞬感觉,那是自己的血才对。
何斯言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户外面天色昏暗,映照着陌生的建筑,空气里浅淡的香氛味混着微不可闻的消毒水,身体乏的厉害,好似几天都没有睡觉。
何斯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吊针,嘴角无奈的弯了弯,苦笑一下。
总把自己搞的这么惨。
许晋知一手拿着一纸病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奶白的灯光下,青年的脸几乎白的透明,隐约能看到湛蓝色的静脉血管,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苍白的脆弱。
“你感觉怎么样?”许晋知的声音轻柔。
“我怎么了?”何斯言的嗓子干哑。
许晋知生硬的抿了一下嘴唇,叠起手中的病例装进裤子口袋,状似随意的双手插兜,口袋里微硬的纸棱硌着掌心的纹路,刀尖一样刺痛着。
“没事,你血糖低。”
何斯言看着他,嘴唇轻微颤动着,“你逗我呢,我刚流血了。”
许晋知不知道说什么,控制住心疼,忍住去抚摸青年的冲动,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苹果,“吃苹果吗?”
“我怎么了?”何斯言固执的问。
许晋知沉默几秒,心里梗得慌,但青年有知情的权利,坐在了病床一侧,将口袋里的病例递了过去。
雪白的纸上黑色的字,何斯言握着病例的手指颤抖,眼圈一下红了,手指用力捏的病例一角褶皱。
青年这个反应,许晋知浑身的血一瞬间冰凉了,温柔的握住他的手,青年却没有任何回馈,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病例,仿佛那上面不是文字,而是切的他支离破碎的刀刃。
“没事的,是我的错,我会补偿你。”许晋知轻声说一句。
何斯言一动不动,背部的肌肉僵硬,仿佛一尊雕像。
许晋知心底重重叹一口气,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诱哄着说道:“没事,你要喜欢孩子,那就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他停顿一下,低声说:“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了。”
何斯言低下了头,整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许晋知深深呼吸一口气,越是这种时间越需要冷静,伸手掰过青年的脸,额头抵了过去,两人紧紧的挨在一起,“我知道你很难过,我很心疼你,但这个孩子是错误的,我们只是解决掉了这个错误,我会好好补偿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何斯言嘴角咧了一下,笑容难看,“错误的?”
青年的呼吸微弱,许晋知轻轻抱了他,心口疼惜和怨愤充斥着,“他自己都是一个孩子,你又怎么能要求他做一个父亲?他做不到的。”
何斯言简直要笑出来,不知道是要笑谁,笑许晋知或者自己,太可笑了,怎么会又这种又羞辱又好笑的事情,用力一把推开了许晋知,几下疯狂的撕碎了手中的病例纸,纸屑洋洋洒洒落在木地板上。
“滚出去!”何斯言费力的吼道。
许晋知深深的看着他,眼神复杂,“我想在这陪着你,现在你需要有人陪你。”
何斯言咬着牙,“滚!”
许晋知停顿一下,抿着嘴唇,转身离开,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确喜欢青年,但也有自己的骄傲,平心而论对一个情人而言,许晋知已经仁至义尽,不嫌弃青年怀过别人的孩子,若要做的再多,那未免太下贱了。
何斯言脱力一样的靠在床榻上,缓缓的闭上眼睛,心底重重的叹一口气。
【8848系统:宿主,你还好吗?】
【何斯言:没死,得缓缓了。】
【8848系统:心疼jpg。】
【何斯言:这是最好的结局,以后有的是人愿意给他生孩子,我给他生的孩子算什么?私生子?】
【8848系统:是这样没错,但……】
【何斯言:完成任务就好,你们也没有个工伤保险什么的,废柴系统。】
【8848系统:在线装死。】
何斯言在医院里住了一周,好在最近推了所有工作准备《迦蓝》的戏,所以没有耽误事情。
许晋知每天都会下午都会来坐几个小时,会自顾自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何斯言一概当做耳旁风,一言不发,后面许晋知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相顾两无言,大眼瞪小眼。
何斯言其实到希望他来,私人医院冷清的令人发指,整个走廊都没有几个病人,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在这样下去,何斯言怀疑出院的时候语言能力都要退化一截。
下午的时候何斯言吃了药,翻看着《迦蓝》的剧本,一手拿着红笔仔细的写着备注。
生病的事情告诉了经纪公司,但只说自己割了阑尾,需要休息几天,这种隐蔽的事情没必要昭告天下,何斯言还想留着点脸在公司混。
“笃笃笃”
病房的门轻微扣了扣,何斯言手中的红笔一顿,能来看他的人只有许晋知,但许晋知今天不是来过了吗?怎么又来了?
来人没有等到他允许,自顾自的推门走了进来,一位身材苗条的中年女士,皮肤白皙,保养的极好,岁月在脸上留下淡淡的细纹,反倒为她增添了女人的韵味。
她穿着藕色的套装裙,婀娜多姿,侧着头打量了一下何斯言,眼神闪了闪,涂着口红的嘴唇微抬起,“你好,何斯言是吗?我是晋楚的妈妈。”
“阿姨你好。”何斯言礼貌的说一声,心里已经猜到了女人的来意。
“身体好些了吗?”女人坐在了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谢谢阿姨关心。”
女人轻轻笑了一下,“抱歉,要在你生病的时候提起令你会不愉快的事情。”
“什么事?”何斯言冷冰冰问道。
女人皱了眉,随即柔声说:“你和晋楚之间的事情,我听晋楚的秘书说了,他这个孩子,从小就很淘气,长大了也没改过来,想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何斯言没说话,淡定的听着。
“晋楚的爸爸一直不喜欢他,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还是一个生不了孩子的男人,这个后果谁也承受不了。”女人停顿一下,嘴角优雅的弯着,“我并没有歧视同性恋的意思,晋楚能找到真心相待的人我很替他高兴,但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他过的更好,你能理解我吧?”
“你想怎么样?”何斯言开门见山的问。
女人意外他的识趣,眼睛亮了亮,“我希望你能离开我的儿子,男人的事业是最重要的,我有朋友是做影视投资的,我给你的报酬会大于你失去的。”
何斯言看了她几秒,笑了一下,女人还以为他同意了,还没高兴起来,听着何斯言冷淡淡的问:“你说的你那个儿子?”
“什么?”女人没明白过来。
何斯言加重了语气,“你让我离开你那个儿子?许晋知还是许晋楚?”
女人怔愣一下,气的脸霎时红了,“你在说什么疯话?”
何斯言冲着她微微一笑,“阿姨你最好想明白,我只能放过一个,你是要我放过谁呢?”
女人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怒道:“你疯了!我给你台阶你不下,你给我等着!”
何斯言轻哼一声,眯了眯眼睛,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剧本。
女人愤怒的转身离去,室内一片安静。
何斯言转动着手臂的笔杆,虽然许晋楚一直跟着妈妈,但论起性格,许晋知更像妈妈,外表优雅温柔,其实内心高傲,谁也瞧不上。
都不是什么好人。
出院那天早上何斯言提前给小池打了一个电话,下午许晋知会和助理司机过来,但何斯言并不想被许晋知送回家。
每当许晋知用那种心疼的眼神看着他,何斯言胸口就一阵的闷酸,特别是在彼此沉默的时刻,那种压抑的感觉像捏着心脏的手,让气都喘不上来。
何斯言不需要许晋知的心疼,这种心疼也是于事无补的。
小池到医院时,意外的带来了司绎,两人同是一个经纪人,何斯言“割阑尾”的事司绎也知道,小池要来,顺道跟着一起来看看何斯言这个小可怜。
何斯言看到司绎心情不错,至少和司绎彼此嘲讽互黑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三人一道回了何斯言的家,小池赶着去陪女朋友,留下何斯言和司绎两个人。
司绎拉开冰箱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个鸡蛋番茄,“你家真穷,我下一碗面给你吃。”
何斯言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讶然道:“你还会做饭?”
“我是全能偶像,有什么事是我干不了。”司绎从冰箱里捏了两个鸡蛋一个番茄。
何斯言看着他笨笨的打鸡蛋,碎的蛋壳都没挑出来,蛋液溅了他自己一身,感叹命苦,才出院就要吃黑暗料理。
“你要是不会做,我来吧。”
“你坐着等,做个饭能难倒我?”司绎大言不惭。
何斯言担忧的说:“我是担心你要被炸毁容了,莫姐得管我要钱。”
司绎瞪了他一眼,在衣襟上蹭了蹭黏糊糊的双手,“你屁话怎么这么多,多少人想吃我做的饭都没机会,你运气这么好,还说个什么?”
何斯言干脆闭嘴,看着电视里的动画片,厨房里噼里啪啦,没一会司绎探出头来问:“盐放多了怎么办?”
“加点醋。”
过了几十秒,“醋放多了呢?”
“加点盐。”
何斯言心里白眼快要反倒脊椎骨,“你到底行不行?”
“行行行,马上就好!”司绎喊了一声。
何斯言闻着一股焦糊味,伴随着厨房炒锅烧干后“嘭”的一声巨响,墙壁月白色的壁纸糊了一层黑不溜溜的东西。
“你搞的什么生化武器?”何斯言坐不住了,拿了个扫把,准备打扫厨房。
司绎白净的脸一红,抓了抓头发,怪不好意思,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扫把打扫战场,嘴上硬邦邦的,“还不都怪你,一会让加盐,一会让加醋,把我好好的西红柿炒蛋弄成了蜂窝煤,你到底会不会做饭?”
何斯言堵了个没话说,不轻不重踢了一脚他的小腿,调侃的笑着,“你这反咬一口的能力挺强啊?”
司绎没说话,默默的收拾完厨房卫生,何斯言抱着手臂在一旁监工一样盯着他,打扫的干干净净。
这下两人都没饭吃了,何斯言拿了手机叫了外卖,几个精致的小菜,解决了肚子。
司绎走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出门穿外套的时候,突然看着何斯言轻声问了一句,“你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割阑尾。”何斯言淡定说一句。
司绎看着他,抿了一下嘴唇,眼神沉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个傻子似的?”
何斯言叹气,“没有,我不方便告诉你。”
司绎拉上外套的拉链,轻嘲的笑了一下,“随便你吧,他把你搞成这样,你都要跟着他,你到底有多缺钱?”
何斯言沉默几秒,避重就轻,“你不都已经猜到了吗?你刚问我干什么?”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司绎推开门,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一字一顿,有点委屈,“何斯言,其实我也挺有钱的。”
明明是他的白月光,怎么就变成了别人嘴唇上的糖霜。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背影肩膀削瘦,腰杆挺直,一步一步融入了黑暗的楼道之中。
何斯言抱着抱枕,脸深深的买进去,情债难还,以后还是对司绎好一点。
夜里睡觉的时候,又梦到了许晋知,许晋知还在家里的时候,半夜总是起来洗冷水澡,吵的何斯言醒来好几回,半夜还要嘟嘟囔囔的数落。
现在许晋知不在了,可又偏偏梦到了他。
何斯言迷迷糊糊的时刻,手机的铃声在寂静的黑夜里突然响起,他在被窝打个激灵,是经纪人莫姐的,“喂,莫姐?”
莫姐电话里吵扰,声音平静,“你登上微博,看看现在最爆的热搜。”
“发生了什么?”何斯言眼睛都睁不开。
“你和司绎在家为什么不拉窗帘?”
何斯言脑袋嗡的一声,打开了微博,一条爆了的热搜明晃晃挂在第一条。
【司绎何斯言双双把家还,一同甜蜜下厨,疑似同居?】
配图是几张模糊的拍照,正是司绎在厨房里打扫卫生,何斯言站在旁边指挥,虽然很模糊,但两个人的脸依稀看得清。
拍摄地点应该是何斯言家对面那幢楼。
现在的狗仔,真缺德!
下面微博如同战场厮杀,粉圈撕逼起来杀人不见血。
“莫姐,真对不住,他就是送我回家,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何斯言站起身拉上窗帘。
莫姐轻轻叹一口气,“也不怪你,别自责,司绎最近要一部戏要上映,竞争对手在搞他,你别往心里去。”
“我也有责任,我应该想到他那么红,肯定有狗仔跟拍。”给莫姐添麻烦,何斯言有点自责。
“没事,我会处理好,你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何斯言挂了电话,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这条热搜如同一石击起千层浪,上回那条和许晋楚的又被翻了出来,粉丝一个个如同福尔摩斯,分析当天许晋楚的穿着、背景、豪车标志,把许晋楚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
晚上圈内认识的不认识的全给何斯言打电话,问他和司绎是怎么一回事。
他干脆也不睡觉,翻看着微博,来一个电话怼一个。
这个夜晚不止是何斯言睡不着,许晋知结束一个越洋会议,打个哈欠,摸着桌下金毛的脑袋,正准备去洗漱休息,电脑桌面一角弹出一条及时新闻。
简简单单的几张图片,他脑袋里会议工作上的事情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何斯言怎么敢?”
许晋知并不相信媒体的捕风捉影,但今天在医院扑了个空,从医生嘴里得知何斯言跟着司绎走了,本来不痛快,一转眼又看到这条热搜,就和戳心窝子似的。
他在医院何斯言连一句话都不肯说,却能让司绎登堂入室,还一起下厨,何斯言怎么敢这样做?
许晋知用了五分钟才从这种愤怒的情绪中平静下来,这样异样的情绪令他自己惊讶,为什么会这种事情觉的生气?
从来没有人能让他这样丧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