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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程九瑶心疼的把小纸捧在手心里，从空间里拿出符纸来，铺在桌上认真地画符。
归辞渊盯着程九瑶认真的脸，当时若不是九阙说这是程九瑶，他真不敢相信。
忽然之间换了一张脸。
也不能说完全不同，细细看她的眉眼中还是能看出以前的影子，只是如今这张脸更加精致，肤色宛若上好的白玉，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偏偏脸上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肆意，张狂中又透着几分随行。
这样的她跟以前又有不同。
尤其是现在黑黢黢的眸子凝神盯着符纸，手中握着的符笔慢慢的游动，她画符的时候跟平常截然不同，身上那股子沉淀过的稳重气质，会让他怀疑他以前认识的程九瑶是个假的。
她变脸，他变小。
可真是俩夫妻。
程九瑶简单的做了个聚灵符阵，手头好东西太少，也只能到了玄神大陆再去寻找材料。
小纸漂浮在符阵中，渐渐地乌黑的身上慢慢的有光华流动。
归辞渊板着个小脸坐在那里，看着小纸这样子心里松口气，当时若不是小纸护住他，他现在只怕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的看向程九瑶，是不是她让小纸去保护他的？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默默地闭上眼睛开始打坐，心里却有些烦乱，一时半刻无法入定，又不想被程九瑶发现，只能继续盘膝坐在那里，还挺煎熬。
程九瑶算计着时间快要到时见起船，但是薛易跟谭卓都还没露面，不知道这俩人在哪里，但是看着归辞渊一脸镇定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真是瞎操心。
索性也不想了，把小纸收回自己的空间。
反正归辞渊也知道自己有九幽了，俩人都有作弊器，虽然没有捅破这层纸，但是心照不宣。
程九瑶没心打坐，就跟九幽闲聊，偶尔看一眼自主进入壁画状态修炼的归辞渊。
这张萌哒哒的脸，实在是太可爱了。
真没想到归辞渊小时候的脸跟长大后真是相差太大了，可惜不好上手捏一捏，手痒。
天色将暮的时候，灵船缓缓启动，程九瑶睁开眼睛，就看到石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在门口的位置站着。
归辞渊也从入定中醒来，小身板坐的笔直笔直的，石宽不远处站着的是薛易跟谭卓，俩人瞧上去有点狼狈。
看着王妃睁开眼，还是觉得这张脸有点别扭，这才多久的功夫，王爷变小了，王妃变脸了，这日子过得……
两人忙上前给程九瑶请安，“属下参见王妃，见到您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程九瑶嘴角抽了抽，“多谢挂怀，不过有件事情你们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南冥王妃了。”
薛易：……
谭卓：……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这可咋办？
程九瑶没发现归辞渊的小身板听到这话的时候微微一僵，而是看着薛易问道：“霍云容父女你知道下落吗？灵船到天星城的时候，并未发现他们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