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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听着徐况杰在大放厥词，江北渊勾了勾唇角，笑意云淡风轻，喝了两口酸奶，慢条斯理把玩着左手的戒指。
“收购的事情，你觉得谁做好？”
“啧，这个问题我想问你好不好！反正我的公司不行，我上有老下有小都在盯着，收购一个不创收还负增长的公司，到时候股东们会喷死我的，这事儿别说我不够意思，反正我不干！”
“不创收是暂时的，人脉、市场和资源，都可以慢慢积累。”
江北渊摩挲着湛清的下巴，不紧不慢地兀自说道。
“嘿！您老心里早就有主意了吧，还装模作样问我的意见？”
“……”
江北渊没说话，一瓶酸奶喝得差不多了，朝着徐况杰脚边的垃圾桶丢过去。
奈何。
没扔进去。
徐况杰默默翻了个白眼，他是故意没扔进去的，就是消遣他给他捡起来。
明知道不应该这么没骨气，可还是弯腰把他的酸奶瓶捡起来丢垃圾桶。
江北渊笑了笑，“徐总果然是国民好兄弟。”
“用不着你消遣我！赶紧说，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媳妇儿的花艺公司，就不错。”
江北渊寡淡地道，嗓音始终云淡风轻。
徐况杰怔楞片刻！
下一秒——
“我靠！妈的！”
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徐况杰两颗大眼珠子亮亮的，笑容满面，他都想给江北渊生猴子了！
“真有你的，你给言念的那个花艺公司，刚上市，规模小，是个没人注意的新公司，所以即便她收购了，也没人会在意这家不起眼的小公司，日后再打通人脉关系网，从言念的公司开出一条分支线，发展金融、外贸、酒店房地产这些行业，这样你积累的人脉一方面给自己用，另一方面给你老婆用，简直没谁了！”
这是高手！
太老奸巨猾了！
徐况杰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拍手叫好。
江北渊没搭理他的马屁，面无表情继续喝酸奶。
徐况杰不恼，屁颠屁颠坐到他旁边，二话没说搂住他肩膀。
“老江，你真是我老江，我玩不过你！以后要是我儿子也跟你脑子这么好使，我做梦都得笑疯哈哈哈哈！”
“呵。”
江北渊不耐烦地推开他，微微眯眼，下一秒优哉游哉地忽然来了句：
“不好意思，我儿子注定碾压你儿子。”
徐况杰：“……”
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兄弟了？！
……
江北渊离开徐况杰的办公室，公司外面停放着一辆黑色的奥迪。
顿住了步子。
江北渊单手抄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很快的，车窗玻璃缓缓摇下，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给了他一个眼神。
江北渊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
“萧总监很闲么？”
“是啊，江总不在，我手头也没什么事情，都没人跟江总一样刁难我了。”
“哦？”
江北渊勾唇，绝艳的一张脸，生动叵测。
“看样子还是得有人刁难萧总监才行，不然太闲了，难为萧总监跟踪监视我的行踪。”
“哈哈，哪来的监视呢，江总还是一如既往会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