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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夜幽和肖雪便早早地起了床,她很快满脸通红地从他的房间跑了出去。毕竟刚确认了关系,就一晚上睡在一起还是太羞人了,要是被人发现,她感觉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夜幽感觉到身上残留的淡淡清香和惬意温暖,莞尔一笑,他和雪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有她相伴,自己以后的旅程必不孤单。
他来到肖雪的西厢房门外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她从房间里出来,顿时感觉惊艳不已。
她梳妆打扮了一番,红色缎带弄成蝴蝶结,将雪发扎成了双马尾,俏脸上了些淡妆,显得更加娇媚迷人。衣装则换成了可爱的百褶罗裙,绣着许多精致的雪花,露出了纤柔藕臂和修长如玉的美腿,顿时耀眼夺目。
她羞怯地小声问道:“幽,我今天打扮得好看吗?”
夜幽痴痴地看着她,柔情微笑道:“雪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不过今天打扮得非常可爱迷人。”
肖雪听了之后兴高采烈道:“那就太好了,幽,我们马上叫许伯和雨施妃姐姐一起去艺部学院的考场吧。”说完,她立即挽着他的手臂,娇俏地倚靠在他的身边,脸上洋溢着甜蜜幸福的笑容。
感受到她柔软如水的娇身传来的美妙触感,夜幽不由心头一荡,便任由她拉着自己去叫其他两人了。
之后许伯和雨施妃一一被叫了出来,无可奈何地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上了马车后,雨施妃娇笑着赞叹道:“雪妹妹今天打扮得非常可爱漂亮啊,连姐姐都忍不住想要嫉妒了。”
肖雪倚靠在夜幽的身边,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娇俏地说道:“谢谢雨施妃姐姐的夸奖!”
之后他们便沉默不言,不久后便达到了艺部学院所在的考场,又是一片人山人海、拥挤不堪的画面。
肖雪走下马车后,顿时惊艳了周围一大群人,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娇媚迷人了,尤其是扎成双马尾的样子可爱至极。可惜她已经心有所属,寸步不离地跟着夜幽,让他们纷纷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艺部学院的考场上立即出现了六位考官的身影,各司其责,显然艺部要考核琴棋书画歌舞六项。
擅长弹琴的考官是一位叫左异的中年元师,黑发长须,面貌神骏,脸色平和,穿着紫青色的长袍。
一位白发苍苍的慈祥老者,身着蓝色长袍,微笑自若,飘若神仙,名叫苍星,是擅长下棋的考官。
擅长书法的考官是一个黑发黑衣的老者,名叫黎夜,面色平静,举手投足间就有行云流水的气息。
一位阔脸短须的中年考官名叫陈骅,穿着墨色长袍,面色恬然,擅长画画,一旦聚精会神,眸子开阖间就会涌现精光。
至于擅长歌舞的考官则是一对长相类似、迷人妩媚的双胞胎姐妹。穿着黄色纱衣罗裙的是妹妹,擅长唱歌,名叫罗绫;穿着红色露肩旗袍的则是姐姐,擅长跳舞,名叫罗箐。
第一场开始的自然是弹琴的考核,主要由左异负责,有50多人参加,其中就包括肖雪。
他站了起来,面对这些考生淡淡地说道:“为了避免有人混水摸鱼,滥竽充数,每个考生依次来到我们六人面前亲自弹琴。如果我们六位考官一致称好,就可以通过;一旦有一位以上的考官表示不满意,立即淘汰,听明白了没有?”
众位考生异口同声地喊道:“知道了!”
之后考生们便一个个拿出宝贝的古琴,开始在考官面前展示自己的琴艺。
有的因为紧张弹得混乱不堪,立即被考官们急喝退下,悻悻离去;有的弹奏的曲子太过寻常,引不起考官们的兴趣,摇了摇头,挥手劝退;有的前面弹得还可以,但后面忘记了曲谱,也被考官们惋惜劝退......
结果前面只有两人弹得还算可以,勉强通过。当轮到肖雪的时候,她莲步轻移,款款地走了上去,美若天仙的样子顿时让众位考官感到惊艳,不由纷纷对她投出拭目以待的眼神。
左异露出一丝微笑,好奇地问道:“这位小姐,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吧,不知你的芳名叫什么?要弹什么曲子?”
肖雪甜美地回答道:“我叫肖雪,是从北雪之地来的,准备弹一首我家乡的曲子,名叫《雪凝眉》。”
左异没有听过这首曲子,顿时饶有兴趣道:“哦,那左某就洗耳恭听了,肖雪小姐请亮琴吧。”
肖雪点了点头,便从储物袋中唤出了瑶雪琴,周围顿时变得寒气毕露起来。
左异惊异地看着这把琴,大为赞叹道:“没想到肖雪小姐的古琴竟然还是一把珍稀的元器,看材质就知道是不凡之物。小巧玲珑,通体雪白,如玉如脂,琴弦还是珍稀的雪蚕丝制成,弹奏出来的音质必定清丽嘹亮。”
肖雪礼貌地回应道:“谢谢先生的夸奖,我要开始弹琴了。”说完,她的纤纤玉手便开始在琴弦上拨弄起来,指若削葱,琴身宛如款款清泉般流淌而出,清音婉转,恰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不一会儿,琴音开始变得清冷起来,宛如化作了漫天飞雪,簌簌而下,让人身临其境,感受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场景。
之后寒风呼啸间,仿佛一辆高贵精致的马车在雪地上飞驰,天马嘶吼,银铃轻响,更有马蹄声和车辙声。
而一位美若天仙的身娇体弱的少女正坐在马车上,紧皱着眉头,百无聊赖。之后她听到了落雪声,掀开车帘,满目欣喜地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美丽雪景。
那些飘舞的白雪仿佛是她的朋友,纷纷钻到她的身边,轻抚着她的脸颊和娇身,让她终于舒展开眉头,咯咯直笑。
而这时少女旁边的一位长辈见状立即帮她关上了车帘,原因就是因为她得了病不宜太过接触外界,免得病情加重。于是她脸上皱起了眉头,立即转喜为悲。
最后她感到一阵孤单寂寞,开始在车上睡着了。之后她舒展开眉头,露出甜美的笑容,原因是突然梦到自己破茧而出,化作自由自在的雪蝶,徜徉在雪地上。
考官们如痴如醉地听着肖雪弹着的琴曲,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品味到她的酸甜苦辣。尤其是最后,那种宛如笼中鸟的孤独悲凉情绪立即感染了他们,不由一一潸然泪下。
他们也终于知道这首曲子为什么叫《雪凝眉》,简直名副其实。
少女关在车笼里紧皱眉头,因打开车帘见到了亲近她的飞雪而舒展眉头;之后又因为长辈关上了车帘而皱起了眉头,最后又因为梦到自己化作雪蝶在雪地上飞翔而舒展眉头。可见少女的眉头是因为雪而变化,可见她对雪的喜爱。
一曲完毕,余音绝鸣不止,在场几乎大半的人都感受到曲子中流露出的孤独悲凉,纷纷同情不已。
此时肖雪早已流露出悲凉哀伤的情绪,眼泪快要从蝶翼般的长睫毛下雪银美眸中涌现出来,但她还是忍住了。这首曲子让她想起了以前如笼中鸟般孤独寂寞的生活,不由被感染了一些。
之后考官们终于从沉迷中清醒过来,罗箐和罗绫两姐妹早已哭成了泪人,深表同情地看着肖雪,其他考官则好一些。
左异作为弹琴多年的大师,很快从被感染的哀伤情绪中恢复成常态,拍案叫绝道:“肖雪小姐,你实在弹得太好了,铿锵有声,余音绕梁,居然可以让我们五位考官都身临其境,我宣布你通过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做我的关门弟子?”
肖雪摇了摇头,婉拒道:“对不起,先生,我是准备兼修的,接下来还要参加其他考核,所以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祝肖雪小姐好运了!”左异先是惋惜,而后好奇地问道:“不知肖雪小姐接下来还要参加什么考核?可否告诉左某?”
肖雪娇憨地说道:“告诉先生也无妨,我还要参加歌舞的考核。”
罗箐和罗绫两姐妹听闻她所言,立即雀跃振奋起来,满目期待地看向她。罗箐首先微笑地开口道:“肖雪小姐,你弹琴都能精妙如决,估计歌舞也十分不凡,我们姐妹俩非常期待你的表现哦。”
罗绫接着活跃地插口道:“是啊,我祝贺你能取得好成绩!”
肖雪露出甜美的微笑,点头称谢道:“谢谢两位考官的鼓励,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的。”
说完,肖雪便告退下去,来到了夜幽身边,娇俏可爱的笑容满溢而出,说道:“幽,我已经通过了!”
“雪,恭喜你能通过考核!”夜幽先是欣慰,而后疑惑地问道:“雪,刚才你的曲子充满了孤独哀伤,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肖雪闻言,勉强笑道:“嗯,是想起了一些,不过现在有幽陪在我的身边,我已经感到非常快乐幸福了。”
夜幽不由抱紧了她柔软如水的娇躯,安慰地说道:“傻瓜,要是心中有苦,一定要跟我说,让我为你分担一些。”
肖雪立即愉悦地回答道:“嗯,谢谢幽!”
之后弹琴的考核又通过了一个人,是一个美貌如花的青楼女子,据说才艺双全,卖艺不卖身。于是最后通过的人一共有四人,肖雪由于《雪凝眉》震撼全场,获得第一,被奖励了一本珍贵的曲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