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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唐末晚莫名其妙,可就在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沉笃的敲门声,唐末晚低头瞅了自己一眼,下意识躲到了旁边的洗手间,傅绍骞则低沉问了一句:“谁。”
是陈墨去而复返,买了些吃的上来,放在傅绍骞的床头:“傅总,你晚上什么也没吃,医生说你喝了太多就,吃点东西才没那么难受。”
傅绍骞点了点头。
陈墨没看到唐末晚,但看到了放在柜子边上换下的鞋子,又瞄了眼紧闭的洗手间大门,脚步轻快的离去。
“出来,走了。”唐末晚在洗手间内听到傅绍骞的声音,悄悄拉开一条门缝,确认人真的走了,才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傅绍骞丢了自己的睡裤过去给她:“换这个。”原来他要她脱裤子是这个意思,加绒的打底裤贴在膝盖上,此时房间内温度越来越高,确实异常难受,她也十分想换个裤子,所以没多话,接了裤子又往洗手间去,但是傅绍骞却轻嗤一声:“我什么没见过
,这里换就行了,来回的走,你不累吗?”
唐末晚被说的抬不起头来,但确实走的很累,于是背过身去,脱下打底裤。
傅绍骞就盯着她的背影瞧,那穿着小裤的挺翘的浑圆与修长的双腿自然没逃过他的眼,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身体发生的异样。
裤子很大,可能是为了傅绍骞特意准备的,所以穿在她的身上简直可以提到胸部以下,幸好裤子是抽带的,她勒紧了,也不至于往下掉。
她折过身,看到床头上放着的吃食,又看看傅绍骞打了点滴的右手,走过去打开盖子,发现是两碗粥,还有一些清淡的点心。
想起陈墨说的那句他晚上什么都没吃,光顾着喝酒了,心里又气又恼,但此刻也不好发作,只得问他:“要不要吃点?”
“我这样怎么吃。”
自然是,她来喂了。
她坐在床沿上,拿着勺子,吹凉了一勺放到他的嘴边,但他一直紧闭着嘴,她有些焦急:“怎么了,张嘴啊。”
盯着她红艳艳的嘴吹拂过那勺子,他喉头发紧,身上的衬衫似乎都绷着他的肌肉了,他偏头:“我暂时不想吃,先帮我换个衣服吧。”
“……”
唐末晚见他难受肯定是真的,只好放下碗:“那你自己把扣子解开。”
他给她示范了一下,扣子扣眼开的小,一个左手是根本没办法解开的,她垂了垂眸,只好横过半个身子帮他去解。
当真是要两手并用,才可以解得开。
一路往下,随着最后一个的解开,他那姓感的人鱼线也一起暴露在她的眼神,她耳根子又开始发红发烫,眼神都不知该往哪里摆,但还是松了一口气:“好了。”
然而就在她起身之际,傅绍骞却拽过她的手搁在西裤的皮带上:“还有。”
唐末晚满目震惊:“这个你自己解一下就好了。”
“一个手解不了,快点,我很难受。”他的催促听到唐末晚的耳里,带着一语双关的暧昧。
她无法,强作镇定,双手按住皮带的金属扣,开始费劲地解,好不容易啪嗒一声解开了,他又下了命令,“帮我把裤子脱了。”
她的脸火烧火燎的红起来:“也不急于这一时了,等你挂完水再脱不行吗,而且这里也没有裤子可以给你穿了。”
“那就不穿,不穿更舒服。”
唐末晚无语凝噎,手抚上西裤的拉链已是颤抖,更别说那无意间扫过的某物,她已经隐约察觉到那股力量汹涌的澎湃与觉醒,手就颤抖的更厉害。
“快点帮我脱了。”傅绍骞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迟疑的小手。
健硕的腹肌,黑色的短裤,在病房明亮的光线下极具视觉效果,唐末晚的心脏都差点停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同时,又清晰的看到在包裹在短裤下的巨大的轮廓,像一只苏醒的蓄势待发的野兽。
她站起来就想逃,但是下一刻傅绍骞已经紧紧追逐而来,不顾右手上插着针管,就托住了她的后腰,湿热的薄唇包裹住她的双唇,带着灼人的热烫。
唐末晚身体虚软无力,趴在他的身上瞪大了双眼,却手抚到他身上的皮管,又不敢乱动。
清冽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口腔,带着浓厚的朗姆酒味,他应该是真的喝了很多酒气息才会这样重。
她的脸绯红一片,舌头往后缩想要逃避他的追逐,最后却被他牢牢含住。
头上的皮筋被他顺手扯掉,映衬着她红梅白雪般的面容在白炽灯下格外动人。
激烈的缠绵悱恻让人忘了地点,忘了时间,忘了场合,陈墨走时房门只是轻轻虚掩,如今被人一推,立刻就开了。
唐末晚如受惊的小猫,急忙推开傅绍骞,扭头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惨白的傅梓遥。
傅梓遥扶着门框,血色全无,看傅绍骞的裤头解开了,衬衣的扣子也全开了,唐末晚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便觉得两眼发黑,随时会晕过去。
手腕上是钻心的疼,像电锯似的,从手腕钻疼了她的心。
唐末晚动手推开他站起来,傅绍骞只是平静而淡定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胸肌与不雅的下半身:“梓遥,你怎么来了?”面对傅绍骞的询问,傅梓遥的身形微微打了个晃儿,倔强抿着下唇,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傅绍骞如此孟浪与出格的模样,即使昨天在会所内,陆立风喊了几个女人进来玩,他也是一副面不改色不为所动的样
子,可是现在……
她细长的指甲在门框上滑过,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好不容易才幽幽开口:“听陈医生说你住院了,我担心,所以过来看看,没事吧。”
“哦,没事,陈俊也真是多嘴,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里唐末晚照顾就行了。”唐末晚也冲她笑了笑,看傅梓遥这虚弱的样子,还有手腕上包着的厚厚的纱布,顿时就心疼起傅绍骞来,看样子昨晚应该是输了很多血,她朝傅梓遥点了点头:“是啊,梓遥,这里我在就行,你去休息吧。
”
“你腿不是也伤了吗?怎么不去休息呢。”傅梓遥的呛声让唐末晚浑身一僵,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
可是傅梓遥瞧着唐末晚穿着他的病号裤,又宽又大的危险挂在腰间,还有傅绍骞那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失了进房的勇气,摇头:“算了,小叔,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唐末晚不敢说话,总觉得傅梓遥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待她走了,赶紧过去锁了门,然后像个做错事被逮到的孩子,长长呼出一口气,心脏却依然跳得厉害。
回头,看到躺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的她又是莫名心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过来,帮我换衣服。”
唐末晚害怕他故技重施,步子慢慢腾腾,傅绍骞看穿她的心思:“这么慢,是觉得意犹未尽吗?”
好在这时唐末晚发现他的盐水已经见底,软管里开始有他的血液回流,她赶紧跑过去关了开关,又按了床铃叫护士来,做完后,又跑去开了门,然后躲入了洗手间。
傅绍骞瞧着她笨拙但不失迅猛的动作,心中怒火虽没完全消退,但至少没有刚才那么浓烈了。
只是一想到陆云深,心头难免不悦。
护士帮他拔完针,却没急着走,而是一直帮傅绍骞按着棉球,俯低的身体难掩她婀娜身段。
傅绍骞对她说:“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我在帮你按一会儿吧。”护士见他衣衫打开,线条流畅的健硕胸膛肌理分明,立刻羞红了脸,又有意无意的与傅绍骞搭着话,傅绍骞盯着洗手间的门,要不容易压下的心火又开始高涨,忍不住冲着洗手间
喊,“唐末晚,你好了没,出来帮我换衣服。”唐末晚坐在马桶上,其实透过虚掩的门缝看着那护士对傅绍骞暗送秋波的样子早已有些按捺不住,如今听他这么一喊,赶紧站了起来,拉开门,故作惊讶的哎呀一声:“喊什么呀,我也要换个衣服啊,啊,
护士小姐,你怎么还在呢。”
护士看唐末晚穿着宽松的病人裤子,原本嫣红的脸顿时尴尬一片,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落荒而逃了。
唐末晚哑然失笑,转身一不小心对上傅绍骞那幽冷的眸,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尴尬的扯了扯自己的棉毛衫:“那个,你饿了就赶快喝点粥吧,应该已经凉了。”
傅绍骞平静道:“手痛,吃不了。”
“那怎么办?”
“刚才怎么吃的现在这么快就不会了吗?”他说的如此轻巧,对唐末晚来说,却是巨大的考验。
刚才是因为他挂盐水不方便,现在却……但他却她看的发怵,又瞧他意兴阑珊的身体确实不太舒服的样子,还是走了过去,先脱下他的衬衫,帮他换上医院的病号服。
只是他就像个大老爷们似的一动不动,完全要她伺候,好几次,她的手指滑过他结实的肌理,都像是触了电般,差点收回来。她挨得他那么近,像对待孩子一样一点一滴帮他把衣服穿上,整个过程都不敢用力呼吸,当她站在左边帮他穿右胳膊的时候,整个人都横了半个身子过去,她的脸正巧落在他的面前,他喷出的温热呼吸全
部拂在她的耳根上,像情人的亲吻,弄得她瘙痒难耐。
刚想着像亲吻,这会儿却是真的感觉有人在亲吻她了。
唐末晚浑身一僵,身体弯着一个诡异的弧度,却完全忘了怎么反应。
是的,傅绍骞就这样扣着一手扣着她的腰,在舔舐她小巧敏感如珍珠的圆润耳垂,她打了个哆嗦,想逃,却只是他的囊中物,被他强行掳着,换了方向,将战场从耳垂换到了嘴中。
薄韧的软唇,坚硬的牙齿,还有淡淡的朗姆酒味,在齿间蔓延。他不知何时坐直了身体,手捧着她的脸颊,舌尖诱导的探入她的嘴里,唐末晚傻傻站在床边,就像是被提了线的木偶,任由他主导全场,浑身被一股奇异的燥热笼罩,脑海似乎要炸开,她却没有一丁点反
感和抵抗。
在这场契约的游戏里,看似她追着他跑,但到最后,却是他败下阵来,成功将自己遗失在她身上。关了门的病房光线明亮,安静的空气中却涌动着不安分的炽热,口水声和喘息声逐渐蔓延开来,他新换的病人服衣服是大开的,稍一用力,就把唐末晚整个人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