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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阳先生跟千反田莎优子的交手,当真说的上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两者之间的交锋,激烈凶险程度用针尖对麦芒都毫不为过,一个不慎就是中招身亡的下场。
她俩你方唱罢我登场,数招扎纸术和阴阳术对拼下来,两人这最后一招几乎同为各自的最强招。
式神吞阴术之后,式神吞下了大量的阴死之气,自身的身形猛然暴涨,庞大到了三四米高有余。
它挥舞着那把两米多长的武士刀,即便与之交手的不是我,却依旧让我有头皮发麻的感觉。
而反观艾阳先生,他用的是纸扎极阳封坛阵。
这招扎纸术即便是和艾阳先生知根知底的我都没见他施展过。
但见那九个老少不一大小也不一的纸人被艾阳先生一一丢出后瞬间就变成了和常人无二。
是的,老头老太小伙青年少男少女,每一个都活灵活现,丝毫看不出是纸人。
它们或快或慢的移动着位置,最终将千反田莎优子跟她的尸身包围了起来。
更在这时,那九个纸人的身上突然释放出了浓烈的阳刚威猛之势,宛若站在那里的不是九个纸人,而是九尊镇海吼!
这时艾阳先生双手掐诀,那九个纸人也一同掐诀,身上的浩瀚之光在这时激增,下一瞬,九个纸人的身上突然传出了九声震吼。
“吼!”
这一声吼,直喊得山野震荡林木悚然。
而在九个纸人中间的式神和千反田莎优子齐齐跪在了地上。
两者同时如被镇压住了一般,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似乎想动,却又动不了。
然而就在这时,千反田莎优子突然喷出了一口血水淋在了式神的身上,并勉强娇喝:“式神噬阳术!”
式神再次张开了大嘴,竟是对着一个纸人直接咬了过去。
这一口,那个被咬的老态纸人半个身子都没了。
艾阳先生的面色当即就是一变,连忙控制另外八个纸人转换阵型。
然而式神就那么一个一个的吞吞吞,不停的吞,随着吞它身上不断的有漆黑的阴死之气溢出。
我看着看着,有些恍然,原来如此!
式神吞阴法和式神噬阳术是成套的阴阳术。
想必这是根据情况的不同而改变使用方法的阴阳术。
有句话讲,打铁还需自身硬。
这句话套用在这招阴阳术上正合适。
千反田莎优子先用了式神吞阴法想来是因为在跟艾阳先生的交手中知道他的手段虽是扎纸术,但跟阳气也有莫大的关联,毕竟不管是扎纸平影操控术还是后来的纸扎极阳封坛阵,这两招艾阳先生都有用到自己的血,而且前者用的血更是大量的,毕竟扎纸平影操控术的每一根丝线都会被艾阳先生用自己的血浸透。
这其实跟我画符的道理是一样的,毕竟我画符也是用的血,且制作五天的时候用的血更多。
而血,就是阳气!
先用式神吞阴法吸收了足够的阴气,有了足够的阴气打底,在用式神噬阳术吞噬阳气,并让其跟阴气抵消,使艾阳先生的招式无效化。
有了足够的阴气自然可抵消阳气,反之亦然,这可不就是打扰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吗?
而这么一想的话,我不由出了点冷汗,幸亏艾阳先生用了纸扎极阳封坛阵,不然这式神噬阳术不就作用在艾阳先生的身上了吗?
届时艾阳先生就算不是受重伤,也肯定不会好过。
说到底,艾阳先生的实战经验还是很丰富的,我在看过之后意识到的问题,没准他在最初就意识到了,所以才用了这招也说不定。
在我心下想着的时候,阴阳术跟扎纸术同时消耗殆尽,而二者也都纷纷消耗巨大,谁都没第一时间在反击。
势均力敌,这或许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我斜了杨朝宗一眼,见他没什么动作,便跟吴彤走到了艾阳先生的身边。
另一边,千反田莎优子也退回到了杨朝宗的身边。
“辛苦了。”
杨朝宗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千反田莎优子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你倒是轻松得很。”
他们在交谈的时候,艾阳先生也在和我跟吴彤交代着。
“等会,杨朝宗还是交给你俩对付,记住,不要给他施展刚才那招的机会。”
刚才那招?
刚才除了因果报应之外,杨朝宗别的招并没用过,所以艾阳先生也只能是指这个而言了。
吴彤问道:“为什么?”
艾阳先生道:“我跟他交过手,我担心他在我的身上也做过手脚。”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艾阳先生重伤住院的事儿。
艾阳先生都那样儿了,显然那一战的激烈程度肯定不会在刚刚那一战之下。
而看那个千反田莎优子,她也不愧是千反田家的家主,以三十来岁的年纪,竟然能跟艾阳先生战个平手。
而如果杨朝宗真的在艾阳先生的身上动了手脚的话……那我跟吴彤还真不能给杨朝宗用因果报应的机会。
一旦他真的在艾阳先生的身上动了手脚,并在交锋中对艾阳先生用出了因果报应,那么千反田莎优子肯定能在数个呼吸内要了他的命,毕竟艾阳先生的身边可没有帮手,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破解因果报应。
“好,记下了。”
我跟吴彤对视一眼,要把杨朝宗逼迫到这种程度……想想就觉得任重而道远啊。
通过刚才的交手,我俩都深知杨朝宗的厉害,说句落自己威风的话,估计我们三个齐上,才有打败杨朝宗的可能。
要知道,我们可是三个匠人啊!
杨朝宗,真的很强!
似乎察觉到了我跟吴彤的凝重,艾阳先生一笑,道:“别紧张,再不济我们还可以下墓,老爷子可比我还厉害呢,而且……”
他看了我一眼,又道:“我们可还有大杀器呢。”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手不由的攥紧了脖间的吊坠。
说实话,被保护的感觉,我真挺不喜欢的,尤其还是被女魃保护。
试问,哪个男人愿意在有危险的时候躲在心爱女人的身后呢?
而我躲的次数……可真够多的。
可能的话,我并不想每次都依赖女魃,尤其还是这一次,毕竟他们过来的目标很可能就是女魃。
“来了!”
突然,艾阳先生喝了一声,我刚刚分了的神顿时重新集中,并高度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