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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丈高的黄金狂战士随着重日的长啸,消失不见。
重日落在地上,眼睛充满仇恨地看着景宣。
景宣却不理会,从重阳手中接过任务牌,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群吃惊的众人,一个个张开嘴巴,难以置信。
这难道就是现在景宣的实力?
现在的景宣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们,距离也越拉越大,再过几年,可能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了,现在那些仇恨景宣的人,把希望寄托在泰州尖头匪上,他们知道只要景宣敢去招惹尖头匪,那便是有去无回。
尖头匪的凶恶程度,远远超乎了传言中所说的。
还有一些对景宣不仇恨,却也对景宣感到深深的可惜,纷纷惋惜地摇头,如果以景宣现在的修炼速度和实力,要是过个三五载,称霸整个朔州都不是问题,可是现在偏偏要去招惹尖头匪,恐怕性命休矣。
那些参与赌局的人纷纷大眼瞪小眼,以为到手的银子,却飞走了。
那个重家弟子兴高采烈,开始拿出一个大包袱将赌局的押注往包袱里塞。
什么现银,银票,丹药,兵器,统统收入包袱中。
收拾完,重家弟子朝参与赌局的人纷纷拱手道:“嘿嘿,各位兄台,多谢了,多谢了。”
随后一背包袱挤出了人群。
眼看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丹药,银票被拿走,那些参与赌局的人痛心疾首,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人群在一阵引论声中渐渐散去,暗处留下一个人一直默默沉思着。
这人头戴一定黑色斗笠,瘦小的身子躲藏在偌大的黑色袍子下,浑身漆黑,只有那豆子一样的眼睛散着光芒。
正是何峰,何峰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景宣,刚才打斗的一幕幕都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熟悉的招式,熟悉的气息,还有熟悉的身影。
他的大脑正在快速运转着,
血月行者,景宣,难道是一个人?
一个蒙着面罩露着血月,一个露着面容却遮盖住了额头,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半魔人本就不多见,却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出现两个了。
半魔人,魔气,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渴望那强大的力量,他享受力量提升的感觉。
“景宣,血月行者,我不管你们是不是一个人,我都要吸干你们身上的魔气。”
斗笠下,何峰灰暗的脸下露出了阴险的狞笑。
屋子内,景宣正低头玩弄着那个任务牌,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人,背着一个大包袱重重地仍在了椅子上,是那个在决斗场设下赌局的重家弟子。
“呼,累死我了,你走得那么快,追得我好辛苦。”那弟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你是...”景宣一头雾水,这个人他在宗内可从来没见过。
那弟子随手关上门,一转身,摇了摇头,嘴角抽动,眼睛一眨一眨,之前男人的五官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美人脸。
“胡媚!这是怎么回事?”景宣惊叹道。
胡媚浅浅一笑,指着包袱说:“我幻化成男弟子的模样在你打斗的时候开设一个赌局,赌谁赢,结果没有一个人赌你赢,我便狠狠地赚了一笔,这样去泰州的盘缠也有了,怎么样?”
景宣勾起指头在胡媚高挺的鼻子上一钩,道:“你怎么这么机灵啊,不过这幻化之术可真是厉害,我一点都没看出破绽。”
“这是狐族最拿手的幻化之术,我从小可没少苦学。”胡媚道。
“哦,对了,我们的帮手你通知到了没有。”景宣道。
“嗯,泰州的五大仙家已经知道了,知道妖王要去他们激动得不行,都想见一见妖王的真面目呢。”胡媚道。
“呵,去了可别让他们失望,我这个妖王修为可不怎么样。”景宣道。
“不会的,他们没有一个听你话的,你可是妖王啊。”胡媚道。
“对了,这次对付尖头匪帮手越多越好,我们还得叫上蝠王。”景宣道。
S级任务的内容景宣其实早就从宗内机密组了解到了,这尖头匪的实力他也很清楚,仅凭他的实力根本不够,去了就是送死,所以他命令胡媚寻找帮手,而胡媚所找的帮手便是泰州五大仙家,当然他没忘了轻功无敌的蝠王,有了蝠王的速度便更容易成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究竟是景宣带着妖族灭掉尖头悍匪,还是尖头悍匪绞杀景宣和妖族呢?
这个是后话,且说清河王府。
赫连台听完黑蛭的报告,腾地从椅子上坐起。
眼睛望着窗外,赫连台思索着,半晌道:“这景宣竟然是个半魔人?不愧是景角的儿子,竟然隐藏这么深。”
黑蛭接道:“景角是他的父亲,那景月便是他的姑姑。”
“你怎么突然想到景月了?”赫连台心头一颤道。
“九天玄毒除了王爷没人能解,如果不是景月,景宣能活着?”黑蛭道。
赫连台突然不语,眼睛出神地看着窗外。
末了。
“她难道还活在世上,如果还活着,我一定好好补偿她,等等...”赫连台突然一怔,想到了什么。
“如果景月没死,那她肚子里的孩子...”赫连台喃喃道,眼眶顿时有些湿润。
办事手段果断,从来没有半点人情世故的赫连台被都被人称为铁血王爷,谁又能知道他内心的深处还有一颗脆弱的多情种子。
黑蛭见王爷伤心,默默道:“如果她还在世,王爷如此用情,相比她也不会怪您。”
“她不会怪我?她若活着,不来见我,便足以见明她对我的怨恨,我只求她能原谅我,不再多求。”赫连台喃喃道。
“那她一直在狼嚎谷无尽深渊隐居着?如果她还活着,她为何不待在轩辕宗呢?”黑蛭疑惑道。
“为了救我,她处于那场大火,就算没有死,大火足以让她毁容,而她是那么一个爱美的人,定然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那个样子,就是轩辕宗也不愿意待了。”赫连台按捺不住心中的忧伤,那冲天的大火一直在他脑海浮现。
“只不过那无尽深渊瘴气弥漫,难以接近,要不然我们可以进去寻找一番。”黑蛭道。
“能解狼嚎谷无尽深渊瘴气毒的也只有她了,这么多巧合,难道真是她?”赫连台动容道,一抹希望一闪而过。
“只有她能解瘴气之毒,除了您,也只有她能解九天玄毒,而她又是景宣的姑姑,救下景宣便符合情理。”黑蛭分析道。
“所以能否证实景月就在无尽深渊中,也就只用景宣了。”赫连台道。
“可是这次景宣要招惹的尖头匪啊,我们需要暗中相助吗?”黑蛭问道。
“景宣要是出事,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如果她能原谅我,即使她毁容我也不在意。”赫连台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黑蛭道。
说着赫连台从书架上取下一个兵符,道:“你拿着这个,暗中帮他们,如果实在遇到危机的时刻,你只需要留他一条命就行,招惹尖头匪,他也是活该找死。”
黑蛭接过兵符退出了房门。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落,春如泥。”
“月儿啊,月儿,明月还在,你的人在不在呢?”
房间中,赫连台孤身一人看着窗外,惆怅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