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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梅峰岛王博就找了艘回岸边的船带着苏暧茶回去了。晚上还在岸边吃了顿千岛湖的有机鱼。砂锅鱼头、鱼头豆腐、剁椒鱼头、双色鱼头。吃的那是一顿鱼头宴。
等到晚上还在湖畔住了一夜,才开车去虎丘。
庞快此时也回了乱石岛,李梦抱着就咬牙切齿,开着快艇送他去岸上的医院。
宁家的矮子打开门望了眼,嗤笑道:“姓庞的瘸了,这姓李的娘儿们,怕是不会善罢干休,这下有好戏看了。”
送到市里的医院,医院要拿身份证登记,李梦递去一张伪造的身份证,就让医院快救庞快。
失血事小,王博为了让他能开好快艇,帮他把快止住了,主要还是膝盖骨,就是髂骨的地方。髂骨整个被踩碎了,连修复的可能都不存在。
“可以用人造骨进行移植修复,但至少要躺好几个月,再慢慢进行恢复锻炼,不过想要回到原来的状态,不大可能。”
医生下了诊断,钱不是问题,李梦让他用最好的材料,用最佳的治疗手段。
庞快放在医院里,李梦就开始查找有关王博的信息。
她先让那做干尸的去问于瞎子。
“你想做什么?他是医生……”
“我呸!他把庞快的髌骨都踩碎了,我管他是医生还是什么,我要报仇!”
“你收拾不了他的……”
“于瞎子,你要不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先杀了你!”
“我都快死的人了,你威胁我管用吗?”
李梦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我把你烧了呢?你不想做成干尸,被人祭拜吗?我烧了你扔到千岛湖里……”
“你!好,我告诉你,他叫王博,他住在黄梁县。剩下的你自己去查。”
李梦马上搜索黄梁县的新闻,并且找了一家网络公司,查找有关于王博的消息。
“原来还是个名人!”
王博帮助警方破获贩毒案的消息,在网上还查得到,从中得知他是黄梁县青河镇天王村的人。
“那就好办了!”
四天后,李梦收拾行李,告别丈夫庞快赶去了黄梁。
……
苏暧茶瞧着挂在屋檐下的文胸直犯愁。
还真又大了些,勒得太紧了,稍微动动都不舒服,更别说打一整套的军体拳了。
药倒是停了,好像也没变黑,王博说的话难道是假的?就想要我吃药变大?
“喂,你老实交代,不吃养颜丹,我肤色会不会变黑?”
王博满头是汗,在摆弄着身前的药材,嘴里还念叨着:“按冯十难书里说的,养颜丹还能再调整,能让人变成玉人……玉者,灵也,有生、有长、有品、有性。隐于幽山戈壁,浸昆仑之冰雪,割天山之川凌,栖于清泉之下,凝万古之慧精,授女娲之拂采,化汉河之烁星,映九天之皓月,历沧海之桑变,经世间之嚣声,耐万物之寂静。含而不露,隐忍不发,遂有神通矣……啊,你说什么?”
苏暧茶都听愣了:“养颜丹能让人变成玉人?”
“嗯,书中是如此写的,”王博抬起头,“我给你看样东西。”
王博走进药房,到最里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块玉佩。
“上等的和田羊脂玉,你摸摸看。”
“真舒服。”
王博吟道:“有玉聚生,流水磨研,万古涤荡,浑然天成,真洁无暇,外裹金皮,内蕴羊脂,方灿然显其绝代之风华。非卞和查其美也。体形浑圆,精华内蕴,质厚温润,脉理致密,色白如雪,润若凝脂,雅而不傲,逸而不浮,脉脉如斯,空灵邃远,一玉即一宇宙也……让我摸摸你。”
“干嘛?”
王博拉住她的胳膊,掀起她的衬衣,滑到她小腹上:“你看,润若凝脂,色白如雪,是不是?”
苏暧茶被他摸得体温升高,推开他的手说:“说就说,摸什么?”
“其实你还达不到,原来的养颜丹配方还差了些,按新配方制作,会让你真的达到跟你手中的玉佩一样的效果。”
苏暧茶呆呆地瞧着玉佩,突然发现自己找他为了什么。
“吃养颜丹胸部会一直变大吗?”
“你说呢?”
王博好笑地指指她的胸:“又大了是吧?”
“你还笑?没底吗?那不成瘤子了?”
王博一怔,这事他倒没想过,就让苏暧茶先别吃了。
“新配方副作用会小一些吧。”
“那你赶快做出来啊。”
“急不来。”
王博说着,一个人跑进来了:“大事不好,王哥,钟哥他找到鸡鸣驿那几个最窜的老头,把他们家里的儿子打死了!”
“我靠!”王博心想,让他找人家儿子给个教训,没让他往死里弄啊,闹出人命,还想租人家地吗?
“现在闹起来了,鸡鸣驿的人都跑到村里来了。”
“姝丽呢?噢,对,做报告去了。”
郑连城要竖她做典型,让她去别的镇上走一圈,要二三十场报告。这一个月都没法回家了。
“钟哥让我来找王哥,看怎么办?”
“怎么办?你们谁杀的人?”苏暧茶突然拿出警官证,那小子就傻了。
“你,你,你是警察?不是病人吗?”
那小子转身就跑,脚撞在门槛上,摔了一跌,马上爬起来,瘸着腿就跑下山去了。
“你别说话,出了人命,这事我就要管,你和我去村里。”
苏暧茶这么说了,王博也没办法,跟着她下山开车。
祠堂那早就挤满人了,鸡鸣驿的村民都围在那里,数数也百八十人,都是白发苍苍,走路都打摆子。外面还摆着两张草席,上面躺了两个人。十多个披麻戴孝的在那围着,弄了个铁皮脸盆,边哭边烧纸钱,也都有气无力的。
唯一中气十足,站在大堂那摆着手说话的老头,就是鸡鸣驿的村长秦解放。
“厉害啊,都敢把人往死里弄了,老吴他就两个儿子,都在城里务工,这下好了,都让这姓钟的给打死了!张浩然你说吧,这事怎么弄?”
村里徐姝丽不在时,张浩然管事,他自然在这里,钟林还站在他身后,带着二三十个装修工,在那闷头抽烟。
“怎么弄?好好的租你们的地种药材,先谈好的租金,你们坐地起价,还拦着连监控都不让装,是不是心虚?”
张浩然老而弥坚,也不怵鸡鸣驿的人,早几十年,旱季来的时,两个村子为了抢水源,可没少干仗。
这二三十年是少了,各有各的发财路,后生又都在城里,想干也干不起来。
“心虚?装着监控,我们走出走进都被监视着,这算怎么回事?监控谁呢?还坐地起价,卖亏了不能重新谈?”
钟林怒了:“重新谈?你们那叫重新谈?你们是狮子大开口,一毛钱不出想要分一半的利润,当我是傻叉吗?”
秦解放冷着脸说:“我打听过了,你们村里租地给外面的公司种药材,也是一毛钱没出,还不照样拿了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十,哪来的五十?”张浩然指着外面的人说,“你跑来我们村来哭丧干什么?”
“人让姓钟的打死了,没个说法?”
“你哪只眼睛看我打死了?”
“他们在工地做得好好的,你们的人把他们叫出去,等工友过去一看,人就躺在那了,送到医院都没抢救过来,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
秦解放指着钟林说:“你说吧,这事怎么了结?”
“你说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笑话!我倒是听人说这老吴家的儿子,在外面耍钱,欠了高利贷,人都找到家里来了。这次也是高利贷的人下的手。人死了,吴家就想着找我来讹钱,好还了高利贷?有那么便宜的事?你让我钟林没脑子吗?”
张浩然也不信钟林敢杀人,一看秦解放不说话,就高声说:“你来谈租地的事,那就跟你好好谈,要想讹人,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秦解放脸色连变几下,刚要开口,这时苏暧茶跑过来了。
别跑还边喊:“我是青河镇派出所的警察,都不要冲动,谁杀的人?”
她跑得有点快,一些男的,还盯着她看那胸前波涛汹涌,就见她一个踉跄,踩在了尸体上……
“哎哟哟!痛死我了!”
苏暧茶还险些一头撞在门框上,正在想这踩尸体不大好,还要跟这些披麻戴孝的亲属道歉,那“尸体”居然一下坐起来了。
“你没死?!”
“你踩死我了!”
“尸体”还在叫着,王博也到了,揭开另一床草席,一脚踢在另外一具尸体的裤裆上……
“哎哟,你干什么?你想弄死我吗?”
那具“尸体”也活了。
这一下,那在哭丧的吴家亲属都不哭了。
钟林回头低声问一个装修工:“不说死了吗?”
“我哪知道,我看他们流了好多血,又听鸡鸣驿的说是死了,我就以为死了!”
“草!”
钟林一掌打在那人头顶,倒是松了口大气。没死人就好说,看那两个吴家的,还能在这里摆着装尸体,就知伤也不重。
秦解放的脸都跟猪肝差不多了,这本来算计得好好的,这下好了,都落空了,吴家这两头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博蹲下瞧了一会儿说:“伤大腿动脉了?”
“你怎么知道?”一具“尸体”惊道,“幸亏隔壁就是医院,输血包扎就没事了。”
“呵呵,”王博瞧着一脸愠色的苏暧茶说,“没命案,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那也是持刀伤人案。”
苏暧茶也看出是刀砍伤的,具体够不够得上刑案,还要看验伤报告。
“你就是秦解放吧?”王博走进祠堂说,“你们村就这么鼠目寸光吗?鸡鸣驿也不止四百亩地吧?要是钟林种好了,隔年你们让他教你们种不也行吗?”
钟林苦笑:“这个理我也跟他们说了,可他们不干,想躺着就把钱收了。”
张浩然冷笑道:“又不是小姐,躺着收钱?你们还不走?还要我送你们?”
秦解放指指张浩然、王博、钟林,挥手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