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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功沣也张大了嘴,说:“见是见过,可是,没见过这么耀眼的,以前那丫头不是喜欢素面朝天的吗?今儿个怎么了?受刺激了?”
“我觉得那叫想开了!”何家容眼睛仍盯在木宛清身上,连连感叹,“美哉前妻!壮哉前妻!”看那架式,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季雨浓伸手将他的头强行扭过来,“那不是你前妻,别亮瞎了你的眼!”
几人一齐哧笑。
那边的木宛清正在跟一个黑衣酷男微笑攀谈,从季雨浓的角度望过去,一袭性感露背装的木宛清简直就像个黑夜中的精灵,性感妖娆。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他得淡定。
所以,他也刻意找了个一看就很风情开放的女人,在那里打情骂俏。
不就演戏吗?谁不会?PK吧,看谁能得最佳主角奖!
木宛清心里有些急,手心里甚至都出了汗,她没想到季雨浓会出这招,但是,她得见招拆招不是?
所以,当那个黑衣酷男的手臂落在她微微裸露的肩头时,她没有拒绝。
“木小姐,你真是太美了!能认识你,真是我最大的荣幸!”黑衣酷男的溢美之辞不绝于耳,木宛清尴尬的笑了笑,偷眼去瞄季雨浓那边,不瞄不知道,一瞄吓一跳,季雨浓和那个风情女两人的尺度放得比她大多了,那女人的脸,都快凑到季雨浓的鼻子上了!
在这种时候,她特别希望自己跟安雅一样,是个勇敢又大无畏的女人,可以跳到那个女人面前大叫:“喂,不许动,那是我男人!”
安雅是玩过这招的,其声色俱厉之势如雷声滚滚,把对何言有不轨之心的女人全吓跑了。
可是,她实在玩不了那么彪悍,所以,只得自虐,牙一咬,心一狠,主动把头靠在了那个黑衣酷男的肩上。
一股似臭非臭似香非香的气味飘入鼻中,有种呕吐的冲动,丫的弄什么香水,不知道她对香水过敏吗?
但是,再怎么难受也得坚持,现在是考验某人的时候,再者说,这回遇到的黑衣酷男不但不丑,还非常之英俊,被他轻薄一下,就当享受了!
她用于晶晶的至理名言来安慰自己。
可是,他也不要这么热情吧?手居然都爱抚到她的背上去了,而鼻息更加粗重,附在她耳边轻声道:“都传说你冷若冰霜,不想你却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木宛清的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笑得脸都快抽风了,却还是得轻声娇笑以作回应。
季雨浓真正坐不住了。
再坐下去,他的一亩三分地就得被人染指了!
那个黑黑的欠抽的小子手真是贱,往哪儿摸呢?那是你该摸的地儿吗?
还有那个死丫头,真豁出去了怎么的?还一脸享受的神情!看来也是欠调教了!
他站起身,风情女却舍不得他走,软若游蛇的手臂轻揽向他腰间,“帅哥,别走嘛!”
季雨浓冷冷的掰开了她的手,风情女很生气,甩甩手扭扭腰,没得到预期效果,很失望的跑到别处勾搭新目标了。
木宛清自觉自己是在地狱里煎熬,因为她发现黑衣男正在把她往灯光低迷的暗处带,而那双手,已经钻进她露背装的腰间轻轻抚摸,身上那股热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终于感觉到了惶恐,心里却暗骂,该死的季雨浓,如果这一次他真的不过来,那么,她就彻底放弃,横竖这就是一捶子买卖了!
“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跳舞是需要文明的!”沉郁而危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木宛清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而对于那位黑衣男来说,这样香艳的感受被生生打断,实在是再恼火不过。
“管你什么事?”他烦躁的吼,但是,在看清是季雨浓的时候,气焰很快败落下去,却还是有些舍不得,换了幅脸色,说:“季少,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
“我觉得不,因为站在你面前的女人,是我的妻子!”季雨浓双拳已然攥紧。
“应该说,是你前妻吧?”黑衣男斗胆又说了一句。
“前妻也是妻子。”季雨浓的忍耐已达到一定限度,紧攥的双拳扬起,黑衣男避过拳风,迅速撤离。
一边坐看好戏的雷少聪说:“瞧吧,什么叫仗势欺人?这就叫仗势欺人,这小子太不像话了,人家泡个妞他得管!”
何家容却说:“你们说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那要看那位音乐家想怎么往下演,如果她要来香艳,咱们老季就有得享受了,要是她只是调调胃口,那老季又得去五指山找消防兵了!”
“别把咱兄弟说得那么不济,你就瞧好吧,今夜绝对是三百回合大战。”张功沣在一边说。
“我不相信。”
“不相信就赌!”
“赌就赌!”
这厢三人赌上了,那边低迷的灯光中,一场暗战已悄然拉开帷幕。
木宛清见那黑衣男走了,也完全放松了,斜斜的瞥了季雨浓一眼,说:“不就跳场舞吧,你急什么眼呀?”
季雨浓怒不可遏,“看来,你很喜欢被人轻薄?”
“没办法嘛,寂寞嘛!”木宛清一脸的轻浮。
季雨浓气得差点跳起来,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寂寞?
他一把把她扯出了酒吧。
“哎,你拉我做什么呀?”木宛清作势挣扎。
“跟我回家!”季雨浓恼怒的叫。
“我不回家,我还没玩够呢!”木宛清忍着笑大叫。
季雨浓将她狠狠的塞进了车里,一路急驰之后,到了季家老宅。
木宛清风情万种的走进客厅,优雅的坐在了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季雨浓沉着脸,扯掉身上的衬衫,精壮的胸膛立马赤裸呈现,一步步向她走过来,她连连摆手,“这回,我可没勾引你!我勾引的是其他男人!”
“你还敢说!”季雨浓心头的火又熊熊燃烧,上前一步,单手一夹,再次将她挟在手臂里,向浴室走去。
木宛清的脖子被夹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这个男人这是什么嗜好?她又不是只玩具狗,怎么能随意的挟了挟去的?
但是季雨浓大约真的把她当成了玩具狗,直接剥光了扔浴缸里,然后,开始动手给她洗澡。
洗澡就洗澡嘛,干嘛那么多小动作?她被呵得好痒,忍不住咯咯笑出声,季雨浓心中酥麻一片,咬牙切齿的叫:“小妖精!”
呃,为什么同样一句话,听起来的感觉却那么不一样?那个黑衣男说起来,每个音符都透着猥琐和恶心,可是,被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么恶狠狠的一说,却字里字外都透着股蚀骨销魂的味道,让她无端的欢喜和满足。
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儿,眸光温柔的锁着他的容颜,轻声细语的问:“还生不生我的气?”
他却跟没听到似的,只管从她身上索取。
可这一回木宛清留了个心眼,她再没有上次那么傻,他不跟她好好儿的说话,别想她能让他如意。
于是勾着引着吊着他的胃口,却又偏不让他真的吃到,季雨浓很快就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还生不生我的气?”
“不生了。”
“能不能好好的跟我说话?”
“能。”
“那我们重新开始吧?”
……
没有回应。
她只顾问着了,却忘记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所以,最后一句没有得到回应就由得他为所欲为,算是这个完美计划中的一个很大的败笔。
这一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清早。
木宛清发现,季某人又成为木头一根,左手牛奶右手报纸,他好看的眼睛压根儿就没往那身上招呼。
她很郁闷,使劲的咳嗽了一声,但季某人只是翻了翻眼皮,说:“吃完早餐,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没有一丝丝温存不说,字字都是冰渣雪沫。
“季雨浓!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昨晚还柔情似水的,本指望早期再约佳期如梦,不想……木宛清跳脚,竖柳眉,一概无用,只得幽幽的开口,“看我一眼,有那么难吗?”
季某某闲散的回道:“你见过喝完牛奶,还会去哄奶牛的人吗?”
什么?竟把她当成了奶牛?
木宛清有强烈的想把这个男人掐死的冲动。
但是……面对这样的男人,首先得学会淡定!木宛清想起安雅的谆谆教导。
她很快又轻松的笑起来,“也是哦,你确实不是那种男人,那么,我还是去找一个还没喝过牛奶的男人吧!”
十指纤纤,拿起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出去,“喂,你好!我是昨晚跟你跳舞的宛清,我想约你出来坐一坐,不知先生给不给这个面子呢?”
被这么娇柔的声音一唤,那头的男人估计身子都酥了半边。
季雨浓忽地放下报纸,一把将手机夺过来,这个女人真是没大脑,居然会存那种垃圾男人的电话,看来脑子是真的烧坏了。
“你还真是讨厌!”木宛清拍拍手,心情很好的吃饭,边吃边说:“你夺我的手机有什么用?健身会所的男人那么多,随便钓一个就是了!”
季雨浓瞪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木宛清表面上得意洋洋,心里却打着鼓,勺子在碗里扒拉着,就听门边哗啦啦的响,却是季雨浓拿了只超大的链锁将大厅的门锁上了。
“你干什么?”她好奇的问。
“毁灭你出去勾搭男人的幻想。”季雨浓面无表情的回答,然后,将钥匙冷漠的扔到了窗户外。
“你疯了!”木宛清大叫,“这样你自己也出不去的!”
“我本来就没打算出去!”季雨浓仍是回来看报纸。
听说他也不出去,木宛清心安了些,这样也好,等于把两人放在一孤岛上,没感情也能因为无聊生出感情来,更何况他和她……
内心窃喜中……
但是,为什么她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就再没发现季雨浓的影踪?
打他的电话,那头不阴不阳的应,“我很忙。”
“你的钥匙不是扔了吗?你怎么出去的?”她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