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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女主找麻烦了,原主三哥也想坑她的钱冬可不是包子,原主是对是错关她这个陌生人什么事,别说原主里前世女主也没虐过她们二房的人,还在一家全跑了、一分钱都没留的情况下给了她家十两银子。
就说自己穿过来后无辜被针对那一次,自己都没找她麻烦,结果她又一次出手了,怎么就盯准原主这一个呢!虐的你家最惨的老头、老太太、大伯、三叔,哪个不比原主更过分,怎么就不对他们出手?还是柿子捡软的捏?自己看来太好脾气了?
想到这些钱冬本着你们找我麻烦、我就找你们麻烦,女主既然想在赌债暴露前分家,把债务全推到二房以外的人身上,自己就偏不如她的意,看她到时还有没有精力找自己麻烦,原主三哥既然想从自己身上捞好处。
不管自己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承受什么后果,那自己自然也不能让他好过,于是一时情绪激动,没有深想后果如何,只认为这事是女主和原主三哥联手坑她的钱冬,决定立刻坑回来的她,当即不管会对剧情产生什么变化影响。
就一脸委屈的对原主父母道:“爹娘,你们别听三哥狡辩,我这极少出门的人都听村里人说了,五叔爷好几次看到三哥在镇上的赌坊赌钱,赌得还不小,而且输多赢少,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钱?”
原著读过两三遍,看过重生后分玩家不久,女主就促使债主提前上门,气的钱八亩厥过去,差点中风那段剧情的钱冬非常清楚,原主的五叔爷是原主爹的亲小五叔,因为是老来子,年龄比他都小,被爹娘宠坏了。
原本凑合着还能过日子,等分家父母跟长子过,他没了管束懒惰不说,还染了恶赌成性的毛病,欠下的赌债把分给他的房子地都卖了,媳妇也回了娘家闹和离,这些都没让他戒了好赌的毛病,反倒把孩子往大哥家一扔。
然后成天神出鬼没的,有钱肯定不回村,输光了就没脸没皮的到几个兄弟家吃白饭,把爹娘差点气死,也因此使钱家人对赌博深恶痛绝,甚至列入族内少有的族规里面,钱八亩跟大多数钱家人一样,对爱赌的人最看不上。
后来他失踪了十几年,等姑娘嫁了、儿子都生娃了才带着一比不大不小的身家回来,说是前赌坊的债还不了,被赌坊卖给人当奴才去了,当了这些年奴才,讨了主子的恩德才给放了身契回来。
然后他用为奴多年的积蓄把卖出去的地买了回来,还给姑娘补了嫁妆,给儿子盖了砖瓦房,过起了安稳日子,只是噬赌的毛病还是没改掉,每过几天不去赌几把就手痒,不过这次他不玩大的了,每次就赌一些铜板,输光了就回家……
因为这位五叔回来好几年了,又失踪了十几年,所以村子里除了上了年纪的,大多数人不知道他的前科,钱冬之所以知道这么详细,除了剧情里钱八亩对赌博有关的回忆,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位五叔爷就是女主给男主找的武功师傅。
他当年确实被卖身为奴了,只是他这个奴有点特别,不是乡村城镇里那种奴仆奴婢,而是只有根骨适合的人才能成为的武奴,武奴是只有家族有武者的武道世家标配,钱五叔爷因为根骨好,练了十几年。
在没有珍稀药材打熬筋骨的情况下,达到了武师境界,后来又立下了救主功劳导致武功全废,才得蒙主家开恩,给了他赏银、并换了他自由,这才让他能够回归家乡,女主目前还不知道这位五叔爷曾经是位武师。
在书里面她是在分家后,终于能展开手脚挣钱,到镇上卖灵泉培育的菜蔬水果给酒楼时,无意听到了这位五叔爷过去的同僚来探望他,说他如果不是为了救主被废武道修为,现在应该能进阶武宗,家主也时长提起他等。
才知道五叔爷竟然曾经是位武师,还是一位令珞瑜府世家家主挂念的角色,从那以后她就特意讨好他,打听到他爱赌,还曾到赌坊给他出过赌资,可都没打动他,知道女主无意中送节礼的时候,送了他一坛用灵泉酿制的酒。
使喝了灵泉酒的他伤势有所好转后,那位五叔爷才问她讨好他这个糟老头子干嘛!然后经过女主的努力,钱五叔爷答应了只要每月给他两坛灵泉酒,就教授鲁守山武功的事,可以说这位五叔爷在书里承担了相当大分量,是女主前期到后期的金手指之一……
“死丫头,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会去赌坊那种地方。”不可能,自己每次都是在五叔爷不去的时候去赌的,怎么可能会被他看到,钱荣华心里震惊之下,顾不得在父母面前表演兄妹感情极好,张口就骂出了心里对钱冬的称呼。
而听到钱冬这番话的钱桃花同样震惊不已,小姑姑她竟然知道三叔在镇上赌钱,甚至赌额不小都很清楚,这么大的事她前世竟然没有跟家里透过一次风声,如果她早说了,自家也不会在全无防备之下迎来灭顶之灾。
咦!不对,她会不会连三叔的赌债都知道?要不然前世她怎么会那么急急慌慌,在跟卢家定亲不到两个月就嫁过去了,前世两家婚事赶急的理由是什么来着?虽然记不清楚了,很可能是她知道赌债的存在后,才想办法使婚事提前的吧?
毕竟除了娃娃亲,一般都是定亲后隔年才成亲,她却连过年都没等,定亲之后不到俩月就成亲了,这个小姑姑看来才是家里最精明的一个,自己没弄清楚她的心机之下就出手,看来要麻烦了,钱桃花想到如果三叔的赌债暴露,想要分家会多难就觉得眼前一黑。
不知道女主把她想成心机婊,因提到那位五叔爷而想到关于他剧情的钱冬,此刻忙把这些暂且放下,故作伤心的抱住唐桂花胳膊,娇气不满的道:“娘你听,我不过实话实说,三哥竟然骂我死丫头。”
“老大,你平日就在镇上时间多,给我说说老三在镇上都干了什么?”赌博两字绝对是钱八亩的死穴,尤其是还有钱五叔这个赌到老婆离了,儿子女儿不养了的例子见到证明,这两件事合到一起,立刻令他顾不得平日对这个儿子的疼爱,也不理会他的辩解,看着钱光宗开口就问。
正在思考钱荣华做的这件事对他坏的影响大,还是利益得到比较多的他,猛然听到亲爹问话,有些发糟的看了眼三弟和小妹后,才回过神来道:“我只听说他交了不少乱七八糟、上不得台面的朋友,赌的事不清楚。”
“大哥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连我都听说了,大哥竟然不知道?不过三嫂应该有数吧!你头上都多久没带过像样的东西了?我记得张大伯可是给你陪嫁了三银首饰做嫁妆呢!”知道钱光宗这人有多虚伪。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不会得罪两个兄弟,影响自己名声,有鬼心思后都是暗戳戳鼓动原主父母出面的钱冬,既然决定怼钱荣华,并给一直想分家的女主找麻烦,那就不会留情,书上的剧情、没根没据的事不好说。
不过原主记忆力的部分也很有价值,只是她从来没注意到这些罢了,她边想边道:“娘!不止三嫂,还有三哥从你这哄去那些,说是帮大哥打听消息、门路的使费,真的花在那方面了吗?如果没有的话,难怪能在赌坊赌那么大了。”
她这么一说,钱荣华媳妇的头立刻垂下去,眼珠左右乱瞄,不知该不该冒着得罪夫郎的险说出自家的嫁妆都被丈夫用参股朋友生意的理由拿去,一直没回来的事,说了能要回来吗?荣华他真的没做生意,而是去赌了?
“钱冬!我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了,一心想给你找个好亲事,你就这么胡说八道坑我?爹!大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那些钱真的用在跟人打听科举、衙门方面消息上了。”钱广荣怒瞪了告状的钱冬一眼,再次辩解否认。
总感觉小妹刚才在嘲讽他,不过比起小丫头片子那点口舌之利,他更在意后面话里的内容,一想到钱广荣把给他读书、考功名、谋官的钱那到赌坊挥霍掉了,钱光宗就心痛万分,恨不得亲手教训钱荣华一顿。
但为了友爱兄弟的名声他不能这么做?为了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镇上怜儿的事也不能这么做,不过倒可以借父母的手给他一个深刻教训,让他明白他的钱不是那么好花的,他的名头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只有自己给他才能用的道理。
这么想着的钱光宗看着唐桂花眉头微皱的道:“娘,你给了三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