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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动地承受着,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借酒装疯……
他睡我不是一两回了,我已经习惯。为了接近他,我告诫自己不要太在意这些。可想到这是在余落初租的公寓,想到她可能会回来、撞上,我心里仍然涌上屈辱感。
事实证明,就算他喝醉,他的力气也比我大百倍。
在德国这几年,Richard教我许多。之前我不过装柔弱,我实际上可以和男人打。可现在,我真的想要阻止陆时侵犯,却别无选择。
我闭上眼,突然想起摧毁我的夜晚。
蒋元一突然入狱之后,我为他四处奔波。我当然想过求陆时,可我根本见不到。但凡是能为蒋元一说点什么的人,全都避不见我。
那晚我想要见陆时,却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坑骗,被灌了我有“东西”的酒。我在彻底失去意识前逃,可我能逃到哪里去?
被侵-犯时,我并没有意识,严格来说,疼痛感并不清晰。对我来说,整个过程更像是做梦。有时疼痛到我哀哭不止,过后那感觉又消散了,不像是真实的。
可我醒过来,下半身火烧火燎的痛。我掀开被子一看,我什么都没穿,私-处污-秽不堪,洁白的被单上有暗红色的花。床下,更是散落着用过的套-子。
都这样了,我还不明白我被侵犯了吗?
其实当时我满心为蒋元一平反,有意忘记这件事。结果,我怀孕了。不是避-孕措施的疏漏,就是他有几次没有戴-套。总之,我怀了孩子,我还不忍心打掉。林念瑶无意发现我怀孕,捅到媒体处,害得我无处可躲。
大概最近我开始想蒋元一,往事都变得清楚了。此刻陆时借着酒劲折腾我,我居然联想到让我怀上小枣的那个晚上。盘亘在脑海的模糊的疼痛,因身上的陆时变得万分清晰。
抛开乱想,我又被重击。
低-吟出声,我如在换衣间一样,重重咬住他的肩膀。下口前,我看到他肩上的齿痕,下意识挪了一点地方。
他大汗淋漓地结束,卧倒在我肩头,竟然沉沉睡过去。
这回我相信他喝醉了,如果不是,每次都是他折腾到我昏睡过去,哪有他先睡的?
我本想跑到落初卧室睡,又怕陆时醒过来怪我。
和他往来几次,我算是彻底明白,忤逆他只会得到更狠绝的报复。想要赢得他的一点点信任、一丝丝的爱怜……我必须要付出很多。
叹口气,我跛着脚折回浴室,用热水泡新毛巾。反复几次,我替他擦身。看到他身上有属于我的东西,我更是破天荒老脸一红。
幸好他睡死过去,看不见。
好容易擦完他全身,我关了灯,索性躺在他身边。关灯前,我扯了扯被子,确定盖住我和他。
从决定回江城,我就豁出去了。因为有小枣,因为死过一次,我不会再为这些事想不开。如果目的达成,我会远离这些,忘掉这些。如果我自己不能,我可能会找人催眠或铤而走险吃一些药。
我醒过来时,窗开着,阳光打在我脸上。我下意识抬手挡住脸,并没有磕碰到什么。想到陆时昨晚在,我又拍了拍床,空荡荡的:陆时走了?
已经习惯,我起身,走到卫生间,温吞地洗漱、换衣。
在我养伤的日子,杨怀并没有再联系我。我假装还没有被她辞退,发给她一条受伤请假的微信。她没回我,接连几天都不回。我也不自讨没趣追问,心里明白她百分之九十九是要炒我鱿鱼。
眼下我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该找找下家了。
我现在找什么工作都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达到目的。如果我计划顺利得到林豫正的全部财产,我既可以还清欠Richard的钱,也可以好好养大小枣。
情迷陆时的人很多,我不用担心找不到好去处。落初那个圈子里,陆时的风评那么差,照样有很多人对他趋之若鹜,盼着有朝一日得了他的青睐可以脱离苦海。
更别提这些要么有钱要么有地位的年轻女人了。
她们总以为,自己是最幸运的人,可以让得到陆时的心。
抛开残暴和手段,单看本身,陆时的确很有资本。
我慢悠悠走到楼下,被优哉游哉坐在阳台看报纸的陆时吓到。我吃惊地张嘴,反复地揉眼睛:我没有出现幻觉?!
像是感应到我看他,他猛地抬头,与我视线相撞。
我下意识合上嘴,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他忽然朝我招招手。
我想,他大概是让我过去。于是,我碎步跑下楼,走到他跟前,“陆总?”
合上报纸,他说,“你去做早饭,我饿了。”
“……”
我看着眼前说话温和,表情温和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那是陆时。
我当然清楚陆时有多重面具,可他在我面前,尤其是在我们独处时,难道不是只有暴虐吗?
“愣着干什么?”他轻斥,“还不去?”
“噢,”我找回自己的声音,“马上去。”
余落初回没回来,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的顺毛陆时,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难道,在陆时身边久了,我成了抖m?
我和余落初都不喜欢下厨,因此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我还不是“巧妇”。
生怕陆时等烦了折磨我,我找出冰箱里仅有的番茄和面,煮了番茄面。
大概……口味不错吧。顾忌到给他吃,我都不甘尝,放调料什么全凭经验。
盛好面,我将碗放在托盘上一并端出去。
陆时已经坐在餐桌前,我将碗端到他眼前,“我厨艺不好,你勉强……尝尝。”
他淡淡扫我一眼,“就做了这么点?”
我战战兢兢,“锅里还有。”
他恩赐般,“你也吃吧。”
“行。”
我转身回厨房,将剩下的倒进碗里。
面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正是吃的最好时机。
我坐在他对面,悄悄看他。他低着头,闷不吭声地吃着面。他没说话,一口接着一口。
所以,这面,不难吃吧?
应该是的。
我低头,跟着吃。
咸淡适中,挑不出毛病。但要说好吃,还论不上。
我很快吃完,陆时也吃完了,在用纸巾擦拭。我赶紧起身,走到他跟前收碗,“我去洗。”
“嗯。”
他竟然……不挑刺?
所以处处高标准的陆时,独独对吃的没要求?
我当然不会自己找骂,跑着碗筷躲进厨房。
不想再和他碰上,我有意磨蹭。放好碗筷,我又绕着厨房走了几圈,才走出去。
陆时还在,他端坐沙发,正在翻看我昨晚看过的财经杂志。
大概他听到动静,抬起杂志,“你看这些?”
我点头,“偶尔看,不大懂。”
“嗯。”他应声,又继续翻杂志。
我十分不习惯,“陆总,你不用去公司的吗?”
“你在赶我?”
连连摆手,我讨好:“我怎么会赶你,我只是怕你错过重要的生意。”
他突然来一句:“任何重要的东西,我都不会错过。”
我愣住,而后挤出笑容,“那是必然的。”
“啪”,他将杂志往桌上一拍,“我走了。”
我半鞠躬,“您慢走。”
维持弯腰的动作,等听到关门声,我才松口气,全身疲软地坐在沙发上。不管是温和的陆时,还是残暴的陆时,对我来说,都是恐怖的陆时。
没几分钟,我又突然听到落初的声音——小舒,你是不是和陆时有情况?
我闻声抬头,看到倚着楼梯扶手的余落初,“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
她“啧啧”两声,“我从没见过陆时这样。”
我回,“你也没见过陆时怎么虐待我。”
“他对谁都是虐待,这样子温柔才是难得。”
“落初!”
她敛了神色,“行了,不逗你了。披了羊皮的狼,还是狼。既然想着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你必须要警惕。千万,不要动情。”
“我不会的。”我信誓旦旦。
她突然打了个哈欠,“我要去补个觉,昨晚累得够呛。”
“行,去吧。”
我打开笔记本,寻思着换哪个工作。
刚输进去开机密码,我就听到微信提示音。
我拿起一看,是杨怀的。
“伤假请了这么久,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