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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红霞布满整个天空,夏季的暑热焖着整个操场,没有一丝丝风儿,令人热得难于喘气。
一辆越野车疾驰地驶入营区,有警卫兵急忙跑过去,将车门打开,昂首挺胸地敬礼,声音恢弘,“长官。”
洛大校看见自家队长的身影,忙不迭地跑过去,焦急地说道,“队长您总算回来了。”
凌少军将手里的资料夹直接丢在洛大校的身上,问道,“你心急火燎地跑过来做什么?是不是你训练的那些新兵蛋子出事了?”
“不是他们出事,是惊雷出事了。”
凌少军双脚骤然一停,回过头,双目晦涩不明的盯着身后亦步亦趋的身影,他道,“我离开时她还是好端端的,一眨眼功夫,又闹出什么事了?”
“他是中署了,是宋境孝把他从操场上扛回来了,可是当医务人员给他解衣急救时,就被他给掐喉差点断气,现在医务员正在抢救中。”
凌少军没有再多问什么,便大步流星地向医务室走去。
医务室内,靳蕾正侧卧在床上,两只大眼珠子正愣愣发呆地看着窗户外没有一丝动静的树叶,脸颊红彤彤的,典型是被晒伤了。
宋境孝拿着一瓶冰水递到他面前,小声道,“喝点水补充一点水分。”
靳蕾闻声抬了抬眼,却是没有动作。
宋境孝轻咳一声,继续道,“医务兵已经被抢救回来了,你不用自责。”
话音刚落,门外有一人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女医生行色匆匆地走进来。
来人看到除了躺在床上的靳蕾还有其他人在,就谨慎地放慢了脚步,双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里,尽量放缓平静的语调问,“感觉还好吗?”
听这声音,靳蕾立刻抬头一望,从那半露的脸里,靳蕾不用多瞧,就从那一双高姿态的眼神里,就知道此人是简子媚。
靳蕾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转向宋境孝,“宋中校,我现在肚子有些饿,能不能帮我买个饭回来?”
宋境孝瞅了瞅惊雷,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医生,怎么感觉有些不对,怎么女医生一来,这个惊雷就转性子了?似乎来了精神一般,刚才他好说歹说,惊雷都是因自己刚才打了个医务兵而郁郁寡欢啊,这会情绪变得也太快了一点,这小子肯定是看上了人家女医生了。
宋境孝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头,丢了个你小子行啊的表情,二话没说就出去了。
靳蕾有些哭笑不得,算了,误会就误会,反正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宋境孝一离开,简子媚就立刻把病房门关上,摘下自己的口罩,冷嘲热讽起来,“没有想到你还真能支持那么久,行啊,还能一爪封喉,差点把人给掐断了气。”
“你也别再这里阴阳怪气地挖苦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靳蕾瞥了她一眼说道。
“我想你现在应该有求于我,在这里,除了我恐怕你也不想让任何一个医生来给你看病。”
“所以呢?要我求你吗?”
“你觉得不是吗?”
靳蕾看着她缓缓一笑,似乎看出她来的意图,“说吧,什么条件?”
简子媚也不多废话,“很简单,离开凌少军。”
靳蕾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用心良苦’就是为了凌少军,如果我不离开呢?”
“欺骗军部这是重罪,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在牢里度过,以前还没有……”
简子媚还没有说完,靳蕾嗤笑一声打断,“简医生,即使不求你,你都不得不第一时间赶过来给我看病不是?你要知道,我的欺骗可是你弄来的,如果你贵人善忘,我很乐意时刻提醒着你。”
“你!”简子媚有气却出来了,确实,在这件事情上,论最罪责,她无处可逃,所以她自己一听到靳蕾进了医院,就立刻赶了过来,生怕靳蕾的身份被人识穿。
靳蕾看着她那跳跺的怒气却又拿她没办法,心里为简子媚的恶意整她反自食其果而痛快一下。
“咚。”紧闭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靳蕾在这里这么多天,早已熟知了这里军规,见到门外杵着的来人,心里一咯噔,她今天这样的行为算不算犯了军规?按照纪律,她应该被关禁闭吧。
简子媚看到来人是凌少军,刚才的愤恨也立刻烟消云散,瞬时一脸的面色娇羞,立即站直身子迎着。
那么久没有见,今天终于见到了,心里是那个欢愉。
“少军哥。”
凌少军只是匆匆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尽管靳蕾很不喜欢简子媚,但看得出简子媚一定是很想和凌少军叙叙旧。
“你出去吧。”凌少军面无表情地把人给赶出去之后,反手将病房门关上。
简子媚欲言又止,可对上凌少军那无庸置疑的冷酷神情,又无奈地愤然地挂上口罩一跺脚转身离开。
整个空间内,剩下的两人相顾无言。
靳蕾尴尬地坐起身,组织了一番言语,试图为自己辩解。
凌少军看着她晒得发红发烫的脸蛋,目光如炬。
靳蕾吞了吞口水,声音干哑,试图解释,“我不喜欢别人解开我的衣服。”
“特战队的医务兵都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比起普通营区的士兵,这里的每一个人在自己的领域里都属于精英,而这样的一个精英竟被你一招险些光荣了,看得出来,你如此好斗,很想竭尽全力地突破自己。”
靳蕾的身体忍不住地往后退,只因凌少军一面说着一面有目的地靠近她。
凌少军俯下身,与她面对面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近到她几乎可以看到他脸上的毛孔,他再道,“看来你的潜力蛮大。”
她都这样了,他该不会又想到什么叼钻的方法来特训她吧。呵呵,她只是在捍卫自己的清白而已,怎么搬起了石头又砸了自己的脚呢?
“队长,其实我还没有达到您的标准,那些项目我回去后一定会勤加练习的。”
“是吗,看来也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别为了想偷懒就动不动使这种技俩的诈,现在该回去了。”凌少军长臂一摘就扯过自己的外套,一手把靳蕾从床上拉起来,就往门外走去。
“队长,你们这是做什么?”洛大校站在门外,诧异着队长拉着不情不愿的惊雷要离开医院,队长怎么可以那么残酷呢,明知这位惊雷的料子就是那个底,烂泥扶不上壁,这会生什么气呢?
凌少军目光自上而下地将他看了数眼,“你很关心惊雷?”
“我只是想过来问问队长这事该怎么处理,要不要向上面通报记过,毕竟在军营里有明文规定不准互相斗殴伤人。”洛大校说完目光投向那个小身板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惊雷还真的是像只惊雷一样,时不时地给你一个“惊喜”。
“队长,这件事并不是这样的,我当时在现场。”从食堂里拿饭过来的宋境孝说道。
凌少军转身目光瞥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宋境孝解释道,“惊雷绝非是有意伤人,当时他处于半昏状态,身体不受控制地做出了过激反应,这不算过错,只能说是误伤。”
“是你把他扛到医务室来的?”凌少军问。
宋境孝不假思索地点头,“当时他从三米高墙摔下来,就晕了过去。”
“他是在训练中晕过去的?”凌少军再问。
宋境孝点点头。
“笨蛋。”他只是说技不如人在战场上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让她把自己往死里练,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靳蕾,“跟我走。”
凌少军吐出几个字后便头也不回地往楼梯处走去。
靳蕾疾步跟上,小心翼翼的问着,“队长,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凌少军望向一边还有些茫然的宋境孝,眯了眯眼,声音不疾不徐道,“宋中校给你带来了饭。”
靳蕾瞧他这个样子,似乎她胆敢不跟着他走,他就要重罚她的样子,于是挺胸铿锵有力狗腿地回复,“我怎么能因自己的私事而耽误了队长的公事呢?吃饭那是小事,饿点我也还是能忍的。”
凌少军没有再多吭一声,转身就离开。
靳蕾疾步上前,再一次不死心地问道,“队长,我们这是……”
“吃饭。”凌少军言简意赅地说出两个字。
靳蕾瞬间觉得自己刚才所拍的马屁似乎有些糗,不过一想到他不是把她拉出去重罚,心情也就乐呵呵的,笑道,“队长不愧是队长,连吃饭这种小事都那么体贴地亲自带着去。”
凌少军再一次停下脚步,双目直勾勾地落在靳蕾那张明显笑得虚情假意的脸蛋上,“所以我是不是还得把饭端到这里来,才显得我体恤关心下属?”
靳蕾干咳一声,似乎刚才自己拍马屁拍得有些过火了,她以为自己多说点好话,日后可以少点处罚,日后好过一点,谁知这个凌三少不吃这一套啊。
凌少军抬起靳蕾的下颔,目光深邃,他道,“别给我随意地戴高帽子,你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照样给我老老实实地练下去,除非你自己放弃你的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