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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子们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没有找到他们,一是他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在条子们面前露过脸,只得到他们的文字信息,但没有他们的图像更没有他们的证据,所以一直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如果那可能存在的录像传到了条子那里去了,那等待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所以乔哥才把眼前这个看起来像个男人的军人留了一口气。
靳蕾看了一眼乔哥,淡淡地道,“你们不是都翻过我的行包了吗?”
乔哥手里的两颗玛瑙珠子被转得“嘎嘎”直响,他嘿嘿地狞笑两声,道,“别跟我耍花样!我知道你们C国军人的能耐与先进装备,你手上的手环录像,都会被传到云端去,老子光翻你的行包有什么用?”
靳蕾静静地看着乔哥。
他继续说道,“老实把你们的云服务器在哪里告诉乔哥,把录像销毁了,不然的话——”
他掂了掂后里的黑漆漆的枪,顶在靳蕾的太阳穴处,“乔哥我只能要你的命了。”
靳蕾淡淡地道,“随随便便就喊打喊杀,你们懂法吗?”
乔哥嘿嘿直笑,“不知该说你单纯还是该说你蠢,知道老子是做什么的吗?跟老子提法?录像传出去是一个死,打死你倒未必死,那我当然让你死了,明白吗?”
他手里的枪猛然一顶,恶声恶气地说,“在哪里!说!”
靳蕾只得搪塞个借口,“服务器在我家里。”
……
凌少军刚开完会,就一刻也没有耽搁地拿出手机看看靳蕾怎么样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如炬地望着眼前的手机屏幕,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带着一种难于掩饰的愤怒,眸光所过之处,任何生物消失殆尽。
凌少军墨色的眼瞳里泛滥着幽幽冷光,他面无表情地瞪着手机屏幕,一条陌生的短信被发送过来。
这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人被高高吊起,鲜血从她的手腕上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她双眼紧闭,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啪!”手机重重地被砸在了桌面上。
靳蕾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应该是要死了,血液在流逝,体力在被强行消耗,她虚虚地睁了睁睛,眼前一片模糊。
“好了,把他放下来。”乔哥站在悬空中的靳蕾身下,笑意甚浓。
录像在他的家里?
乔哥冷笑一声,把他当成第一天才出来混的毛头小子?这样的技俩以为他会上当?现在城里戒备森严得狠,说不准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在等着他出现。
这个人手上不是有手环吗?乔哥相信这一定是他和自己部队联系的方式,那他就让他的手环给传输这个视频出去,相信对方收到应该知道怎么做。
只要这个人在他的手中,一时半会那些录像不是可能送到条子们那里去的。
靳蕾被放平在一张桌子上,她意识有些混沌,她很努力地让自己涣散的目光恢复焦距,她望了望离开的两道背影,不能昏过去,不可以倒下去。
乔哥走上前,得意地噙着一抹笑,“你放心,在没有销毁录像之前,我会给你留着一口气的。”
靳蕾重新被吊了起来,疼痛让她短暂地清醒过来,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似乎靠近海边,她隐隐听到海浪声。
“乔哥,有鱼儿上钩了。”马炮紧急地跑进来,“是凌少军!”
“果然那个手环是一种联系工具,通知大家按计划上船。”乔哥听到凌少军的名字似乎兴奋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微光,没有想到他竟然把这号人物给引了出来,于是把靳蕾交给了马炮,“看好这个人,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对于凌少军多少是听到一些传闻,如果能活抓他,那将会是一笔不小的买卖,有些组织对凌少军可是充满了研究的兴趣。
空间恢复安静。
靳蕾闭上双眼,听着不远处议论纷纷的几个声音。
一人道,“真不懂乔哥留着这个人做什么?既然担心他逃跑,干脆砍了手脚不是更好?只是这样放他的血让他虚弱,还得要我们扛着走。”
另一人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吧,听说最近有些强大的组织在实验,只要一旦成功就会建造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所向披靡,纵横世界的军队。你们看这个人身上衣服的微章是C国S特战队的标志,这个人很重要不能有什么损伤,否则你觉得弄成一个废人毫无救济的价值,凌少军会那么痛快地上勾吗?”
又一人道,“你说的那么玄乎,可是我看乔哥并没有研究什么啊,就这个笨蛋军人有什么用?”
“可能觉得这个家伙还有些价值吧,否则我们干嘛要大费周章地跑到这里来,甚至还花大笔钱上游轮?”
“我们要上游轮?”两人异口同声。
“城里我们是绝对不能进的,这里我们也不能多待,估计条子们正紧锣密鼓地抓我们,你觉得我们应该自投罗网吗?只要到了公海我们才好办事。”马炮受不了这些人的无知,解释道。
靳蕾缓缓地睁开眼,窗外好像天快黑了。
夜深宁静,有老鼠的声音从地下跑动,发出微乎其微的一声轻咛声。
有寒风吹过换气扇,一道道月光从扇叶子间穿透而过,落在一动不动的靳蕾身上。
负责守在门口处的两名男子昏昏欲睡,上级本是交代过不许瞌睡,结果一个个的耐不住午夜的催眠,就这么靠着墙闭了闭眼。
反正那个人在他们眼里都是半死不活了,吊那么高别说跑了,跳下来也会摔个半死。
原本是没有动静的人突然睁开双眼,靳蕾休息了两个小时左右,身体虽然依旧很痛很虚,但已经缓和了一点休力,她咬紧牙关,缓缓地抬起双腿。
绳索摩擦着皮肉,她却是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高高抬起的双腿与着自己的脑袋保持平行,她用着嘴咬住鞋底,一把刀片从鞋底处抽出。
牙齿咬住刀片先是割断了脚上的绳子,再努力地升高身体,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嘴角,有血腥味弥漫,在绳子断开的瞬间,她急忙单手抓住绳子一头,避免自己突然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