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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枭勾了勾唇,没再跟我要,“那你就收好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低头将脖子上的吊坠给解了下来,换上了玉戒,挂在脖子上。
虽然我不能碰到常人的东西,但是裴枭的却可以。
带好玉戒,我转身飘出了房门,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在后院看到了奶奶,她正蹲在井边,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没敢飘过去,生怕被灼成灰。
只好站在后门树荫下,对着奶奶喊,“奶奶,奶奶,我在这儿。”
奶奶听到声音,我看着她的背脊僵硬了一下,随后回过头看我,脸色一沉,“你怎么又来了,你不是走了吗?”
“奶奶,我没走啊。”我眨眨眼,“我一直在家里呢。”
“胡说,我找了你半天,还以为你被哪个道士给抓走了呢。”奶奶起身走过来,眼神里,尽是对我的嫌弃。
我瘪瘪嘴,“这里除了你,哪还有什么道士啊。”
“别这么想,什么地方,都有卧虎藏龙的人。“奶奶话里有话,感觉她心事重重的,脸色也不太好,很憔悴。
我不想惹她生气,便点点头,“知道了奶奶,你别担心我了,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晚上没休息好啊?”
“我没事,回来了,就先进去吧,晚点我去找你。”奶奶指了指我身后,看起来是想让我暂时离开。
她好做她的事情。
我偷偷的踮着脚尖看了眼井边,只看到一个红木盒子。
“奶奶,那是什么东西啊?你在拆盒子嘛?”我问道。
奶奶身子动了一下,挡住了我的视线,说道,“没什么,就是陈年老物了,收拾一下,你先进去吧。”
“哦。”
我点点头,假装乖巧的飘走。
听着关门的咔哒声响起之后,又悄悄的溜回去,穿透门板,看向奶奶那边,她已经回到了井边,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这个方向,根本不可能看到她在干什么。
想了想,低头小声的对着玉戒喊裴枭,想让他出来,帮我去看看。
可是我叫了半天,玉戒依旧没什么反应,裴枭也没有出来,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不会是个假货吧。
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之后,我便放弃了。
第一次感觉到做鬼是这样的不方便,见不得太阳,想出去也不方便。
一会过后,奶奶还是一动不动,我也就放弃了。
只能转身飘回自己的房间。
........
我在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奶奶果然来找我了。
她一进来,就递给我一块粉色的破布,上面还沾着不知道什么液体,黑漆漆的,有点恶心,我往后退了几步。
警惕的看着她,“奶奶,你干什么呢?这什么玩意啊?”
“拿着。”奶奶沉声道。
“好,好吧。”
见奶奶严肃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东西肯定不简单,便伸手接了过来,拿在手心。
这块残破的布凉凉的,其实也没那么恶心。
奶奶拉开旁边的椅子,坐在上面,看上去有些累,喘了几口气之后,说道,“嫣嫣,这块布你贴身藏在身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把它丢掉。“
听着奶奶这么说,我攥紧了手心,点点头,“我知道了奶奶。”
这一次,我没有再问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奶奶一定不会伤害我的。
奶奶交代完我这件事,让我不要出门,她就走了。
我一个人在房间待到天黑,才从房里溜出去,在家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奶奶的身影,我从大门飘出去。想要找她。
抬头却发现了诡异的景象,今天已经是十九号了,但是月亮居然出来了。
高高的挂在天上,周围泛着淡淡的红光,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抬头,依旧还是红光。
接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月亮好像被血染红了一样。
看起来格外的吓人,天现异兆,恐怕不是好事啊。
周围安安静静的,连风声也没有,村里家家户户都关着灯。
随然我已经是个鬼,但我做鬼才几天,所以心悸的很,更让我心悸的是奶奶现在在哪里,村民们又在哪里?
他们虽然以前对我不好,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要他们出事的意思。
我在村子里转悠了好几圈,都没发现一个生人,他们好像莫名的就消失了一样。
这时,远处一抹红色的影子映入我双眸,我心惊了一下,转身想跑。
红色的影子已经飘到了我面前,我看清了她的面目,这是一个女人,正确的来说,是一个女鬼,她穿着红色的长裙,长长的黑发遮住了两边脸颊。
露出一双泛白的眼睛,一张唇瓣红艳艳的,看起来有点吓人。
她微微垂着头,眼睛向上瞪着我看,浑身散发着鬼气,这是一个厉鬼。
奶奶说过,厉鬼是因为生不得好生,死不得好死,心中充满了怨恨,才会化成的。
她还说过,如果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衣服自杀,那死后一定会变成厉鬼,残害人命,这种鬼是很难对付的。
我自认为我这么个小鬼,是对付不了她的。
可我也不敢动啊,只能僵着身体立在原处,颤颤巍巍的让她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
突然,女鬼出声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见过我女儿吗?”
“没,没有。”我下意识的罢罢手。
“我来找我女儿的,你真的没有见过她吗?”她继续问道,大有问不到就誓不罢休的节奏。
“我真的没见过。”我咽了咽口水。
心里不断的在祈求裴枭赶紧出现,她要是发起疯来,我一个鬼挡不住她呀。
一定会被她给生吞了的。
女鬼眼珠子动了动,红唇一开一合,“不对,你肯定见过。”
听了这话,我吓得都快哭了,“我真的没有见过,我是个新鬼,刚搬进来的,以前在大城市生活,我对这里的人都不了解,不过你可以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虽然吓得腿软,可我看她问她女儿那急切的神色,有点心软。
“她,她没有名字。”女人像是回忆,接着用双手圈了个圆,“大概这么大一点,长得白白的,她很喜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