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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作为见义勇为之人, 是要在县衙留下姓名的。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 三传两传的就传出去了, 都知道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姓白,在集市上一眼就看穿了人贩子的手段, 飞来飞去的把人直接给废了。
过了两天, 那不过十几息长短的交手硬是被编成了二十回的评书,开始在金华各大茶楼酒馆的开始演绎了。偏有那想得多的人,见白羽身手不错, 就把他和祖籍金华的一位江湖少年侠士给联系在一起了,偏偏列举出来的证据还颇能说服众人的。
白羽可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还有这么一遭事情, 那次之后第二天他就领了衙门给的赏银离开了金华城往京都去了。一路上他也没特意隐藏行踪, 而是走走停停的看看各地的风土。
每当白羽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 总忍不住跟领导分享一下,通过随身带着的祀神神像供奉给领导。可领导似乎有点忙的样子,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来了一次, 就再没用此间世界的映射来看过白羽。这就是另一个让白羽有些焦躁抑郁的原因了。
这么一路慢慢的走着, 难免就会遇到一些让白羽看着都觉得糟心的事情,也就时不时的路见不平一回。而在他离开金华城之后的三个月里, 就时不时的总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口口声声的把他叫做白五爷,非要找他切磋比试武功。
这些人里有的虽然身有杀孽但一身正气, 白羽比试了就比试了。但有的人一身的业障还跑到白羽面前叫嚣, 白羽就只能勉为其难的送这些人去见见审定善恶的十殿阎罗了。
当然, 除了会有人找自己比试之外,还有人送给白羽金银和名帖,也有人顺着白羽的行程给安排食宿。白羽可不需要那些金银,所以直接都退了。至于给自己安排食宿的人,白羽则是留下了一片自己快要脱落的羽毛算作报答了——太乙玄仙的法体,绝对是辟邪守正安定家宅的神物!
这天白羽到了祥符县地界,因为到了午时该用饭了,他就啃着从城外林子里摘的青杏就进了一家饭庄里。
坐下才一会儿的工夫,掌柜的上下打量了白羽一番,立刻露出一个笑容来叫了小二去报信去。自己就吩咐厨房做了好酒好菜送到白羽桌上去了。
“我没点菜呢,怎么就上菜了?”白羽奇怪的看向送菜来的小二。莫非又是有人给自己安排食宿?
小二摇头,“这位爷台,这都是咱们掌柜的让小的送来的。”
话音才落,掌柜的就从柜台后走出来了。到了白羽的近前一拱手,“这位爷可是姓白?”
白羽点头,想着这应该是又有人给自己提前安排食宿了。
“可是从金华一路而来?”掌柜的又问。
白羽又点头,想着自己快脱落的羽毛都快没了,剩下的都是刚长出来的好羽毛了,拔下来可惜了。
“那就是了。”掌柜的指着桌上的酒菜道,“我家主人恰好和这位爷台是本家,想见一见您。您先慢用,我家主人说话就到!”
本家?白羽瞪圆了眼睛,也是鹅吗?太好了!这次不用拔毛了!而且是本家的话,说不定自己这一路去找文曲星,就都不会再需要浪费自己的羽毛了。
掌柜的说完这番话就走了,白羽也因为“本家”的缘故乐呵呵的开始吃桌上的美食了。
饭菜吃到一半的时候,就见大门口走进来了一个穿着蓝衫拿着长剑的男子。这男子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步伐稳健呼吸绵长,一双眼睛饱含正气锐意,让白羽扒饭的动作都停了一下。
那男子看到了白羽先是一愣,随后就微摇了一下头坐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去了。
白羽快吃完饭的时候,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这人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也穿着一袭白衣,头发随意的用一条丝带系着。才进了门来就高声说道:“我倒要看看那冒充我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这话看起来带着点挑衅意味,可那人的口气偏偏带着几分笑意,一句□□味浓重的话硬是被他说得像是朋友之间互相开玩笑一般。
那少年一双眼睛扫过了大堂,在先前那进来的蓝衣男子身上顿了一顿便划过去了,最后落在了白羽的身上,便踩着轻飘飘的步伐飘到了白羽身边。
白羽被这步伐弄得一愣,立刻就一脸欣赏的看向已经坐到了自己身边的白衣少年。可还不等他说话,那白衣少年就伸手要夺白羽手里的筷子。
结果手已经抓住那双筷子了,白羽握着筷子的手像是半点力气也没用的样子,可就是夺不下来。
少年眼睛里就划过了一道像是兴味又像是不服气的情绪,又抬脚去踢白羽坐着的椅子。
白羽不明白这少年怎么上来就动手,有点不高兴的挡住了对方踢向椅子的脚:“我正吃饭,你做什么来捣乱?”
那少年见白羽恼了,反倒笑了起来:“你吃就是了。”说着就收回了脚。
白羽这才举起筷子,又要夹菜,可偏偏他看中的那块菜被旁边伸出来的一双筷子捷足先登了。抬眼一看,就看见那少年得意洋洋的把菜吃进了口中。
白羽换了一块去夹,那少年又故技重施。
几次之后,白羽就知道少年是故意的了。他索性放下了碗筷,也不吃了。反正如今他吃饭只是因为乐趣而已。
那少年见白羽不吃了,开口问道:“你怎么不吃了?”
白玉看了少年一眼,“我要等人。”
“等谁?”少年凑近了白羽,把白羽的一张脸上下逡巡了一番,似乎对白羽的长相很满意似的点点头。
“我的本家。”白羽奇怪自己的本家同族怎么还没来呢?掌柜的明明说马上就来的啊!
少年就嘿嘿一笑,把自己手里的筷子一扔:“我就是你的本家啊!”
“你?”白羽看了少年一眼,眼前这分明就是个凡人,哪里是鹅了?emmm……说起来,本家好像还有一个意思来着,是说“同一个姓氏”?
“你也姓白?”白羽看着少年问道。
少年嘴角一勾就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怎么,顶着我的名头走了一路,见到正主儿了反倒不认识了?”
“你的名头?”白羽摇头,“我没顶你的名头。”
“你还不承认了?”少年收敛了笑容,抱着胳膊一双美目看向白羽,“要不是看你的模样不错、身手也好、做的事也合五爷我的胃口,我直接就剁巴了你丢湖里喂鱼去你信不信?”
“哦——”白羽恍然大悟的指着眼前的少年,“你是白五爷?这三个与总有人找我打架还给我送钱,就是因为你吧!”
自称白五爷的少年见白羽承认了,又恢复了小模样,拎着桌上未动分毫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说吧,你本名叫什么?做什么冒充我的名号?”
“我就叫白羽,没冒充你啊!”白羽下一句话就让本来悠哉要喝酒的白五爷又把就被撂桌子上了。
白五爷撂下了酒杯之后眼珠子一转,“你说,你就叫白羽?”
白羽点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可是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暗合了自己的根脚,多有内涵啊!
少年就笑着拍自己的大腿:“哎呦可笑死我了!”
白羽就默默的看着这位五爷笑得前仰后合的,半点也没get到笑点。
等到少年笑够了,就拍着白羽的肩膀解释:“我的名字是白玉堂。白羽,白玉堂,就差了一个字,那些人就一本正经说这是我不愿意透露身份编的化名!可笑死我了!”说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还说什么他这次回去定然是去金华祭祖云云,好像亲眼见过他一样。一想起来,白玉堂又开始想笑了。
不知道前因后果的白羽还是没get到笑点。
白五爷白玉堂本来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的,但是边上的白羽半点不捧场不说,还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自己,就只好摸摸鼻子尴尬的收了笑声,“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京都。”白羽看这白玉堂白五爷终于能正常的说话了,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说起来他的法诀用的不是很好,要是这少年真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他还真没把握治好。现在看来,可能这少年只是情绪起伏大了一些,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上那儿去做什么?我看不若你在这里等等我,待我办完了事,我带你娶个好地方怎么样?”白玉堂笑着搂住了白羽的肩膀,“你看着比我还小,不如我认你做弟弟如何?”
年龄已经可以做白玉堂太爷爷的白羽:……“我要去京都。”他还要找文曲星呢!
第一次被这么直接的拒绝,白玉堂有点不知所措。
坐在角落的蓝衣男子也是第一次见白玉堂这个表情,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玉堂耳朵一动,恼羞成怒的抄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就甩了出去,那筷子就跟离了弦的箭一样射向了蓝衣男子。
蓝衣男子用自己手里拿着的筷子一格一压,便把射过来的筷子给卸了力道压在了桌子上。然后他把桌子上的最后一口素面吃了,撂下筷子拎着长剑包裹到了白羽和白玉堂的桌前,“刚才是展某的过错,给五弟赔罪了。”
白玉堂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哼”,顺脚把边上的椅子踢到蓝衣男子的腿边,“我说展大人是为了什么离了咱们英明神武的包大人的?好好的不在开封府当你的御前四品带刀侍卫,怎么跑到祥符县这小地方来了?”
“展某是为了颜查散杀害婢女绣红一案而来。”他先对白玉堂解释了一下,又对白羽抱拳道,“在下展昭,开封府护卫。”
白玉堂听到颜查散的名字动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道,“既然展大人有公干,那还是赶紧去忙才好。莫要跟我们这些每日里醉生梦死的江湖草莽浪费时间了。”
展昭无奈的笑了一下,“打扰五弟了,展某这就告辞。”说完就走了。
等展昭真走了,白玉堂又咬牙切齿的把之前展昭未曾“临幸”过的那把椅子踹翻在了地上:“臭猫死猫癞疤猫!”
白羽看着白玉堂:这孩子果然还是有点精神方面的疾病吧!这里也没有猫,怎么忽然就骂上猫了呢?
他还在细数什么法诀对精神疾病有治疗作用呢,肩膀上就一沉。抬头一看,就看见白玉堂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兄弟你既然执意要去京都,那咱们就此别过。不过山水有相逢,总有再会之期的!”说完就跟在之前的展昭身后出门去了。
白羽没当一回事,只觉得这是个小插曲,又歇了一会儿就往京城去了。等到了京城开封府,白羽循着文曲星的星耀便到了开封府衙门来。
看着门口绷着脸的衙丁们都是一身浩然正气与煞气,白羽满意的点点头就要往里走。
衙丁立刻拦住了白羽:“开封府衙不可擅闯,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我来找文曲星!”白羽笑眯眯的回答道。
衙丁一愣:这个回答很是清新脱俗不按套路出牌啊!可自己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放他进去啊!
这样想着,衙丁就抬手示意白羽退后:“休得胡言乱语,此处没有什么文曲星,速速退去!”
白羽不乐意了,“怎么没有?他明明就在里面呢,我都看见他的星耀了。”
“速速退去!”衙丁看说不通,索性腰刀一横,“衙门重地,若无冤情上告不得轻入!”
白羽自然是没有冤情的,他一皱眉就转身离开了。
衙丁见白羽走了,又都各归各位了,却不知道白羽转身就顺着开封府衙的高墙走着,到了四下无人的地方就纵身一跃进了墙里去了。
白羽越墙进入开封府衙之后,就顺着星耀到了一处房间外头,正听见里面有一个声音说道:“……毒素已入肺腑,恐怕生机已断。”
“不能让他清醒片刻吗?”另一个声音透着些焦虑。
白羽把脑袋伸进了窗户里,就看见了闪烁着文曲星星耀的正是这焦虑声音的主人,便乐呵呵的开口:“文曲星,我来帮你啊!”
房间里除了那焦虑声音的主人之外,还有一个大夫、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并两个带刀衙役,床上还躺着一个生死不知、小厮打扮的人。白羽的话一出口,除了那个生死不知的,其余人都一起看向了白羽。
这一下,白羽终于看到文曲星的模样了,吓得一下子就从窗口仰了出去:“哎呦!”
原本还因为白羽的神出鬼没而吓得拔刀的两个衙役保持着刀才出鞘一半的姿势就愣住了。
过了几息之后,白羽又把头从窗户伸了进来,看向跟黑炭转世一样的文曲星:“文曲星,你怎么成这样了?”
被白羽成为文曲星的人,正是如今的开封府府尹包拯包文正。他此时担心这床上性命垂危的小厮,也顾不得白羽先前的那些奇异话语了,指着才床上的人道,“听小公子的意思,是能救活这人吗?”
白羽看着眼前的一张黑脸摇头,“阎王要人三更死,哪里能留到五更呢?我只试试,若他命不该绝,就能行;反之,顶多就只能让他清醒一会儿。”
“好好!你快来试试!”
此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包拯对着白羽招招手,让白羽赶紧进来。
文士打扮的公孙策想了想,便和王朝走到了包拯身边,而张龙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从窗户跳进来的白羽身后。
白羽走到了床前,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厮,嘴唇发紫眼眶发青,就连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指指甲也是青紫色的。他二话不说的掀开了被子,手掌扣着一团白光一下拍在了这小厮的胸口上。
那小厮被白羽这一拍,就跟要立时断了气一样,惊得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以为白羽这是一下子把人打死了。张龙的刀都出鞘了,觉得白羽定然是来补刀的凶徒,结果下一息,那小厮就喷出了一口黑乎乎的污血来。
白羽一下子就跳开了,结果白羽身后的张龙被这一大口污血喷了个满脸。而屋子里反应最快的还是那名大夫,见污血喷出,立刻就上去握住了小厮的手腕细细诊断。
原本还要发作的张龙也不好开口了,只能悻悻的抹了一把脸退开了。
过了片刻,大夫不禁面露微笑激动,点点头对包拯说道:“大人,这毒竟是清了大半!只要细细再调理一番就再无性命之忧了。”
白羽带着点邀功的表情看向文曲星,“文曲星,他没事了,可你呢?你说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