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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墨染一般渲开,亮闪闪的星星悬挂在黑色的天空上,今夜,星星都显得格外明亮,郊外的别墅区,那满墙的蔷薇花忽然似催生一般盛开,极致妖艳。
两道乐声相互交织着,在常人看不见的视野中泛着白色的光芒,大约是半个小节之后,比白色更盛的黑光席卷而来,缠绕着琴身,更加、更加贪婪地缠上白发少年的身体,那如天使一般纯洁的面容在黑光中倍显堕落与邪肆。
——和人聊天之前都不知道先自报家门的么?
——我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因为名字太多了……
——离墨。我叫子桑离墨。
——宸灿哥,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那么你可以答应试着和我交往一个月吗?
——萧行雪!不可以!
混乱的记忆碎片在他脑海中如走马灯一般,闪过一道又一道,不同的脸,不同声线的声音恍如近在咫尺。
夏宸灿痛苦地皱着眉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止过。
“苏溪白!”
一道短促而惊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伴随着气喘吁吁的呼声,这三人是用最快的速度从大门跑到这里来的,期间还开错不少房间。
“溪白,停止吧!”来的路上,安止将事情的严重性一一告诉蓝风笛二人,知道真相的他们心情虽难以言喻,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苏溪白和夏宸灿再演奏下去。
萧行雾走上前,欲要打断席欢的演奏,却被少女周身悄然升起的保护圈隔绝在外。
“演奏这种高等级的乐曲,都会有保护圈。”安止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为萧行雾解释道。
他顿了顿,看着站在一起,闭着眼的两人,用低沉而严肃的语气开口道:“溪白,你听我说。”
“Aurora Moon在银元317年的时候,曾新生为一名婴儿,他出生时,眼睛里闪过红色、金色交替的光芒。这样的现象千年来不曾出现过,可是那天……我在你眼睛里看到过红、金两色交替的光芒。”安止缓缓深吸了口气,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溪白,你的本体应该就是Aurora Moon,也就是说,这一世的Aurora Moon转生成了你。”
“快停下来!虽然演奏半途停止会受伤,但总比没了性命好。”他不停地说着话,怀着不安和想要保护自己学生的心情:“原本我不相信这个事实,但听说,每一个怀着Aurora Moon转生婴儿的母亲,都会在孩子出生那天死亡。你母亲,是不是在你出生时就去世了?所以,溪白哈尼,听老师的话,停止吧,好吗?”
萧行雾定定地望着席欢,看着一滴泪从少女轻阖的眼角滑落,心口一阵绞痛,“溪白,我求求你,赶快停下来,一旦Aurora Wings演奏完,真正的Aurora Moon就会出现,我不希望你消失。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在觊觎Aurora Moon吗?又有多少人痛恨着诸神之战!”
两人对周遭的话充耳不闻,像没听到一样,理都没理。
但其实,一字一句都循着空气灌进他们耳中。
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将响起少女清冷淡漠的嗓音,带了些许质问的成分:“萧行雾,你不想救你姐姐吗?”
萧行雾沉默了会,回答:“我当然想救她,可是我不愿意用活生生的你去交换。”